柳桥与易之云赶到了柳家村,还未见到柳河,便在村口被里正给截住了,随后,便从他的口中得知了柳河让他们来的真正原因。

不是质问她设局报复柳江,而是,柳河要跟柳江断绝兄弟关系。

听到这个消息之后,柳桥愣住了。

她知道这件事出了之后,柳河对柳江或许真的会死心了,但是却没想到他能够做到这一步!

断绝兄弟关系。

这很好。

可是柳桥却无法高兴,也无法昧着良心说这对柳河只有好处而没有伤害。

“阿桥啊。”柳里正语重心长,“你爹让人喊你们来,是想要让你们一同做一个见证,他说既然他跟柳江断绝了兄弟关系,那你跟他们也再无关系,往后他们都不能去骚扰你们。”

兄弟争产,便是庄户人家也是有的,但往往只是小打小闹的,严重些的也的确会闹的人仰马翻的,可是,却甚少出人命的,毕竟是自家兄弟,太狠心了,将来也难以在村子里生活,像柳江这般用如此阴险手段来逼死自家兄弟谋夺家产的,几乎是前所未有,至少,在柳家村没有出现过。

消息传至柳家村,整个村子都震惊了。

虽然之前柳江的所为有些过分,可村里的人还是无法相信他会用这样的手段逼死自己的亲弟弟,然而,事情却是传的言之灼灼。

随后,便又传来了郭家担心一直跟柳江夫妻有矛盾的闺女会遭毒手,将人给接了回去,说要和离的消息,众人便是信了一半了。

再后来,又传来衙门已经定案,村里的人便是再觉得不可思议也不得不相信。

而听到消息之后,他便第一时间去问了柳河。

几日前,柳河借了他的车去了一趟青山县,原本他以为他是去跟柳江商量收庄稼的事情,可是没想到他回来之后却跟他说他已经写了休书给张氏,也已经去衙门办了手续了,以后,他跟张氏再无关系。

当时他问他是不是去青山县发生了什么,他却什么也没说,不过脸色还算不错,他便想着他应该是想通了,去找张氏处理了这段复杂的关系。

对于张氏的事情,他其实一直想跟柳河说说如何处理,可柳河一直没有提,他也不想逼他,或者再给他打击,想着这事大家都不说,就会不了了之。

如今柳河直接处理了,那就更好,至于柳河最后恳求他不要让族里再追究。

他应下了。

这件事追究下去,对柳河,对柳家村都没有好处,如今柳河主动写了休书,而当日张氏改嫁之后,族谱也已经将她的名字划掉了,这样解决很好。

可后来竟然传来了这样的消息!

原本他以为可以从柳河哪里知晓一些内情,可是当他将这事告诉他的事情,他却是震惊的整个人都木掉了。

这时候,他才知道原来他也不知。

后来,柳河才告诉他,张氏是出事了,但是却不知道竟然是有人故意害他们,而幕后黑手竟然就是柳江!

柳里正至今还很清楚地记得当时柳河的神情,在往后很长一段时间内也忘不了。

当年他也跟自家兄弟争过家产,但是也不过是吵了几场罢了,因为再如何也是自家的兄弟,是血脉相连的亲人。

可是柳江!

他竟然做的如此的狠毒!

可是,断绝兄弟关系……这样的反应也实在是过了,出了这事,兄弟两人自然不可能再走下去,可老死不相往来就算了,何必走这一遭?

有些事情只能悄悄地坐,而不能正名的!

可是柳河却执意。

谁也劝不动!

柳桥握紧了拳头,“里正,你有什么话就直说吧。”

柳里正看了看她,又看了看易之云,“阿桥啊,柳江这一次是真的太过分了,族里的长辈说了,一定会不会轻饶他!可是你爹要跟他断绝关系……这终究不好!他们是同一个爹娘,这若是断绝了关系,以后老了下去怎么面对爹娘?又怎么对得起他们这一房的祖先?还有,往后清明祭拜,难道就不是拜同一个坟?这关系怎么能说断绝就断绝?你爹往后还得在村子里生活的。”

“族里不同意?”柳桥问道。

柳里正叹了口气,“怎么会同意?起先我以为他求帮忙跟几个长辈说开祠堂是想向柳江讨回公道的,可是他却当这几个长辈的面说要断绝兄弟关系,这可是柳家村立村以来从未发生过的事情,几个长辈怎么会同意?可你爹却像是铁了心似得,跪在祠堂外面求着,这一跪就是三天三夜,不吃不喝的……”

“为何不来通知我们?”易之云面色一震,三天三夜,这几天都是烈日高照,还不吃不喝的,“岳父现在怎么了?”

“原本是想要去通知你们的,可你岳父像是知道我们要做什么似得,搁了狠话,如果我们去,他就一头撞死在祠堂门口!”

柳桥面色微白。

易之云忧心地看了她一眼,“那岳父现在如何了?”

“哎。”柳里正叹了口气,“族里的长辈见他一副不要命的样子,不得不答应他,他现在在家里,等柳江一家子回来之后,就将这件事办了,不过……”又叹了口气,神色肃然起来,“阿桥,你爹现在怒火攻心,所以才会这样,你劝劝他,族里说了,这一次一定不会轻饶柳江两口子的,以后也不会让他再对付你爹,你劝劝你爹让他不要将事情做的这样绝,这血缘兄弟,怎么说断绝就能断绝?”

“里正这样说是真的关心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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