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被这噪音闹得很不爽,贾永峰到底没有丢掉谨慎地性格。
这个时代,每一个邪修都是千挑万选存留下来的精英,会麻痹大意的家伙早就不知道成了谁手中的法宝了,像他这种能历经数百年仍旧健在的,那可是连啪啪啪都会挂上防御法术的!
他并不了解这个声音意味着什么,即使摄取了刚才不小心掐死的女人的灵魂,也没有找到这声音所代表的意义。
——这也是没办法的事,毕竟警报这东西,现代人就算知道,但是真正听过的应该没几个(种花家不算,每年都拉),虽然在听到这种刺耳的声音时会下意识的将其与避难警报联系起来,但是作为旁观者阅读记忆的话,并不会获得这份联想能力。
这就好像是图书馆里翻乐谱一样,你知道交响乐队演奏的音乐就是交响乐,但是只拿着一段旋律去和图书馆里的乐谱对比的话,还是很难找到确切的曲目。
但是这种令人烦躁的声音怎么想都不该是常态化的东西,毕竟凡人的审美观也不至于将这种声音当做乐曲才对。
谨慎起见,给自己叠了两层盾,才将脑袋凑到窗户旁,便看到一群人正在往外跑。
“是发生什么灾害了吗?火灾?还是他们在没有灵力的情况下奴役的雷气终于失控了?”贾永峰一伙的探出神识,在周围扫了一圈,却并没有发现预料中的火气或者雷气,这让他分外的不解。
不过片刻间,他却感到了一种窥视感,不由得下意识的朝远方眺望……
……
时间倒回两分钟,就在距离贾永峰所在房间一公里之外的天台上,两个士兵正紧张地注视着他。
“乔治,只不过是个连环杀人犯而已,用得着动用反器材狙击步枪吗?而且好像不只是咱们,连cia和国民警卫队都出动了……居然是装甲车和r?上面疯了吗?”手握高倍率望远镜的男子看着正在四下张望着,透过手中的设备,他赫然发现,在目标的附近居然还有一些同行!
“闭嘴,干好你该干的事!”端着反器材狙击枪的男子趴在楼沿上,十五倍镜牢牢地锁定着自己的目标,虽然上头说以活捉为第一要务,但是当防空警报响起的那一瞬间,他便感到了一种强烈的威胁感。
然后,他便意识到,床上的那个女人已经死了,仅仅是防空警报引起的一点紧张,就让他轻易地杀死了一个人类,而那种没有丝毫愧疚与惋惜的神情,让他知道,眼前这个已经不能再以同类看待了。
“出动了几乎纽约能够出动的所有武装部门,携带者反器材狙击枪、单兵火箭筒以及装甲车,居然还说要活捉……上头是在把我们当傻子吗?或者说,他们是觉得需要动用这样装备的敌人,还有可能活捉?”心里闪过如此的念头,被称之为乔治的狙击手握着枪柄的手越发紧了一些,在他的手心里,甚至冒出了一丝不该有的冷汗。
“等等,他要干嘛?”乔治的观察手忽然发出了惊讶的叫声,乔治心头一紧,便再次将注意力集中在了十五倍镜上,于是,他看到那个长相俊俏的男人,带着一脸“张狂”的笑意,从桌上拿起了一个水晶烟灰缸,然后,丢了出来!
“他该不会是想砸咱们……”
“砰!”
一种前所未有的荒谬感在乔治的心头涌了出来,就好像是黄河泛滥一般一发不可收拾,他呆呆的看着自己的观察手消失的脑袋,以及溅射在四周的鲜血与脑浆,不可抑制的恐惧在侵蚀着他的精神。
他想要怒吼,想要咆哮,想要大声的狂笑。
“乔治,乔治,你那边怎么了?”对讲机中传来上司的声音,乔治闻言便歇斯底里的吼道:
“怎么了?你问我怎么了?你们这些上面的大人物究竟盯上了什么怪物?让我们送死没关系,但至少告诉我们对方的危险性可以吗?罗恩,罗恩他……”
“冷静,乔治中士,冷静!请报告情况!”对讲机对面的声音忽然变化,弄得乔治也是一愣——
“你是什么人。”
“立刻报告情况,这是命令!”对面冷峻的声音并没有回答他的意思,而是毫无感情的说到。
“去你他喵的命令!”乔治听到对方的语气便想将对讲机摔在地上,但对方的一句话却让他停了下来——
“虽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但是罗恩上等兵殉职了对吗?你想让他白白牺牲吗?”
“花q!”乔治骂了一声,然后才咬了咬牙:“那家伙用烟灰缸杀了罗恩!在一千米之外,仅凭手臂力量丢出的烟灰缸,杀掉了罗恩!”
“这怎么……”上司那愚蠢的声音从对讲机中传出,不过还没说完,另一个有些嘈杂的声音从对面传来——
“目标出来了!他从五楼跳下来了!”
“该死!”乔治随手丢开对讲机,重新对准瞄准镜,在十五倍镜的放大之中,他那优秀的视力可以清楚地看到对方脸上狰狞的表情。
“去死吧!”乔治此时已经没有多少心思去在意上头“尽量”抓活的的命令了,但凡懂行一些的人都知道观察手和狙击手的关系是什么样的,尽量抓活的,就是不抓活的也可以,不是吗?
手指扣动了扳机,微不可查的音障在枪管内部被突破,伴随着硝烟与姗姗来迟的巨响,特制的穿甲弹被射出。
虽然制退器发挥出了它应有的功效,但巨大的后坐力还是让乔治微微一抖。
然而他并没有停下的意思,而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