梦里,君千墨后来干脆对妻子说:“我得了一种怪病,不知道什么时候会康复,怕传染给你,你以后不要靠我太近。”
哪知,小妻子闻言十分担忧,飞扑上来盯着他的眼睛:“你说什么,什么怪病,什么不能靠近……”
他都这么说了,她却一点儿也不嫌弃他,一点儿也不避讳他。
他的小妻子真是执着得有点傻啊。
就像,他只要她活着,能不能受孕有宝宝,他其实一点儿也不在乎一样。
他叹了口气:“不是什么大病,要不了命,但是**。关乎到我的自尊问题,你就不要问了,也不许问军医。”
“……哦,”她担心,依然抬头看着他,想要在他眼里找到病因的端倪。
但,他眸光暗下来,垂下来,不知道该怎么跟她对视。
这次,他狠心没有告诉她。
快要坚持不住了,他装出淡定自若的样子,掰开她的手,强笑安抚了一下,转身,极为缓慢地走出了房门。
就要开始漫长的分居生涯了么。
他靠在门外的小巷里平复身体和复杂的心情,军医走过来,关切地问:“少将,你怎么了,怎么靠在这儿不走?”
他不回答,懒得说话。
不愧是亲信,军医马上就懂了:“少将!你又跟夫人近距离接触了?你现在不是不想走,是根本暂时没有力气走了,对不对?!”
君千墨皱眉,离开小妻子之后又迅速恢复了一些力气,不想听军医的絮絮叨叨,他推开军医,迈步大力往前走了。
只是,如果特别仔细看的话,他的步子并没有往常那么矫健如风。
……
梦境越来越混乱,似乎中间漏掉了无数关键的回忆,时光变得快了很多。
军医说:“少将,夫人今天心情很低落,您做的这些她似乎不理解,她渐渐不相信您病了,她问过我了,她说,您不让她靠近,可是她却偷偷看见您可以靠近除了她以外的任何人,您看上去一点事都没有,夫人说,您一定是找的借口,不过是开始厌倦她,嫌弃她了。”
他神色挣扎,无奈,想了想,无力道:“她爱吃小馄饨,你去街角那家店再给她打包一份回来。”
军医为难:“那么远的路程,回来馄饨都糊了,也凉了,哪里还能入口啊。”
“算了,我去吧。”他于是亲自去,亲自向店家学会了怎么煮馄饨,回来,亲自给她热气腾腾的煮了一份,亲自给她送了过去。
小妻子很好哄,看见他,忽然就落了泪,冲过来一把将他抱住。
这是继他替她受了枪伤之后,第二次看见她哭。
默默的流眼泪,都没有声音。
他定在原地,几乎被小妻子的眼泪灼伤。
这时,军医又赶了过来,强行将小妻子轻轻拉开。他看着,没有阻止。
小妻子擦了眼泪,笑道:“真傻,其实不需要再确认了,你的态度已经说明了一切。你走吧,去陪林婳吧,反正我一个人住已经习惯了。”
怎么又扯到林婳了呢?
睡梦中的君千墨如噩梦般开始着急,中间漏掉的是什么?
为什么小妻子会突然提到林婳?
小妻子从来不会无理取闹,一定是他做了什么更过分的事情。
他急于求证,但梦境根本不由他主导,他无能为力。
梦还在继续,君千墨看到自己走了出去,目光深邃隐忍仿佛能穿透未来的时空,喃喃自语道:“快了,一切都会好的。”
紧接着,军医也跟出去,又在规劝他:“少将,您真的不打算告诉夫人,您以血侍养天王蛊的事情吗?毕竟,您一心为了她。”
他道:“这件事,天知地知,你知我知,如若军区再有第三个人知道,你以后就不用再跟着我了。”
他比谁都了解妻子,告诉她,她会担心,会愧疚,会全力阻止,她还会觉得自己是负累,甚至,会做出一些自残的事情。
妻子跟他一样,有时候很疯狂,对她自己,比对关爱的人狠多了。
这些,他绝不愿看到。
暂时的失望而已。
而且,既然下了决心要做的事情,方向是对的,天王蛊已经看到了成效,他绝不会半途而废。
以后,等一切成了定局,他会慢慢的很耐心的一点一点说给她听,她一定会又哭又笑,会骂他几句,但更多的是后怕和担心,然后,百分百会原谅他,再次拥抱他。
是的,他的小妻子一定会这样。
未来的场景,他设想了无数次。
他唯一需要做的,就是一条道走到黑,尽可能加快自己的步伐。
军医擦汗:“少将!您对我有提携和救命之恩,您不让说,我肯定打死不说,但是,您现在靠近夫人一米之内就会受噬心之痛,您经常这么忍着的话,对身体不好啊。”
“放心,死不了。在天王蛊成年之前,我会尽量克制自己。”
克制自己少跟妻子接触。呵,多么可笑。挺悲哀的,却又不得不这么做。
……
梦到这里,再次开始扭曲,在君千墨极不安稳,以为自己会醒过来的时候,又莫名其妙被拉入了另一个漩涡。
太混乱了。
明明先前的梦境他还没弄清楚中间那段被漏掉的时空记忆里,林婳扮演的是什么角色,他和林婳之间做了什么让小妻子误会了?
明明天王蛊的侍养似乎到了关键的时刻,明明他跟小妻子继续保持着距离,为什么……
为什么这次的梦境,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