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实上,她也的确拍手欢呼了,然后,又被和尚定了身子,成了一只小兔子……
“臭和尚,小心眼,就这点气量,还想做姑奶奶老师,没门儿!”小婵姑娘心中发狠,笑得却愈发灿烂。
和尚也不羞恼,双手合么,见了个佛礼,笑道:“小徒弟,和尚刚才在下面看到一个小年轻呢,那小模小样的,也真是俊俏呢,就是眼睛小了点,配不上小徒弟你。更可怜的事人推了出来,做那探路石,刚才差点没被打死!”
说罢,和尚比划比划了两只手指,捏出了一个小小的缝儿,那副样子,俨然在说,就是这么小,没错,就是这么一对儿眯眯眼。
不过,小婵姑娘可没工夫理会和尚的搞怪,陡闻此言,心意便是一慌,直待见了和尚狭促狭的笑容,这次醒过神来,是被和尚给耍了,顿是没了好颜色,冷哼道:“和尚你好威风么,也就在本姑娘面前耍耍心机,欺负欺负我一个小姑娘,有能耐,你把二圣一指头碾死了,再来本姑娘面前耍耍?”
她却旧话重提,想要“狠狠”羞辱一下和尚,和尚也不动怒,笑道:“小徒弟可不要慌咧,和尚可是一个好和尚,身为一个好和尚,自然该为小徒弟谋幸福的。为此,和尚我是拼的不要了脸皮,悄悄在那小年轻身上留下了一道印记,也好送你二人重逢,小徒弟,你是愿意呢,还是愿意呢?”
此言一出,小婵姑娘也顾不得和尚口里花花,称呼她小徒弟的爱好,但还是忍不住翻了个白眼,暗道:“你还有脸皮么?”
与和尚虽然认识不久,但和尚的不要脸,她已是见识了。
那要脸的和尚,能把人家小姑娘带在身边?出家人的六根清净呢,还讲不讲了;要脸的和尚,会强收人家姑娘家入门么?不知道的,还以为他是在强抢民女呢。
呃,这后一条或许不算,因为,好歹,她张小婵也不是弱女子呢,和尚真敢动粗,她打不过,还不能哭闹?
小婵心里这般想着,面上却带着极其傲娇的神态,娇哼了一声:“这样,就送我过去吧!”
“好咧,您请!”
和尚突然觍下了脸,跟个奴婢似的,轻手轻脚,将虚空拉开了一道缝儿,好似掀开门帘一般,退至一旁,微微示意,小婵却把脸一板,忸怩着,驻足不前,吭哧道:“那和尚,人家还被定住呢!”
话还没说完,小婵姑娘的脸已经燥红得跟熟透的桃子一般。
……
“啊欠!谁说俺坏话呢?”
张白忍眯了眯眼睛,本就不大的眼睛,愈发显得狭小了,几乎都看不见了缝儿,看上一眼,却忍不住叹息一声,一看一叹,再看再谈,这风雪之中,只剩下他的感叹之声。
“话说,这风雪怎么有种很熟悉的赶脚,这是,要粗事啊!”
张白忍默默叹着,无语向苍天,做寂寞孤寥状,就见着,一尊雪人冒着风雪嘎吱嘎吱走来,张白忍心中振奋,连忙奔了上去,呼唤着:“老乡,老乡,俺向你问个路儿!”
话说,被某无良掌柜兼系统扔下来时,这雪人,还是他看见的一个人,呃,人形生物呢!
此境风大雪急,大风吹来,兜裆都快冰透了,当真,是老不容易了!
张白忍感动的几乎要热泪眼眶,下一刻,他却生生将自己的热泪给吸了回去,盖因,那雪人,竟长着三只手臂。
“羽,羽,羽公子,俺老张,不是故意的啊!”张白忍狂呼了一声,拔腿就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