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羿王,我等退去便是,你真要赶尽杀绝?”
咻!
回应枫落氏原长老的,是一道辉煌青光,横贯长空,光辉灼热,如同一轮青阳,照耀十方天地,驱散一切魑魅魍魉。
感受着皮肤上上传来的灼痛感,原长老既惊且恐,急忙抛出一片红叶,红叶绯红,渲染着好似晚霞的颜色,且往虚空中一转,将其裹起,偏飞起来,险险得避开羿射出的一箭。
尽管手上无弓亦无箭,但羿早已达到了心中有箭,万物莫不可为箭的境界,只是一只元气箭矢,便能将一众长老赶得上天入地。
踉跄落地,原长老把手一招,看着手中烧灼出一个小点的红叶,一脸心疼,咬了咬牙,大声道:“牙,今日之事由你起,我等与羿王本无仇怨,只是受了你的蛊惑,这才来寻羿王麻烦。这一仗,我不奉陪了。”
话说完,原长老把红叶一抛,化作一道虹光,接连虚空连端,他恨恨地看了一眼同样狼狈的牙,转身踏入飞虹。
“原长老,你可知道,有些事是无法回头的。”
即便被羿的箭矢追得鸡飞狗跳,但牙的姿态依然从容,他的声音慢悠悠地传了过来,原长老突然生出了一股深深寒意。
吼!
却在这时,一声暴虐的巨吼忽然传来,虚空中只见一只龙尾甩过,遮空蔽日,龙鳞磨盘大,如同黑铁,反射森冷寒光,轰咚一声,仿似巨棍敲击在薄冰上,打得虹光粉碎,原长老喋血落出,身如破布。
“诸位,我们的盟友来了!”
牙大笑一声,高举着双臂,仿若拥抱日月,猛然抬头,看向始终面无表情的羿,道:“如何,羿,我这份礼物你可满意?”
石柱上下,声息俱静,其他两位长老瞪大了眼睛,几乎不敢置信,但又不得不信,因为,原长老的尸骨就躺在那里,血还没冷透呢!
“牙,你竟与妖魔勾结!”来自白猿氏的壁长老指着牙,手指颤抖,眼中的惊骇几乎要溢了出来。
与羿争斗,无论是输是赢,是生是死,壁长老都能接受。
毕竟,即便常胜之军也不可能只打胜战,没有人能肯定自己一定会赢得胜利,为虑胜先虑败,是每一个领导者应具的素质。
壁长老也有这个觉悟!
但是,这只是人族内部的恩怨,牵扯不上妖魔,
妖魔,是所有人族的共同敌人,凶恶如壁长老,也有自己的底线,而牙的行为,却触及了这个底线。
“嘁,壁长老,你此言严重了,牙长老可没有与妖魔勾结,这不过是一次互惠互利的合作而已。”
说话的是来自高山氏的察长老,慢慢地走到原长老尸骨前,以宽背大刀一挑,挑出了一片绯红的红叶,面色一喜。
下一刻,一道青光轰然而降,察长老连忙把刀背一横,只听铛的一声,察长老当即被震得飞出十几步,两臂剧颤,血流如注,几乎拿捏不住手中的大刀。
“羿,你果然该死!”察长老恨声不绝。
“与妖魔为伍者,杀无赦!”
回应他的,是羿的冷淡回答,却见他两臂拉伸,再次引弓,咄的一声,但有百十道青光射来,漫漫无穷,迅比雷殛,仿若狂雷天降,将察长老、牙覆盖。
“走!”
淡淡的声音才壁长老耳旁响起,青光转折,忽而辟开一条通道,壁长老摇头苦笑,却知不是犹豫的时候,急忙闯入通道之中。
轰咚!
下一刻,漫天青光粉碎,却见一只虬龙盘卧而起,长千丈以计,龙鳞鲜亮,虬须飞舞,一对碧眸如同幽潭,一只巨大的龙尾拍在大地上,但将百十丈的大地拍成了一片齑粉。
这是,覆海王!
“逃得不慢,哼!”
覆海王隆隆开口,身形一动,碧绿的身躯卷起猎猎妖风,狂飙而去,一路横冲直撞,凶猛无比,直将石柱撞折,宫殿摧毁,弄得古迹愈加残破。
“羿,你可知为了今日,我付出了多少!”
覆海王身后,牙脸色阴沉,身形一扑,扭曲变幻,如同一道幻影,附着在覆海王的影子中。
“牙,牙,救我!”
牙身后,察长老半仰在一个土坑之中,鲜血淋漓,下半身完全零碎,尽力伸着手掌,等来的,只有渐渐平息的烟尘。
他并没有逃过羿的连珠箭雨……
又是小半柱香,但有轰隆暴动传来,好似闷雷打响,震得古迹动摇。
随即,便间两道凶残的身影轰隆隆一路打来:这两人一个尖嘴凸眼,身躯如同精铁打造,四肢便是四只铁柱,横舞往来,呼啸如风,打得气爆隆隆;一人身披熊皮,背着长弓,筋躯虬扎,抬手蹬腿间乍闪暗黄玄光,气血充沛,好似一只人龙,打得嗷嗷乱叫。
轰咚!
这时,两人再次冲撞了一下,乍然分开,就见着那披着熊皮的人被飞撞出去,身体撞破大地,拉出一条百十丈的深沟,勉强停下。
“人族,说出你的秘密,本王给你一个痛快!”通风王缓缓上前,黑色的身躯极具压迫性。
“呸,说的你这只猴子好像打得过俺一样!”
张白忍狠狠地啐了一口,吐出满口的沙子,狞笑了一声,撕下已经破烂的熊皮,熊皮之下,他的筋骨宛似钢轧铁锻,皮膜光滑,肌肉鼓囊,铁背熊腰,就是,没有半点伤痕。
诚如他所言,通风王未必打得过他。
先前它还能镇压张白忍,但现在,哼哼,张白忍表示,在“悄悄”墨下柜长老、案长老等人遗留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