杀出给乾坤盛世,战场之中,吴明及北岸将等人不约而同都将个人恩仇融入到天下大势之争中。
这一战,不仅要分胜负,更要分出生死。
“杀!”
四只军阵同时爆喝,杀声如雷,杀意如潮,兵戈横空,震动战场。
霎时间,但见一只军阵旋绕五光,五光纷呈,宛若毒龙电钻,带起千万道缤纷绚影;一只军阵释放青色光辉,光辉如炽,青芒如鳞,便似叠嶂的青峰,抵上了五光毒龙。
是虎伏五与青腾空。
两人曾经同为拥古皇朝五军上将,镇压八方,有同袍之谊,其后各为其主,反目为仇,有敌我之恨。
今日之战,既是定夺天下大势,也是他们了结因果之时。
五光青辉之外,又有金芒如毫,铸就无量金身,将千人军阵染成绚金色泽,至坚至固;另一边,有青红黑白四色并起,相互混合,化作一片混沌之光,蒙蒙昧昧,似有万象变化,容纳、包容一切,连至坚至固也不例外。
那是北岸将与吴明。
北岸将与吴明没有旧仇,但苏妄当年路过竹节城时打杀了竹节六老,便与北岸将结下生死大仇。
经年以来,吴明与北岸将多次争斗,虽然吴明在境界比北岸将略有不如,但他自辟道路,于自身道业上比北岸将却更进一步,诸番争斗,两人算得是棋逢对手,不分轩轾。
此次,他们定要分出一个高下,这个高下,就是生死。
瞬即之间,四只军阵狠狠地撞击在一起,五光迸溅,色彩绚烂,青辉如壁,动摇天地,金芒如铸,纵横睥睨,混沌万化,万象为容,诸番异象缤彩纷呈,如梦如幻,汹涌不止。
吴明与北岸将还好说,两人知己知彼,一时间分不出胜负,但虎伏五境界却比青腾空不如,碰撞瞬间,他率领的军阵即被青光壁垒撞得几乎崩散。
得亏虎伏五擅长以攻代守,攻势凶猛,迫得青腾空采取守式,一时败相未显,但拖得久了,必然要落入下风。
诸番变化,但凡是个明眼人,就能看得出来。
“父王,无咎请战!”无咎郡主忽然站起,向无忌王拜了下去。
无忌王神色动容,眼中的战意消却,化作愧疚,深深望了她一眼。
终究,愧疚消失,又复坚毅,便听他问道:“你可知,战场之中没有父女之分,一旦入场,未分生死,则不得回返。如此,你还要下去?”
“是的。”无忌王肯定地点了点头,面容执着,但有不屈傲意蓬发,英气凛人。
“好,不愧为吾女。”无忌王哈哈大笑,隔空喝问:“皇兄,忌常有女,愿为父鞍马,比下世间亿万男儿。不知皇兄名下,可有及吾女万一者?”
老皇谓然而叹,目光在古来朝身上一转,见他目光闪烁,不敢直视的样子,感慨而道:“吾不及你,忌常!”
“父皇且慢,儿臣愿与无咎王妹一战!”
便在这时,一声断喝传来,老皇心怀大振,浑浊的老目定睛看去,却是他的第九子,古雍。
却见古雍一身戎甲,持戟拖刀,面容宁静,但在他的面容上,却有两道翻卷的狰狞伤疤,仿若蜈蚣,将他的面庞切成了四份。
过去那个俊秀的古雍,终究不复存在,换来的,是一个浑身煞气,铁骨铮铮的汉子,他的修为,业已臻至天尊境。
想来,古雍这些年经历了许多事情。
“忌常,吾有子雍,不比汝女差,雍儿,可愿为吾一战?”
“诺!父皇之令,雍,敢不相从!”
古雍轰然应诺,老皇心怀大慰,哈哈大笑,古来朝面色狂变,但此时已经没人顾忌他,就见老皇招呼古雍上前一步,吩咐道:“雍儿此去,当立大功,如此,我便将苍龙白骨鞭赐你,望你不负为父重望。”
此言一出,古来朝面色霎时难看了下去。
古雍原来被赐下过苍龙白骨鞭,后来又为老皇收回,此番再次赐下,意义又有不同——前番是借,此时,才算是赐予。
却有,确立古雍为皇朝继承人潜意。
虽然现在的拥古皇朝已不复为庞大的帝国,不过,瘦死的骆驼依然比马大,光是一个至尊之位,便能叫无数英雄折腰,只要天下大势一日无法尘埃落定,拥古皇朝就依旧拥有正统之名。
“多谢父皇赐宝,雍,定不负所望。”
古雍也未侨情,郑重接过苍龙白骨鞭,提刀横戟,转身边走,动作干脆利落。
便是臻至天尊境,他也不是无咎郡主的对手,只有持苍龙白骨鞭在手,才能在无咎郡主手下走过几招,不过,也只是几招的份罢了。
所谓的苍龙白骨鞭,比之无咎郡主手中的帝罗紫气,又差了不止几筹。
“道兄,落兄,二位卿家可愿护持雍儿一场?”古雍才下场,老皇便又向左右的邪道人与落飞问道。
连古雍都能看清白的事情,老皇又不是睁眼瞎,岂会没看出来?
“然,陛下所请,吾等岂能不从?”
邪道人稽首站起,但要下场,却见无忌王一方又站出个女子,此女年不过碧玉,青春娇俏,眼光狡黠,别有一股顽皮意味,正挑衅地望向这边。
却是,慕容彩。
“小姑娘,如何,昨日才挨了打,就如此记吃不记打?”邪道人目光微动,瞟见慕容彩随身并未携带南天剑,便自放下心来。
昨日之战,邪道人可是见识了慕容彩的机智,先将帝罗紫气藏于飞翼之中,连破青腾空及北岸将联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