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才有了降魔师的存在。”若旁的秦汝吟细耳恭听,再而感叹一声。
“不错。”白夫人含笑道,满面慈容。
秦汝吟悉手一扶,携那白夫人又跨过一阶层而上。白夫人面携微笑,再凝眸向她望去了。秦汝吟抬眸一过,见那白夫人笑容满面。
踏步去了,秦汝吟便垂眸向前。而那白夫人仍紧紧凝望着她,似有言欲出。
良久,那白夫人方才悉眸一过,撇过那秦汝吟的腹下,随即便缓言一出:“不晓得何时,你才与泱儿给我生个孙儿来。怎么一点动静都没有?”
她此言可将那秦汝吟静静地怔住了。只见她滞眸一定,再深深地咽了口沫,稍稍恍眸而过,便不晓得该说道什么,润红了脸,便透出一股羞涩。
“还害羞了。”若旁的白夫人尽管笑言,便又侧过眸去,轻呼口气。
二人身后的小绫与落儿听见了,便也自顾地捂口偷笑,吟声漫漫。
“娘...”秦汝吟凝眸而去,再低缓道,亦是有意地避她的眼神。
“好了好了,我不再说道了。”白夫人微笑道,便抚着她的手而过,下了阶层再漫言道:“就让你们自个决定去罢,就盼着你的肚子了。”说罢她又笑了笑,那笑容敲碎了往日她面上的孤色,又该令那秦汝吟悦喜不尽。
秦汝吟缓缓别过了头,虽羞红了脸,但心下也是偷偷乐喜,她正抚口而过,唇边敛过一丝笑意。白夫人盼着,她自己更是盼着。这嫁入霍家已有几年,肚子仍未有动静,娘家自很是着急,此前是没有机会,而如下受那霍泱的疼宠,便是说不定的事了。
缓过了心,秦汝吟颔首而过,微笑道:“我让人做的衣裳已经送到娘卧房里了,娘瞧了若是欢喜的话,那后日婚宴便着了去,也是霍泱的心意,您觉着如何?”
“好,好。”白夫人点了点头,只顾答应,语笑映容宛如那昀云当头。
隔院几缕身影掠过,寒暄不绝,一有那女子柔声娇语,一有那男子沉声阵笑,二人正轻缓着步伐在这院下悠逛,身后几个小厮丫鬟随着。
“老爷,你瞧这花开得多艳啊。”是那殷夫人的声音,她芳笑如嫣,那声音娇柔又刺耳,可那身旁的霍皖却偏爱她这声线,魂身都被她勾了去。
二人十指相缠,亲密得像分不开了身一般,时而止步于下,有说有笑,倒活得很是惬意。
“那池下的荷叶不久便开花了。”霍皖沉声道,唇边也勾扬而起,闭合了双眸聆听这院下吟吟方声。垂眸而下,他肩下正是那殷夫人屈趟而来的头,再抚手一划她的脸颊,挽她那妍笑如歌。
“是啊,时日过得真快。我记得我初识老爷的时候,便是在这仲夏之时。”殷夫人颔首而起,冲着那霍皖笑,再挽声道过。
绵延兮语,恰如悠声音袅不绝,二人落步而去,那霍皖再一点殷夫人的额头,满面的宠溺,那眼神蜜如禅觉。
那院门正缓缓走来白夫人与秦汝吟,她们颔首仰空,亦是谈笑风生。却是浑然不知那面前就要游来那缠声未绝的戏水鸳鸯,便垂过首去,跨那门槛而过。
“老爷真是幽默...”正传过那殷夫人的吟笑声,那秦汝吟顿然心头一怔,脸色一变,再眺了眼眸去,果不其然,是那殷夫人和霍皖的身影。
若旁的白夫人方才颔首而起,便也瞧见他们直面而来。她自是不生畏惧,便望了那秦汝吟一眼,又见她面色凝重,知晓她心下所乱,便放缓了面上的悦色,只作无谓的神情,再点头冷静道:“走罢,没事。”
身后的落儿与小绫也探到那霍皖与殷夫人的身影,二人各自捏了一把汗,生怕那白夫人又心生苦闷,但抬眼而去,却见那白夫人面色平淡,好似无所谓的模样。二人对眼而过,侧过头去便见那秦汝吟与白夫人迎步而去,便忙着随了步伐上去。
秦汝吟挽过她的手臂,眼神悠转,生怕这白夫人又让那殷夫人给欺负了,心里怎般都很是不好受,亦是后悔自己选了这条路,让这白夫人落到如此窘迫的境地。
“嘴可真甜啊...”霍皖正抚过那殷夫人的下巴笑过,他方才颔首而起,便见那面前的白夫人凝眸相望,顿然心里一愣,面色一淡,唇边的笑意浑然消逝了去,再撇了撇眼眸而过。
那殷夫人缓了笑声,抬眸而起,忽而变了面色,再自作一副冷傲的模样,见那白夫人神情肃然,心下想着怎般也要气一气她,便落手而去,挽过那霍皖的手再紧紧攥住。
白夫人连眼眸也不抬,只得别过头去,面上也敛过了无谓的笑容,倒显得很是沉稳。
“爹,殷夫人。”秦汝吟自不能像这白夫人一般,她可是这霍皖的儿媳,她爹爹又受那霍皖的恩惠,便怎般皆不得无礼而为,只得唯唯诺诺而上,恭声道礼,再屈首而敬。
殷夫人随即笑眸相迎,那面上的笑容极其凌厉,再微微一垂眸,再而敛起了无尽的妩媚,她方才一嗤笑而过,便吟笑道:“哟,姐姐也有如此闲情雅致呀?我还以为姐姐常日就喜欢呆在屋里呢,看来是妹妹想多了,又有何人不偏爱这世外的美景...”说罢她又哼笑几声。
那笑容刺入白夫人心里,却怎般皆让她觉不到疼痛。也是真是她看尽红尘凡事了,亦不再为这霍皖沉心静痛。
霍皖闻她蛮言厉语,心里竟燃生不愉,他面上笑容不再,过手便紧紧地拽过那殷夫人的衣袖,撇了个眼神去,亦是想让她止口而过,莫再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