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忠!
刘表看到这员老将之时,心情澎湃激动,脸涌起前所未有的喜色,激动的几乎要从马跳下来。
黄祖虽号称荆州第一名将,但刘表却知道,眼前这个须发皆白的老将,却是荆州第一猛将。
若论武艺,黄忠敢在荆州称第二,绝对没人敢称第一。
眼见是黄忠拦路,刘表心情从地狱回到了到堂,忙是下马,亲自将黄忠扶了起来,笑道:“原来是汉升老将军,有你在,本府便可高枕无忧,再也不惧怕那苏贼啦。”
旁边蒯越笑道:“正如越所料,蔡将军已率一万多大军,进抵长坂坡以南十里,特命黄老将军率五千先锋急速北,黄老将军见大道有兵马赶来,所以在桥头地列阵,却不想正好碰了我们。”
一听说蔡瑁还有大军在后头,刘表更加松了口气。
黄忠则一拱手,沉声道:“襄阳之事末将都已经知道了,主公先带人南撤,末将在桥头阻挡苏贼。”
“好好好,那这里交给汉升老将军了。”
刘表巴不得如此,当即翻身马,带着蒯家兄弟,自己的子侄家眷,在几千败兵的护送下,火速的过了木桥,继续南撤。
黄忠却没有下令拆毁木桥,而是令五千精锐地列阵,他独自一人,横刀立马立于桥。
北面方向,尘雾滚滚而来。
苏哲率领着五千苏军将士,再加皇甫嵩的五千汉军,马不停蹄的穷追而至。
他估摸着,刘表带有家眷,绝对逃不了多快,自己最迟在黄昏时分,可以在长坂坡追刘表。
残阳西斜,黄昏将军,长坂坡快要走到尽头,苏哲果然看到,前方出现了一队人马。
“什么情况,难不成刘表胆子变大了,还敢列阵迎战不成?”苏哲眼眸一凝。
他也未敢轻敌,当即下令全军放慢行军速度,列阵向前。
一刻钟后,大大小小的军阵,推近至木桥北岸,形成对峙之势。
苏哲立马阵前,当他看清敌军形势时,不禁神色一。
他看到,五千荆州兵皆列阵于木桥那头,却唯独有一员老将,横刀立马,傲立桥头。
那阵势,竟似打算凭着一己之力,独挡苏哲大军。
“那老家伙是谁,敢一个人挡在桥头,他不怕死么!”胡车儿立时骂道。
苏哲举目望去,但见那老将身后的军阵,一面面“黄”字大旗,在斜阳下飞舞。
“黄祖人在夏口,这里却出现了黄字旗,莫非那老将是他?”苏哲心头微微一震,眼眸涌起几分忌惮。
在这时,桥头那老将,拨马前半步,高声喝道:“长沙黄忠在此,对面叛军,谁有胆与老夫一战!”
那喝声,如洪钟一般响亮,远远传来,竟是震到将士们耳膜嗡嗡作响。
气十足,光是这一声吼,足以实力不凡。
听到黄忠之名,苏哲眉头一凝,喃喃道:“果然是他,看来蔡瑁的大军也不远了,这下有点棘手了呢……”
黄忠,曾经历史,蜀汉帝国五虎将,武艺可与关张马赵齐名,乃当世绝顶猛将。
这样一员猛将拦路,还有五千多兵马压阵,扼守一座木桥,苏哲想光凭身后这些人困马乏的将士取胜,实属困难。
“嗯,蔡瑁的援军既然到了,算刘表的运气好,咱们的追击看来也该到此为止了。”
苏哲并未被胜利冲昏了头脑,权衡利弊之下,很快做出了决断。
在他打算下令收兵之时,皇甫嵩却冷哼道:“好一个狂妄的老匹夫,我皇甫嵩会他一会。”
话音未落,皇甫嵩不得苏哲号令,竟是纵马提枪,杀了去。
“义真老将军!”苏哲急喝一声,想要阻拦之时,皇甫嵩奔出十几步远。
苏哲不禁剑眉深凝,便想这位性如烈火的老将,这是看到另一员老将,狂傲的在自己眼前叫战,被激起了雄心傲气,非要过去跟黄忠分出了个胜负。
“都是一只脚要踏进棺材的老腊肉了,还这么争强好胜,真是的……”苏哲暗暗抱怨。
他便也没有再喝止皇甫嵩,任由他杀向黄忠,也正好见识一下,传闻的长沙之虎,五虎将黄忠,到底武艺能强到什么地步。
毕竟,黄忠乃与关羽张飞齐名,从他的武艺实力,也可以掂量一下关张二人的武艺,万一将来与刘备集团交锋,也好有个分寸。
“姓黄的老匹夫,在我皇甫嵩面前,也敢逞狂,人头拿来!”皇甫嵩不屑一声狂啸,纵马如电,手金枪直取黄忠。
黄忠只是冷哼一声,一夹马腹狂奔而出,战刀挟风而至。
几秒钟后,两骑相对撞对。
皇甫嵩手金枪破风而出,直取黄忠面门。
眼见皇甫嵩狂杀而至,黄忠深陷的眼眶,没有半分忌惮,傲啸声,手战刀如电光一般,挟着凛烈之极的力道,浩浩荡荡斩空而出,劈向皇甫嵩头顶。
那一刀斩出,汹涌如涛的劲力,便挟着天崩地裂般的气劲,以泰山压顶之势辗下。
刀锋尚未轰至,皇甫嵩惊觉一股强烈的压迫感扑而来,气劲扑面,压迫到他几乎有窒息的错觉。
“此贼的武艺,竟然这么强?”
皇甫嵩心头一震,这才意识到,自己大意了,眼前这个不知名的老将,武艺强悍到超出自己想象的地步。
不及惊异时,战刀后发先至,当空斩来。
皇甫嵩只得极力平伏下心神,强及一口气,手金枪转守为攻,尽起生平之力,举枪抵挡。
吭——
金星飞溅,一声猎猎嗡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