范小见说:“这名字怎么这么怪?难道他是养狐狸的?”
雷行天微笑说:“其实不是养狐狸的,反而是追狼的。”
“追狼?”范小见一头雾水。
耿二彪大大咧咧一挥手:“我和你说吧,我知道,令狐狐狐不是中原人,在昆仑山土生土长,不知道怎么学了一身惊人的武功,这人更是天生的轻功奇才,不但身法快,而且耐力强,曾经在昆仑山追逐一只欺负小白兔的大灰狼,他明明可以追上大灰狼,却故意跟在大灰狼后面跑,大灰狼的耐力在动物中最强,但是令狐狐狐最后却将那只大灰狼累死,得到了一只完整的狼皮。”
范小见截断说:“这有什么了不起的,我也会啊,抓只狼还不容易吗?不过你这是虐待动物啊。”
耿二彪嘿嘿笑着说:“还没说完呢,你继续听着,得到狼皮后,他就把这张狼皮送给了小白兔,得到了这个叫做小白兔的女孩的芳心,这下明白了吧?”
范小见无语,心说泡妞儿还有这种玩儿法,不知道婳婳会怎么办?难道也要来点儿出其不意的?这样才能打动芳心?不由心中暗自盘算。
雷行天微笑说:“此事在武林中却是一个小小的趣话,不过此人人性也还不错,没听到有什么恶行,怎么入了凤凰教了?”说罢皱起了眉头。
公孙大娘说:“凤凰教还来了什么人?这参与比武较技的还有谁?”
熊霸说:“听他们自称,是天地玄黄四门门主,天门门主万里狼烟令狐狐狐,地门门主千面魔姬杨柳枝,玄门门主大力神君祖元霸,黄门门主幽冥老怪羊角。”
众人点点头。
熊霸接着说:“听他们的意思,这几人并非凤凰教中顶级高手,好像上面还有高手,而他们的教主武功,更是深不可测。”
范小见问:“教主是谁?”
熊霸摇摇头。
顾安在面色肃然:“如此说来,这凤凰教的实力确实不可小觑,我们先看看这四人和贵帮四大长老较技如何吧。”
且说千里狼烟令狐狐狐与骑鲸客凌垂云,两人在槽帮一见,报出字号,彼此对对方略有了解,相互不服气,令狐狐狐心想,你们中原说的这个多厉害,那个多高明,不过因为我凤凰教未到中原,现在合并槽帮,虽说教主已有万全之策,但是要让槽帮帮众心服,还得拿出真本事来,自己在昆仑山轻功无双,不相信这凌垂云的轻功真象传说的那么强,当即说:“久仰骑鲸客大名,我令狐狐狐未到中原,更未到镇江,听说这金山寺大大有名,很想站到这金山寺塔顶上看看,不知道凌大侠有没有兴趣一起去?”
凌垂云也是满肚子不服气加满肚子火气,心想这凤凰教都欺负到地头来了,不给他点颜色,让他觉得中原无人了,料想蛮夷之人,能有什么真本事,只怕是吹的多,当即同意,说:“好,既然令狐大侠喜欢到塔顶上吹风,我凌垂云头前带路!且看中原轻功和塞外轻功相较,哪个更强。”
当下二人同时飞身而出,谁也不肯让对方争先,凌垂云的轻功是水上略占优势,令狐狐狐的轻功是陆上略占优势,从槽帮总舵到金山寺塔顶,其中既有陆地,又有江面,又有山,又有塔,山上又有屋脊,船上又有桅杆,两人走了个旗鼓相当,竟然是同时翻上塔顶!
令狐狐狐哈哈一笑,说:“既然同时来到这塔顶上,那再比试下谁先掉下去吧!”
凌垂云说:“正要如此!接招!”
令狐狐狐身形高大,使的是三节双股叉,背后一伸手,听得劈啪几声响,双股叉已在背后接好,再到手里便是一件长兵刃,此叉还有一件妙处,便是锁拿敌人兵刃,内力不足的,一着不慎,便被锁拿脱手,凌垂云身材矮小,使的却是一双峨眉刺,短小精准,一寸长一寸强,一寸短一寸险,本来塔顶地方狭小,两人比试轻功,心里都明白,谁如果踏裂一片瓦,那也是输了,所以令狐狐狐的长叉却是吃亏。
凌垂云的峨眉刺向令狐狐狐的怀里直扑,但是令狐狐狐果真不愧是凤凰教天门门主,长叉在手里象筷子一样灵活,凌垂云的峨眉刺如雨点般密集刺来,却是无一不落到长叉上,“叮叮叮”响成一片,每次长叉到瓦面一寸便自动打住,不差分毫,连一片瓦也碰不到,力道运用实是到了炉火纯青的地步,加上令狐狐狐经常在山上活动,而凌垂云则经常在水上活动,所以塔顶比试对凌垂云也是不利。两人此消彼长,又是斗了个难解难分。
槽帮总舵众人眼见令狐狐狐和凌垂云两人奔上了金山寺塔顶,在上面恶斗,但是距离太远,根本看不清。
毕连城说:“我等便前往金山,就近看看二位的神技如何?”
众人说好,当下众人乘船前往金山。
幽冥老怪羊角是个驼背瘦老头,颌下一撮山羊胡,突然怪笑一声,说:“他们去天上玩儿,谁陪我这把老骨头下水玩儿?”
钓鳌叟风波平更不答话,长笑一声,便向江面扑去,幽冥老怪羊角阴阴一笑,说:“老羊有作伴儿的了,嘿嘿嘿嘿。”也跟着向江面扑去,其势便像一只阴气森森的黑蝙蝠。
钓鳌叟风波平连续越过几个槽帮的船和凤凰教的船,人已落在江心,幽冥老怪羊角离他数丈之远,也翻身入水,两人在水下如何比试,却是谁也看不见。
再说塔顶上的两人久斗不下,凌垂云突然说:“慢着!”
令狐狐狐说:“你要怎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