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贺大人也不淡定了。
范小见说:“你是不是标题党?”
贺大人不明白,问:“什么党?”
秦婳婳说:“没事儿,就是闲着找骂的。”
贺大人疑问:“言论自由,为什么要骂人家?”
秦婳婳说:“没事儿,这些人喜欢被骂,再说言论不是重点,精彩的是评论。”
贺大人不解,不过他是贵族范儿,不喜欢深究别人的不幸,便点点头:“姑娘继续说,怎么能一年平定天下?老臣不明白。”说完眼睛不由很迫切的看着秦婳婳。
秦婳婳说:“不知道大人是不是开始起兵的时候就打出为先帝复仇的旗号?”
贺大人说:“这是自然,名不正则言不顺,这样才能有豪杰响应,大事可成。”
秦婳婳说:“那这样朱棣肯定会带大军前来讨伐,大人有没有把握打败朱棣?”
贺大人说:“这个?”
说实在的,他没有打败朱棣的把握,朱棣身经百战,是个厉害的帅才,就算自己这边是正义之师,但当时建文帝也是正义之师,不一样败在他手吗?
秦婳婳见贺大人迟疑,便笑着说:“即便不能打败朱棣,那能不能守住不被打败?”
贺大人说:“这个?”依然不好说。
秦婳婳说:“即使能够守住,可是兵连祸结,累年下去,受苦的还是天下百姓。大人兴仁义之师,吊民伐罪,如能速战速决,对百姓还是好些。兵法说,兵闻拙速,未睹巧之久也。”
贺大人说:“朱棣贼子能这么快被打败?”言下深表怀疑。
秦婳婳说:“我有个想法。”
贺大人赶紧说:“姑娘请说。”
秦婳婳说:“我们把主战场放在南京,引朱棣前来进攻。”
贺大人说:“老臣也是想在南京起兵,这有什么区别吗?”
秦婳婳笑问:“大人在南京起兵的时候,朱棣在哪儿?”
贺大人说:“这关系很大吗?在哪儿我们都要起兵。”
秦婳婳说:“朱棣要迁都吗?”
贺大人说:“不错,只不知道什么时候迁,此事已经筹划十多年了。”心想问迁都做什么?
秦婳婳说:“就在这一两年。”
贺大人大为惊讶:“你怎么知道?”
秦婳婳心说这是历史书上写的,这么大的事儿,错不了,不过不能告诉你老人家,便说:“北京都建好了,不会不迁,此事既然势在必行,也不在乎一两年。”
此话含含糊糊,但是贺大人明白迁都也不会很久了,便点点头。
秦婳婳说:“迁都之后,朱高炽会留在南京监国,那时候朱棣远在北京,我们在南京起兵,先捉拿朱高炽,这个应该不难吧?”
贺大人心想对付朱高炽这个大胖子,不难!便点点头说:“出其不意,不难!”
秦婳婳点头说:“正是这样。”
贺大人也明白了,说:“我们捉住朱高炽,让他有所顾忌,然后再劳师远征,这样我们的胜算无疑大了很多。”
秦婳婳说:“正是,不过还不止这样,我们抓住朱高炽,却不急于打出先帝旗号,而先想法引出朱棣亲自前来, 等他渡过长江包围南京,劳师坚城,久攻不下的时候,我们便截断长江,打出为先帝复仇旗号,讨伐叛贼朱棣,只诛首恶,其余不问,朱棣必然军心大乱,如此可一战成擒!”
贺大人大喜,说:“老臣也想过很多办法,不过这个最好。”
范小见大喜,不过喜得不知道说什么好,咧着嘴乐。
贺大人想了想,又倒吸一口冷气:“万一朱棣一下子就打进城来呢?什么妙计也不管用了。”
秦婳婳说:“大人所想正是关键所在,兵行诡道,能而示之不能,用而示之不用,强而示之以弱,弱而示之以强,这个事情的关键就在于一定不能让朱棣知道我们是先帝的人,不然的话,这是他死敌,一定会倾大兵出动的,老将多谨慎,所以一定要让他觉得我们弱,而因为朱高炽在这,别的大将不敢做主,不然的话,即使把我们全杀了,朱高炽死了,带兵的大将也非掉脑袋不可,所以朱棣非亲自来不可。”
贺大人说:“那如果朱棣派朱高煦来呢?”
秦婳婳说:“那这就是借刀杀人了,朱高煦盼着我们把朱高炽杀了,他再把我们杀了,他自然就能当皇帝了,但是朱高炽的儿子朱瞻基肯定不会答应的,即使是把他爸爸不小心杀了,那也得他爷爷来才可以,肯定不会让他叔叔来的。”
贺大人点点头:“此计大妙,这么说他非来不可?那开始一定不能打出先帝旗号。”
秦婳婳点点头,说:“正是,我们不打出先帝旗号,以别的旗号起兵,这样朱棣会误以为我们要和他谈条件,如果知道是和先帝相关,他会明白这是要夺他江山,要他脑袋了,这样即使是他儿子他也不在乎,但是我们摆出谈判姿态,还不能太明,要让他分析出我们胸无大志,放下心来和我们谈判,他肯定是要用缓兵之计,给我们封王封侯都不在乎,只要朱高炽安全回去,他大可翻脸不认人,把我们赶尽杀绝,而我们却是将计就计,引他上钩。”
贺大人头上冒汗,说:“对对,这样他也就不会把人全带来了,如果人多了,他会担心把我们逼到绝路上,把他儿子杀了。确是条好计!”
范小见乐开了花:“那就成功了?”
秦婳婳说:“这事要做好也不容易,得防备好多意外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