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总管闻言吓得面色惨白,“哎呦~~~!”一嗓子,晕过去了。
朱棣怒斥一声:“饭桶!给朕抓住这些乱贼!”
几十个护卫“呼啦”涌上!
其中一个护卫一刀向靠近的厨子砍去,那厨子一动不动,眼看着钢刀劈中脑袋,护卫心中正在暗爽,只听“咔”一声,钢刀震断,护卫正惊愕间,那厨子突然低头一顶,护卫惨叫一声,人飞起来呈异形大字贴到墙上,看似**无比,其实非常痛苦,然后脑袋一歪,一缕鲜血从嘴角流出,当即毙命。
这一幕落入姚广孝三角眼里,心中冷哼:“铁头功。”
一护卫从后面对准一个厨子搂头便劈,不妨此人身子微微前倾,突然伸出左脚向后一踢,护卫“啊!”一声惨叫飞起来,半空中人刀分离,钢刀“笃!”一声插到柱子上乱晃,人爬骑在梁上,如果不是舌头带血吐出来,定会以为他睡着了。
这一幕同样落入姚广孝三角眼里,心中冷哼:“十八路谭腿。”
有护卫奔着妙手人厨前去,妙手人厨手持两把菜刀当空乱舞,然后只见一片片蝴蝶一样的东西乱飞,众人仔细一看,却是这护卫的衣服,被妙手人厨削成大小不一的一片一片。
眨眼间,护卫被削光了上衣,下衣也开始衣不蔽体,惊慌间捂住小丁丁逃走,却是面向朱棣方向,半路觉得不妥,转身再回来,突然觉得肚子一疼,低头发现妙手人厨的菜刀在自己肚子上留了一个把手,大叫一声,仰天倒地。
姚广孝看着这一幕面色冷厉,口中说:“哼,五十三路回旋刀。”
厨子伙计一共十二人,动的却只有几个,其余的都在盯着朱棣和姚广孝。
其中最厉害的是一个使剑的。
一剑出手,满室寒光!
冲上前的护卫每人脖子上突然多出来一道红线,倒下的时候血才崩出来,接着身首异处!
几十个护卫,倒有一少半是他杀死的。
转瞬间的功夫,几十个护卫被全部杀死。
纪纲虽然武功大涨,却被熊二三两下用掌击飞,然后砸烂一张桌子躺倒地上不动了,看样子生死不明,不过正好有只烤鸭落在他脸上。
百忙中,范小见来到秦婳婳眼前,此时秦婳婳和贺大人与众位大臣挤在角落,范小见说:“婳婳,打起来的时候你别看就好了,不想听惨叫就堵住耳朵。”
秦婳婳听话的点点头,果真将耳朵捂住。
又对贺大人说:“我得到前面随机应变,你自己小心。”
贺大人点点头,说:“我照顾好秦姑娘。”
眼前杀了这么多人,姚广孝只护住朱棣,冷眼旁观,最后对使用长剑的打招呼:“大名鼎鼎的海南灵蛇剑派掌门,怎么会来趟这趟浑水?”
那人将脸一抹,露出一张清瘦面孔,看样子约莫七十多岁,须发皆白:“不错!正是我越人雄!”
姚广孝仔细打量着越人雄:“海南一别,不觉四十年了,老弟一门讲究炼心之术,头发即使百岁高龄也是全黑,现在怎么比老衲的还要白了?”
这话说出来,如果不是这个血肉横飞的场合,非笑场不可,和尚何来头发?
但是大家看着姚广孝冷森森的三角眼,看着越人雄宝剑上滴滴答答的鲜血,谁也笑不出来。
越人雄露出悲愤的表情:“这就是我来面见国师的原因。”
姚广孝三角眼一闪:“与老衲何干?”
越人雄:“二十三年前,你和燕王反叛朝廷,可还记得?”
姚广孝面色一沉:“朝廷为奸佞把持,欲置太祖子孙于死地,陛下为江山社稷考虑,正朝纲,清君侧,救兄弟于水火,建文小子无能,**谢罪,与陛下何干?何来反叛一说?”
越人雄:“可我老友一家全被你们屠戮!”
姚广孝:“泥沙俱下,玉石俱焚,老衲也是抱歉的很,可老衲也是你的朋友。以后闷的话仍然可以找老衲参禅谈道博弈,岂不也是一样?”
越人雄摇摇头:“不一样。”
姚广孝:“有何不一样?”
越人雄流出泪来喊道:“可我和那老友是孙儿女亲家!我儿子早就没了,仅剩下一个孙女儿连着孙女婿惨遭杀害,可怜我孙女儿还有身孕,这!这能一样吗?!”
姚广孝身子一震,不由闭上眼睛,喃喃自语:“我虽不杀伯仁,伯仁因我而死。”稍带片刻张开眼说:“你走吧,我可以向圣上求情,不怪罪你就是。”
“走?哈哈哈哈!”越人雄仰天长笑:“我已歃血为盟,走不了了,今天我要为我的孙女儿女婿,我未谋面的重外孙报仇雪恨!”
姚广孝静默片刻:“如果你报不了仇雪不了恨呢?”
越人雄将剑一弹,嗡嗡作响:“那我这把老骨头也不要了!”
姚广孝点点头:“非是老衲忍心,只是国事为重,私交为轻,孙侄女遭祸,非人力可挽回,我佛慈悲。”说罢不再多言。
妙手人厨笑嘻嘻说:“看样子国师还挺镇定。”
姚广孝面色木然看他一眼:“事已至此,老衲只有尽力了。”
一伙计冷笑说:“我怕到时候暗器乱飞,这么多人,不知道哪个该伤哪个不该伤,国师能不能给指一下?”
姚广孝转头看着这人,上下打量,目光渐渐犀利起来:“唐门的也来趟这趟浑水?不怕贵门派有灭顶之灾吗?”
那伙计冷冷一笑:“我早不是唐门的了,唐门有个惹人厌的六无公子,国师知道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