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拔?”
管它什么模样呢?只要一想,万一,以后还有机会与那个女人对峙,当她再朝着自己放风刃,而自己扔出一大片风树放出的风刃干过她,一想那女人的傻样儿,她就觉得不要太爽。
拔,必须的拔。
无归很嫌弃:“别想往我肚子里放。”
夜溪瞪眼。
“这树得用死气滋养,我肚子里没那玩意儿。”
夜溪眼睛不瞪了,改眯,你丫不是糊弄我吧?
吞天:“收在莲花炼世炉里,虽然没死气,但魂力也是阴力,能保住风树不死。”
夜溪琢磨着哪里才是根。
吞天:“随便砍一截。”
夜溪:“我要全部带走。”
“你咋这么贪心?这玩意儿除了能放出风来,屁用没有。”
可她就是稀罕这树能放出风来,她要养得多多的,壮壮的,一想自己的风树能把那个女人刮成骨头渣,她就热血澎湃。
最终还是只取了一截。因为吞天说了,这么多风树便是全收了,没有死气供养也是这半死不活的模样根本发挥不出效力来。一旦有足够的死气,即便是一小截也能迅速泛滥成灾刮出罡风来。所以,取一大片和一小截的结果全完相同,可耗费的魂力却是千差万别,你自己选吧。
夜溪会怎么选,魂力是四只都能用的好东西,当然要节省着用,毕竟现在的莲花炼世炉不再吸纳魂魄,他们只是在吃老本。
选中一条腰粗的枝条,上头的喇叭花才两米大,夜溪亮出爪子砍啊砍,竟没砍断,通常是砍着砍着又长回去了。
这特么的是月宫里那棵跟吴刚杠上的桂花树吗?
“风嘛,砍不断的。”吞天:“死气也怕雷,用驰电剑。”
才想起,驰电剑好像给萧宝宝了。
夜溪拿出雷公竹,挥了两下,不趁手,收起换了靇煌,两手一抓,才勉强握住,那沉重如山的手感,让夜溪心里分外的踏实。
若是像金箍棒一样能大能小就好了,最少变得细一些也好抓不是。
双手拖着靇煌锏一头,身体成弓形,抡着靇煌锏原地转圈,转着转着,黑沉沉的锏身有丝丝雷电流窜,嘭的一声,重重砸下。
砸断好几根,断的真干脆,断面还挺齐整。
夜溪捡一段两头都断开的,看了看,树纹不是一圈一圈的,像是一束丝被切断了。
给吞天收起来,又找了找,把两边都断了的收起来,别的就不管了,吞天说它们还能自己长回去。
夜溪眼睛盯着风树的下头,其实什么也看不到。
无归无语:“死人骨头都烂了,没什么能用得上。”
“就没有陪葬品?”
“这些尸骨可不是为了入土为安的,是另有用途给活人用的,你说那个活人好心好意给他们陪葬什么?”
好嘛,原路返回嘛。
于是,等候多时的三人俩非人眼睁睁看着从大羊的嘴里爬出个夜溪。
这视觉,这感官,呃…
厨小二上前问:“姐,找到什么好宝贝?”眼神很期待。
夜溪点头:“死人身上长出的一种…植物,你能做盘菜。”
厨小二就缩了,小声道:“死人身上长的,吃了对活人不好。我可不会炼丹。”
别人就上下一打量看她无碍就好,别的没多问。
夜溪却凑到光团边儿,虚心请教:“前辈,我需要大量的死人,一看您就非常有经验,怎么才能搞到大量的尸体和…魂魄?”
死气她要,魂魄她也想要,提炼魂力啊。
血刀魔的光团跳了跳,还大量?自己的外号叫血刀魔,杀的人魔妖是多了点儿,可自己真不是嗜杀成性的魔头啊。
“我斩杀的人可都是有必杀的理由的,不然天雷非劈死我,我还能飞升?”
言外之意,必杀的人不是大量,自己没啥成功经验给你借鉴。
夜溪:“那我若是在玲珑阁发个任务收集——”
“那你是拉着全天下跟你造杀孽!”血刀魔不待她说完就打断:“别跟我说你想不到消息一出会有什么后果。”
是不行。
夜溪又琢磨:“若是到凡界——”
“那更不行!妄杀凡人的天罚更重!因为凡人势弱,所以天道更加维护。”
“不是,我不是去杀人,凡界战祸时死多少人啊,我就是去捡捡。”
“那也不行!”血刀魔沉声:“凡人也身负天命,况且,凡人若无骨灰尸骨,魂魄也会沦为游魂,无法顺利投胎转生,会扰乱阴阳秩序。”
好吧,想想有过一面之缘的判官无常,人家还给自己透漏了些重要机密呢,好意思给人家添乱吗?
血刀魔继续道:“天地大仁,才将万物视为刍狗,是对强者的压制,对弱者的维护。我们要将他人作刍狗,除非有天地之大仁。”
夜溪刮目相看:“您是大义,我自愧不如。”
血刀魔长叹:“越往上走越觉得自己卑微,存一份慈悯心,方得心安。”
对别人心安,也是对自己心安。
夜溪才再钦佩一句,忽然传来一句佛号。
“阿弥陀佛,施主大善。”
目光一厉,一道精神力攻击向着某个方向而去。
特么的磁场混乱,竟让自己的精神力监察网出现死角,被个秃驴混进来了。
金锋大刀一扬:“什么人鬼鬼祟祟?滚出来!”
然后,一个白衣小和尚双手合十从一棵树后慢慢走了过来,嘴角挂着一丝鲜血流在胸前衣襟上,白衣红血,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