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周围一众人脸给绿的啊。
你这是多看不上自个儿家啊,为了几个来历不明好歹不知的人,跟家里划清关系?
三天不打上房揭瓦吗?
还是母神示下,这契一开始就是她下的能有什么问题?
苍枝还是当了公主,站在高台上气势十足,要是那眼神不那么杠的话,他们也不会心梗好几天。
都看明白了,这看上静静人畜无害的小姑娘,根本就是个硬茬儿,刺儿头。
不过,心梗归心梗,年纪大的人反而觉得苍枝挺好。年轻人嘛,重情重义是好事儿,有血性有脾气,更是好事儿。反过来想,若是小一辈无情无义没血性没脾气没担当,他们巫族还谈何未来?
老人想得长远想得开,心胸开阔肚量大,笑一笑也就过去了。
可在同样年纪同样左性的人那里,这梗儿就不好过了。
比如司芳。
司芳对苍枝就很是看不惯,都是年轻出色的女孩子,她生来是公主,也梦想过被母神挑中,求而不得的东西被个下界来的土包子给抢了。
嫉妒是一定会嫉妒的,但这份嫉妒还不足以让她失了智。
毕竟是一个族的,可凭什么这人死不要脸把自家的东西分给外人?
夜溪空空萧宝宝王子燎:分了啥?说出来,老子给你呼回去。
早在那个时候,杀心已起,因此司芳知道她是夜溪,本着为族除害的打算,是真的很想弄死她。
当然,众人的所思所想,寻阑不会告诉夜溪,但不妨碍夜溪推出来。
对司芳笑道:“想弄死我呀?”
被当事人问到脸上,司芳有一瞬间的难看,随即冰冷了脸,恶狠狠道:“敢打我们巫族主意,我要你好看。”
小孩子而已,算了算了。
夜溪不在意的扭头看寻阑。
寻阑不好意思,用眼神道歉:公主还是个孩子,不懂事。
夜溪笑笑,表示没放在心上。
寻阑却是心里一沉,这个女子,他看不透,但绝对不是一个大度宽容的人,不然公主的脸怎么肿的?人家不在意,只是给苍枝给巫族的面子,他敢保证,一旦自家公主真对人家做了什么,怕是自己连证据都找不出来。
不能惹。
寻阑立即下定决心,随后就给公主剖析再剖析,哪怕是威胁恐吓,也决不能让公主去犯险。
同时心下叹息,公主被保护的太好,性子也养得太娇,我行我素习惯了,还不知道这个世界究竟有多危险。
夜溪打听够了苍枝,问他:“你们要送什么武器进去?说不得可以让他们在里头互相照应。”
司芳抢先道:“为什么告诉你?我们才不需要你照应。”
然后不掩嫌恶道:“你看你这寒酸样儿,能有什么好器送进去。”
寻阑太阳穴跳了跳,他觉得,当务之急,是速速离开此地,把公主全须全尾的带回去,好好教育一番。
一张嘴就得罪人,以前也没这样啊。
不过,他能理解几分,毕竟公主与他吐露过多次,若是能被母神挑中该多好,为了这个目标,她很努力很努力很努力,已经做得很好。
但,来了个苍枝。
短期内,母神不会再找别的小弟子。
多年的希望落空,一时半会儿缓不过来。
理解归理解,但,公主的体面不能丢。
寻阑心里打定主意这趟之后立即回族,跟族老们好好聊一聊,他一个男的,身份又不够厚重,必须请人来纠正。
司芳还不知道自己板上钉钉的要被禁足,还跟夜溪炫耀:“我的器们,可是要成神的。”
器,们。
看来不少。
夜溪暗想,若是能给里头递消息就好了,让自家孩儿们弄死龟孙子。
“佩服佩服。”
寻阑暗叹,自家公主缺少一份沉静啊,反观苍枝公主,该有脾气时能破天,不该发脾气时像古井...唉。
茶话会结束,众人来到边界上,皆望向司芳。
司芳看眼夜溪,哼一声,双臂一扬,哗啦啦一片黑影飞在她头上。
夜溪莫名,看我干什么,显摆你武器多?一二三...呵呵,才二十几把跟我斗?我不跟你说我家崽子进去多少都是菩萨心肠。
“呀,好多啊,不愧是巫族公主,出手不同凡响。”
司芳顿觉神清气爽,觉得自己扳回一局。
寻阑却看出夜溪真诚表演下的敷衍,尴尬羞愧,人家这是逗小孩儿呢。
巫族的武器都很奇怪,便是看着最正常的一把剑,还是弯曲蛇形。
夜溪眯了眯眼,她能看出,这些武器,全都有机关夹层,还有毒,甚至里头养着虫。
寻阑一直留意她,见她眼神里的了然,不由暗暗吃惊。不愧是巫族公主认定的人,他们巫族的武器当然不同,但其上的秘密也不是随便什么人能看穿的。尤其是公主所用之物,便是世家大族的一般成员也不会看透。
这女子什么来历?
寻阑:“你们就这样等在外面?”
三五年,三五十年,三五百年,甚至三五千年都不会出来。
或者更久。
夜溪半真半假道:“是啊,无处可去,不然你请我去你家做客啊?”
寻阑:“...”
司芳:“哼。”
这姑娘这辈子怕是说的最多一个字就是“哼”吧。
寻阑又头疼了,赶紧找了借口拉着她走人,与夜溪客客气气道别。
夜溪当然不会拦,打扰了自己平静的生活,早走早了。
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