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锋睡了一天一夜才醒来,三人处理好现场就在他旁边守着。
夜溪:“你们说,这火焰是怎么回事?”
这么不科学的事情,她只能虚心求教。
空空:“跟他母亲有关。”
萧宝宝:“他母亲一定有来历。”
但多的也猜不出来了,他们还年轻,并不是很见多识广。
忽然,火焰在金锋身上站了起来,凝成一个温婉妇人形象,对着三人行礼。
连夜溪都坐不住了,三人情不自禁就跳起来还礼。
那火焰妇人点点头就化作一道流光,钻进了金锋额心。
面面相觑。
“什么意思?”
“她是说,谢谢咱们照顾金锋吧?”
“嗯嗯,还拜托以后多照顾他。”
“应该是了。”
金锋睁开眼睛,撑着胳膊做起来,还打了哈欠。
三人感应分明,他身上那股化不去的戾气与仇恨一扫而光,就像任何一个幸福成长的小孩子。
“你娘跟你说什么了?”
金锋咦了声:“你们看见我娘了?”
三人打眼色,果然是。
“你娘临走前现身了,要我们好好照顾你。”
“嘿嘿,”金锋憨憨一笑,摸着额心,看似不满实则撒娇:“我娘真是的,我都已经是大人了。”
哟,还显摆上了。
三人不语,金锋心一凉,娘哎,一时得意忘了这三位都是没爹没娘的了。
“既然你是大人了,以后别跟着我们了。”
转身就走。
“哎哎,师兄师姐,姐姐,我就是那么随口一说,我不是那个意思啊,真的啊啊啊——你们不要抛弃我啊——”
一行四人走出金家,一把灭踪粉撒去,从此再也没想起这个小地方。
半日后,金家才有人试探走出,往城外去了一趟飞速回转关上大门。第二天,再不见有人从金家出来。后来又过了好些天,有人进去才发现,偌大一个修真家族竟然人去楼空。
这件事立即被层层上报,逍遥门才知晓,才发现几个金家弟子的魂牌断了,派出人去调查。但什么也没查出来。因为修真家族经常彼此倾轧,覆灭个一二家也并不是不正常的事,查了一段时间无果后也就放下了。
“我都想不到我娘这么厉害。”灵舟上,金锋比划着俩胳膊,一副我娘厉害我横着走的小人得志样。
三人嗤他。
金锋眉眼都往外溢着笑:“真的,真的,我娘真的厉害。”
“是是是,你娘真厉害。”
金锋一阵傻笑。
夜溪手指敲敲:“笑完了就给我们讲一讲。”
又是一阵傻笑,看的三人特别无语。
金锋的娘是金钟的原配,是金钟在外头历练时遇见的,一见倾心,就带回来成亲了。那时金钟身边有了好几个女人,迎娶金锋娘做正室也是恩爱了几年。
但世上没有挖不倒的墙角,假如有,换一把锄头。
然后,金钟就被金锐的娘挖了。
那时金锋才六七岁大,虽然爹娘感情没了但还相敬如宾的和平共处。不知怎的突然有一天,金钟就把他娘带走了,从此,金锋陷入水深火热。
以前金锋不知道里头缘故,只知道他娘被金钟做成人皮灯笼挂在正院廊下。
现在,他知道了。
原来,是金锐的娘搞的鬼,弄个什么大师来给府里的人批命,说金锋将来必有一番大作为,但会屠尽金家。
因为有金锐娘通风,那大师很是说准几件金家隐秘,还成功预言了几件小事,当然都是金锐娘暗中配合做成的。
但金钟对大师深信不疑,就要解法。
大师就说了,用金锋至亲血脉制成人皮灯笼,烧其膏脂,再将金锋踩至尘埃里,便可以将金锋将来的成就转到其他血脉相连之人身上,而且原本金家将要承受的血灾,也由人皮灯笼承受了。
至亲血脉,谁啊?总不能拿自己扎灯笼,那只能是金锋娘了。
然后,一夕之间,天翻地覆。
金钟是想把人皮灯笼毁去的,但大师说了,只有人皮灯笼常照耀之下的人,才能得金锋的运势。所以,那人皮灯笼才一直挂在正院廊下那么多年。
其实,只是金锐娘心有不甘,人皮灯笼挂在眼皮子下,日日给她成就感罢了。时不时把下人打发开,对着灯笼诉说诉说自己的妙计诅咒一下金锋娘磋磨金锋,是金锐娘此生最大的乐趣。
也是她最大的噩梦。
若是她彻底销毁金锋娘也就罢了,可金锋娘有些来历。她有自祖上传下来的鬼族功法。多少代没人炼只是口口相传,到了她这竟然用上了。她不由暗叹,难不成这是祖宗料到后代子弟有此一劫特地传下的?
不论如何,金锋娘的魂魄藏在自己的人皮灯笼的膏脂里,慢慢修炼,偶尔能见到金锋被带来正院磋磨取乐,心疼不已,却受灯笼限制出不来。
一日日听着金锐娘的咒骂,还听着他们如何算计毁掉金锋,金锋娘恨不得变成厉鬼索命。
然后,有一天金锋不见了,她听着那些人都在说金锋死了,已经想要自爆,谁知金锋回来了,还给她报了仇。
金锋抹着脸上的泪,对三人笑得感激:“鬼修要用鬼气修炼的。我在金家的时候,因为有血脉相连,我娘能通过我转化些灵气吸收。但后来我走了,她不能吸收灵气,又没有鬼气,我娘说,她支撑不了几年。若是我迟迟不回去,她的意识就要散了。”
说完,跪端正了,对着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