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月儿马上说道:“公子不要忘记我乃是一鬼,我当然知道你们阳世之人无法知道的事情,公子还是赶快离开此地吧!”
牧仲玉冷笑了一声,他说道:“多谢姑娘相告,我自会小心的,不过躲得了一时,躲不了一世,如果他们蛮不讲理,非要取我的性命,那就别怪我对他们不客气了,我倒是要看一看名震江湖的金雀门有何厉害之处!”
“既然如此,那公子一定要小心,我赠送公子一支短笛,如果公子遇到危险就吹响它,我定会赶来相助公子的。”
苏月儿从身后取出了一支短笛,递到牧仲玉面前,牧仲玉手扶额头,为难的一笑,说道:“这不太合适吧。”
“为什么?难道公子嫌我是一女鬼,害怕此物不祥,所以不收?”
闻言,牧仲玉急忙摆手回答道:“不是,我不是这个意思,怎么说呢,我,我怕收了姑娘的短笛,家兄会责怪于我,因为家兄对我管教甚严,他从不允许我踏出家门一步,这次我能来到这里还是在我哀求之下家兄勉强答应的结果,如果我收下姑娘这支短笛,万一被家兄发现,他定不会饶过我,所以还是请姑娘收回这支短笛吧。”
话到此处,牧仲玉的额上竟然冒出了细细的汗珠,苏月儿见状不禁微微一笑,说道:“公子说您有一位兄长?他的名字是不是唤作叶沛?”
牧仲玉不禁一怔,他的明眸中闪过一丝诧异之色,吃惊的问道:“叶沛?叶沛是谁?”
苏月儿见他这副模样,不由得微微蹙起了新月弯眉,她迟疑的缓缓问道:“难道,难道叶沛不是公子的兄长吗?”
“叶沛是我的兄长?我真的有兄弟姐妹?实不相瞒,我幼时生过一场大病,病好之后,我便忘却了前尘往事,姑娘刚才说你有预知万事万物的能力,那你是否知道一个人的过往?如果你知道,那请你告诉我,我的父母是谁,他们是否还在这个人世?”
闻言,就见苏月儿呆呆的望着迫切想知道答案的牧仲玉,嘴中低低自语道:“原来是这样,原来是这样……”
忽然远处隐隐传来一声鸡鸣,苏月儿猛然回过神来,就像从睡梦中惊醒一般,她急忙说道:“天马上就要亮了,我不能久留,我要走了,这支短笛公子还是收下吧,只要公子吹响短笛,无论我身在何方都会赶来相助公子的。”
苏月儿说罢,将这支短笛放在了一棵枫树下,然后便飘然而去,待到她的身影消失在枫林深处后,牧仲玉才来到那棵枫树下,弯腰捡起了这支短笛。
借着朦胧的月光,牧仲玉发现这支短笛制作非常粗糙简单,一节长的青竹上钻有五个孔 洞,而且孔洞并不是很圆,还留有刀削的痕迹,在短笛的尾端系有一缕红色流苏,除此之外一应装饰皆无。
他握着这支短笛,一边回想着刚才发生的事情,一边慢慢回到那处破庙。
等他走进正殿却发现武阳不见了,顿时,他的眉头又皱了起来,忽然想起苏月儿提醒他的话,他不由得倒吸一口冷气,武阳不会被金雀门的人捉走了吧?
牧仲玉转身就奔出了正殿,没有想到却和迎面而来的一人撞了个满怀,牧仲玉急忙后退几步,在细看之下,发现此人正是武阳。
武阳一头汗水,当他看到牧仲玉,几步便来到牧仲玉的面前,喘着粗气问道:“石贤弟你去哪里了?害得我好找!”
牧仲玉轻笑一声,问道:“武兄去找我了?”
闻言,武阳点点头,说道:“我一觉醒来,发现石贤弟没了影子,我还以为你被金雀门的人捉走了。”
“如果我真的被金雀门的人捉走了,武兄准备怎样救我?”牧仲玉来到佛像高台前,一边收拾自己的东西,一边有一搭无一搭的问道。
没想到他话音刚落,武阳便马上回答道:“经历了这么多事情,我想我与石贤弟已是生死之交了,既然你唤我一声武兄,那我就有责任保护你的安全,所以你是不会被他们捉走了,即使他们要捉,那我也是第一个!”
听到这样的回答,牧仲玉回头看了武阳好大一会儿,而后一笑,对他讲起刚才所发生的事情。
武阳听罢,眉头顿时皱起,他问道:“关于季岩鹤不会轻易放过我们之事,已在我的意料之中,不过那个苏月儿,石贤弟认为她真的是一个鬼吗?”
牧仲玉想了一想,说道:“虽然我不太相信鬼怪之说,可是我却亲眼看到她从莲花寺的棺木中走出来,她是一名弱质女子,深更半夜时分,怎敢睡在令人发抖的棺木中,所以她应该是个鬼。”
“既然石贤弟说她是,那就是吧,我们现在怎么办?难道就坐等季岩鹤的人来找我们拼命?”
牧仲玉想了一想,而后说道:“我们现在最重要的事就是铲除东海之滨的那只水怪,所以我们要避其锋芒,等我们除掉那只水怪,空闲下来再来理会金雀门的人。”
武阳赞同的点点头,说道:“那我们现在就马上启程赶去东海之滨。”
牧仲玉点头,背好行囊,在天色未亮时分,他与武阳并肩离开了这处破庙,直到火红的太阳从东方徐徐升起,他们终于来到一座镇甸。
这座镇甸规模虽然不算很大,但却热闹繁华,他们找了一家泰和酒楼进去打尖,这泰和酒楼的店家见来了客人,马上带笑相迎,烹茶上菜,侍候的非常殷勤。
牧仲玉一边用饭,一边抬头打量了一番这座酒楼。
他发现这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