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兄对我如此凶恶,莫非是要打杀我吗?”
宁王冷笑一声,“本王不会打杀你,但是本王要打杀那驸马都尉。”
“你若是打了驸马,我也不活了。”湖阳倒是爱驸马爱得深沉,为了驸马不惜同宁王翻脸。
宁王大喜,“正好,那你现在就给本王滚出去。本王这里不欢迎你。”
不是要保驸马吗?那就和驸马过苦日子吧,他不管了。
湖阳公主大哭,“若是让母妃知道,王兄待我如仇寇,不知母妃会有多伤心,多难过。王兄舍得母妃伤心吗?”
宁王无动于衷,“说完了吗?若是说完,即刻离去。”
湖阳公主又是恼怒,又是愤恨,又是慌乱。
她与驸马习惯了奢华的日子,过年期间又正是花钱的时候,要她寒酸地招待宾客,她的脸往哪里放。
湖阳公主放低姿态,小声问道:“王兄对驸马可否客气些?”
宁王哈哈一笑,“本王早就想借机教训驸马一顿,你认为本王会对他客气吗?”
湖阳公主又矛盾又纠结,“王兄要如何教训驸马?”
宁王轻描淡写地说道:“先打他二十大板,你看如何?”
湖阳公主脸色一白,“二十板子,岂不是要了驸马半条命。”
宁王笑了笑,目光冷酷,“只要他半条命,而非一整条命,已是本王格外开恩。若是你不满,尽管离去。”
湖阳公主纠结了半天,又问道:“那王兄能给多少钱?”
宁王随口说道:“五千两。”
“才五千两?”湖阳公主气得差点跳起来,“王兄莫不是欺我?”
宁王脸色一板,“本王的钱不是从天上掉下来的,老头子一心想要清理户部积欠,本王欠着户部好几十万,怎么还。你嫌五千两少,本王不嫌。这钱你若是不要,本王也不乐意给。”
湖阳公主又哭了一场,“王兄好狠的心,既要打驸马板子,又只给五千两银钱周转。你不如让我饿死算了。”
宁王冷漠地说道:“等你饿得还剩下一口气的时候,本王派人去公主府接你。届时,本王养着你,绝不让你饿着。”
湖阳公主心寒,开口说道:“八千两!”
宁王闭目养神。
湖阳公主咬咬牙,“六千两。王兄,无论如何你得给我六千两。就算你不在意我,总得替两个外甥着想吧。”
宁王睁目,“罢了,本王就给你六千两。大郎,你即刻带人去公主府,将驸马抓起来打二十板子。一定给本王狠狠地打。”
刘诏得了王命,立马行动。
“诏儿,他是你姑父,下手的时候轻点。”
湖阳公主叫住刘诏,妄想以情动人。
刘诏冷冷一笑,“姑母放心,我下手有分寸。”
刘诏下手自然是有分寸的,他保证二十板子下去,驸马不会死,但是绝对会去掉半条命。
刘诏离去。
湖阳公主瘫坐在椅子上,如软泥一般,仿佛身体被掏空。
“王兄总是这么狠心。”
宁王大怒,“本王若是真狠心,就凭驸马私铸钱币一事,本王早就弄死了他,何需听你哭哭啼啼。本王不仅要弄死他,还要诛他三族。”
湖阳公主大哭,“你若是诛他三族,不如连我也杀了,还有你的两个外甥,也一并算在其中。”
宁王板着脸,“有胆子私铸钱币,怎么没胆子去宫里哭诉?你敢将你所作所为告诉父皇母妃吗?”
湖阳公主一顿,她是不敢进宫诉苦,就怕走漏风声,传到天子的耳朵里。这
私铸钱币死罪。
以天子的暴躁脾气,真的有可能将驸马处死。
若是有人趁机落井下石,说不定天子真会下令诛驸马三族。
湖阳公主不敢冒险,只敢在宁王亲哥哥面前哭诉,抱怨几句。
……
刘议来到碧玺阁,想要面见宁王,结果被内侍常恩拦住。
“四公子请回。王爷正和公主在谈要紧事,无召不得进入。”
刘议恼怒,“为何大哥能在里面?”
“谁说大公子在里面?里面只有王爷和公主,并无大公子。”
刘议面色狐疑。
“我分明听说大哥也在里面?你这老奴,为何说谎?”
“我并未说谎,是四公子听信谣言,误认为大公子在里面。”
刘议见常恩如此笃定,心想莫非刘诏真不在里面?
他正犹豫,是要继续还是离开,正好王妃裴氏到来。
王妃裴氏怒气冲冲,她早就对湖阳积了一肚子怨气,年年来打秋风,一次比一次过分,真是岂有此理。
常恩拦住裴氏的去路,“请王妃娘娘留步。王爷吩咐,没他的许可,任何人不得进入。”
“让开,你连本王妃也敢拦?”
常恩蹙眉,躬身说道:“请王妃娘娘见谅。王爷亲自吩咐,老奴不敢违背。”
裴氏板着脸,“那你即刻去禀报王爷,就说本王妃听闻湖阳公主到访,甚是想念。等不及,便亲自过来问候湖阳公主。”
常恩应下,吩咐小黄门去禀报王爷,他本人依旧拦在院门口。
小黄门片刻回来,“王爷请王妃娘娘进去。”
裴氏冷哼一声,甩袖,进入碧玺阁。
刘议也想趁机进去,结果就听小黄门说道:“王爷只请王妃进去,无干人等,不得进入。”
刘议这下子尴尬了。
“母妃,母妃……”他一声声的唤着。
裴氏回头,对刘议说道:“先回房去,这里没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