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也是因为乔楠的这份识趣儿,大家这么多年来做亲戚,做得还是相当成功,基本上都没什么矛盾,也没有吵嘴。
乔楠摇头:“毕竟他们是姓林的,我师父在世的时候,他们更过分的事情,也不是没有做过。你觉得,我师父是没能耐对林家做什么,让林家人永远滚蛋,没机会出现在他的面前吗?后来到了首都,只要我师父放出风声来,林家想借用我师父的招牌,也没你想的那么容易。”
一句话,师父再讨厌林家的人,其实还是一直在给林家的人默默放水,给林家的人一定生存和发展的空间。她所做的一切,自然不能超过师父的意愿。
师父既然是这么想,这么做的,那么她也继续遵照下去吧。
听到乔楠这么说,田东还真没法儿答上话来。的确,林老都一直在给林家留有一线,假如乔楠真的对林家彻底下死手,反倒是容易招人话柄,把好端端的一桩事从有理变成没理。相反,林家这会儿从乔楠手里拿到那笔可以翻身的钱,再怎么样,也不能像以前那样针对乔楠。
更何况,别人不清楚,田东却是一清二楚。
乔楠给林家人的那一笔钱,分明就是乔楠从林家人手里抢过来的生意所赚的,这还不是全部呢,乔楠只给了那笔钱其中的一部分而已。说是乔楠给的,不如说,乔楠还了一丢丢给林家的人。
用林家的钱,收买林家人的心,其实这一手,乔楠玩儿得比任何一个商人更加成功。
假如林家人日后用这笔钱真的翻身,压过乔楠,那么这也不是乔楠的失误,毕竟他是乔楠的合作伙伴。能让这样的林家骑到头上,这是他的无能。得,合着不知道什么时候起,他已经被乔楠算计在里面了,他还傻傻地笑话乔楠太过心慈手软,摔!
他这是犯了人被卖了,还乐呵呵帮人数钱的傻啊。
骂了自己一声傻逼之后,田东可不敢再给乔楠乱出主意了。田东觉得,自己这是被翟华给影响了,要不是经常听翟华说,乔楠在娘家的时候,日子有多难过,亲妈是什么样的人,亲姐姐又是什么样的脾气,害得他先入为主,总觉得乔楠是一个生畜无害的小可怜。
其实仔细想想,单从他认识乔楠的第一天起,乔楠什么时候让自己吃过亏。甚至很多时候,乔楠不需要做太多,只是动动嘴,就可以得到许多。
当然,这不是说,乔楠阴险只动嘴不动手,谁让乔楠的嘴金贵,说出来的话就是比别人值钱,就是能说出一些别人想不到的话来呢。他只是觉得,从这些方面都可以看出,乔楠绝对不是一个任人欺负,需要人保护的小白花而已。
想明白了这一点之后,田东对乔楠就完全放开心思了。
十一月、十二月,真是好日子,在这两个月里结婚的人真是不少,其中就有乔楠的同事邓文昌。大家都是同一个部门的同事,邓文昌结婚,乔楠自然要到一到。去的时候,乔楠看了一眼新娘子,白白净净,看着挺乖的样子。
也是,凭邓家的情况,邓文昌年纪再不小,找的老婆也不可能差到哪儿去。
只是乔楠比较忙,难得的周末,不但仨宝在家,小宝也在翟家。想当然的,作为孩子王,乔楠哪能离开家里太久,把难得的周末花在这样的喜宴上。
乔楠留下红包,意思地吃了几口菜之后,跟邓文昌打了一个招呼便离开了。
一身西装的邓文昌就那么目送乔楠离开的匆忙背影,神情微微凝滞了一下。新娘子看到邓文昌没继续给宾客敬酒,碰了碰邓文昌:“怎么了,老舅还等着你呢。”
回过神来的邓文昌淡淡地笑了笑:“没什么,就是想起家里的一份文件的内容,分了一下神。老舅,我敬你,今天喝好啊。”
“那是,记得,待我们家的姑娘好一点,我们家姑娘一直当成宝贝一样养大的。”
“老舅放心,我会的。”邓文昌也上道,没有给女方家的亲戚下面子,场面话,大家谁不会说?
真那么把新娘子当成宝贝疙瘩,至于跟他没谈了几个月的朋友,他们家说结婚,对方都不犹豫一下,直接答应了?
几个月,哪有什么感情,希望他对新娘子能真情真意到什么程度?
心里想归想,对杯子里的酒,邓文昌很豪气地一口给闷了,看得新娘子心疼不已,暗暗责怪地看向了伴郎团。伴郎团这个时候的责任就是帮新郎挡酒,新郎喝成一滩烂泥,晚上怎么办?
新娘那一眼不但伴郎团看到了,新娘自己的老舅也看到了。一群大男人突然发出了一阵狼嚎声,接下来,伴郎团们自觉多了,能让新郎少喝一口是一口,新娘子这边的亲戚,能少灌一口是一口。
只是像今天这样的场合,酒哪是伴郎团能挡得住的,更何况,难得的机会,以中国的习惯,灌啊。今天不灌,什么时候灌?手下不肯留情的人,那是一堆一堆的。
所以最后不可避免的是,等邓文昌被扶回新人房间的时候,就是醉成了一滩烂泥,任新娘子怎么叫也叫不醒。看到这个情况,新娘子也没办法。虽然挺遗憾的,但自己的新婚老公都这样了,自己还能怎么办?
无奈的新娘子自己累得不行,换下衣服洗脸之后,还要帮邓文昌脱衣服、擦脸。和一身酒气的邓文昌一块儿躺在床上单纯盖被子睡觉的那一瞬间,新娘子差点怀疑,自己到底有没有结婚了。
直到第二天早上,邓文昌酒醒了,做了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