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呀,俺的妈呀,老子长这么大,头一次见长这么大的大笨鸡,这得用多大的铁锅才能小鸡炖蘑菇啊……”
刚才被队长袁正天指挥去找照明开关的那个来自东北的十八岁沉默小兵,在突然听到孙驻的呼喊之后,条件反射地侧头看过去,惊讶的一口纯正的东北腔就飙了出来。
原来从黑暗中突然冲出来的是一只大公鸡,这只大公鸡身高足有一米,身体上都覆满了红色鲜亮的羽毛,尤其漂亮的是它的脖子上覆盖了一层红中泛着金色的羽毛,看起来油光水滑,如同上好的锦缎,火红的鸡冠高高竖了起来,在大公鸡中应该是妥妥的帅哥一枚了。
只不过这只大公鸡帅哥对人类可不太友好,看到靠近自己的几个人类,就怒目圆瞪,愤怒的张开了双翅,伸长了脖子,脖子上光亮的羽毛都根根竖起,俗称炸毛。
炸毛了的大公鸡伸长了足有婴儿手臂长的尖喙乌黑亮,像金属一样闪着骇人的寒光,弓着腰,时而伏地,时而抬头,满是上好散养走地鸡肉的身子还不停的变换着角度,对着袁正天几人转来转去,小心的寻找着进攻的机会。
孙驻对着这只大公鸡第一个开了枪,装了消音器的手枪噗噗的出几声沉闷的枪响,一排子弹大公鸡飞了过去,给大公鸡的身上留下了一排血洞。
但是大公鸡胸前的血洞里流出来的并不是鲜红的鸡血,而是乌黑又腥臭的半粘稠状的血液。
那黏糊糊的恶心黑色血液掉在地上时,原本光滑的地板砖上居然冒起了滋滋的青烟,这一幕让孙驻眉头一皱,招呼着身旁的队友们。
“小心一点,别碰到它的血,妈的,这只公鸡到底是个什么东西?那血比化尸水还厉害,地板砖都扛不住,要是人碰到了,可别变成一摊血水了。”
其实不用孙驻提醒,那只大公鸡的血掉在地上,腐蚀了原本光可鉴人的地板砖的情形大家都看到了。
但是让大家更意外的是,在所有人的注视下,从那只大公鸡胸口被子弹打出来的血洞里慢慢的浮出了几颗已经被腐蚀得坑坑洼洼的子弹头。
然后才短短一两分钟的时间就像是被在地下掩埋了数十年的样子的子弹头叮叮当当的掉在了地上,带出来的少量血迹让地板砖上又多了几个肉眼可见的坑洼。
受到了面前自己恨之入骨的几个人类主动攻击的大公鸡更是怒冲冠,小跑了几步,伸长了脖子,仰起了头,借着助跑的力量腾空而起,那比婴儿手臂还要长的尖喙对准离自己最近的孙驻狠狠地一口啄了下来。
孙驻也顾不得形象,一个懒驴打滚侧身滚到了一边,那比婴儿手臂还要长的尖喙狠狠的啄进了了地板砖里,碎石飞溅,尖锐的长喙有一大半都镶嵌进了地板砖里,足可见这一啄的力道之强,要是啄在人的脑袋上,肯定就直接来个透心凉的对穿了,然后,然后就什么都没有了。
凶性大的大公鸡蛮不在乎地摇了摇头,拔出自己最有力的武器尖锐的长喙,抬起眼来就看到了之前去找照明开关的那个一口东北话的十八岁小兵,也不理会已经滚到了一旁的孙驻,猛地扑了上去,尖锐的长喙对着东北话小兵的头盔最中间就啄下去。
虽然在各种训练科目上表现优异,但是十八岁的东北小兵毕竟还是太年轻了一点,从来没见过这种连子弹都可以腐蚀的怪物,一时之间仿佛被吓呆了一样,居然忘了开枪。
此时离东北小兵还有一段距离的袁正天救人心切,抓起军用匕直接当飞刀用,朝大公鸡的尖锐的长喙甩了过去。
叮当,一阵金铁交加的声音响起,大公鸡那尖锐的长喙被打偏了方向,没有正中目标,只是擦过了东北小兵那还长着几颗稚嫩的青春痘的脸,带起了一长串的血珠飞溅开来。
刚才一个懒驴打滚避开了大公鸡公攻击的孙驻,刚刚站了起来,就看到了近在咫尺的这一幕血腥的惨剧,心头大震,顾不上自身的安危,为了吸引大公鸡的注意,救下自己的年轻队友,用自己的身体加猛地朝大公鸡撞过去。
“啊,啊,啊,我的脸,我的脸……”
医疗兵方乐赶紧抓紧孙驻撞开大公鸡的机会,在后方一手抓住东北小兵的衣领子,半拽半拖的把双手捂着脸部的东北小兵带到了最近的一个柜子后面。
“冷静,放下手,让我看看你的伤势……”
医疗兵方乐强行拉开情绪激动的东北小兵的手,还好,还好,大公鸡的那一下就在眼睛下方两厘米处划过,只要再稍微抬高一点点,东北小兵的眼睛就保不住了。
“放心,死不了的,就是破点皮,伤口有点深,估计以后可能会留疤,脸上有疤的男人更有魅力,你小子有福气了。”
一边粗声粗气地安抚着东北小兵激动的情绪,医疗兵方乐一边拿出止血喷雾指挥着东北小兵闭上眼睛,对准血肉模糊的伤口用力喷了几下。
在看到医疗止血喷雾已经明显起效果了之后,医疗兵方手上医疗止血喷雾留给对方,就站起身,继续加入了战场。
子弹对大公鸡的效果不佳,而且介于这一排一排的柜子,冷库里的场地也并没有多宽敞,所以当医疗兵方乐准备重新加入战场时,战场上的情形已经十分危险了。
剩下的战友们已经和这只恐怖的大公鸡陷入了最危险的贴身肉搏中了。
挪,腾,转,折…………
现在几人仗着灵巧的动作正小心的围着大公鸡游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