府外,夏侯恶疲惫不堪的从乌训跳下,单人出行未带丫鬟,所以脸上有着明显骇人的刀疤,不耐烦的喊道:“立即进去禀报曹操,说夏侯恶到!”
府卫思忖数秒正要说话,冷不丁被夏侯恶凶狠的相貌,以及浑身不自觉散发出的上位者气息给吓到了,立即转身进府。
时值正午,曹操正在小睡,听得府卫一报惊得跳了起来,也不整理仪容立即起身走去。
“贤弟你为何来了?”曹操真切的笑道,但见夏侯恶一脸风尘之色又道:‘莫非出事了?’
“曹兄。”夏侯恶和曹操握手走进府邸,他微微看向曹洪,威武非常,又像是近身保护曹操而特意安排的,心想到底什么事,为何曹操从来说明?
“这是我同宗族弟曹洪,曹洪快见过夏侯恶兄......”
夏侯恶急忙后退一步不敢当,道:“论年纪我小,我应为弟,曹洪兄莫要折煞我。”
曹洪还是第一次见夏侯恶,只见夏侯恶和夏侯家另外两兄弟有些不一样,夏侯渊及夏侯敦皆是身高近两米的巨人,他更是和夏侯渊切磋过,夏侯渊可是炼出武气的超级强人.....这夏侯恶身高矮了许多,估计一米八不到,比起曹洪还要矮半个头,论相貌,夏侯恶的相貌也太过凶狠了......脸上那么大的一块刀疤,分明就是在告诫见到他的人......说他是恶人!
又听得近来一年天都传闻,连朝廷都不敢动......曹操每每言及夏侯恶都有敬佩之意......曹操也说天都三年如此富饶天下,兵强马壮全是夏侯恶一人之功劳,惊若天人。
当初曹洪及一众兄弟来到洛阳,曹洪便问了,既然觉得夏侯恶如此之......吓死人般多智,这蹇图之事为何不叫夏侯恶来看看?曹操直言回答,这点小事都干不好,实在担心夏侯恶会看不起自己......
曹操唯独怕被夏侯恶看不起!曹洪不免多看了夏侯恶几眼,真有如此之能?
夏侯恶从乌训身上拿下一个笼子,里面装着信鸽,立即放飞一只,过程中思忖了数秒,想必曹操真有事,之前碍于颜面不好说,自己一来就拉他走,曹操多半会走,只是心中会留下疙瘩。
曹操这人......心里留下疙瘩就不好了,所以放了信鸽回天都,时刻等回信,若是急了,那就立即拉曹操走,若是不急就再说。
“我那里没事,就是三年未见曹兄了过来看看。”夏侯恶笑了笑道。
曹操也笑了笑,他精明如鬼,夏侯恶看起来有几日未睡了,想必是连夜赶路来寻自己,必是非常事。
“我先去洗个澡,我们喝个酒如何?”夏侯恶道。
“何不先休息?”曹操说道。
“不累,我很快就来。”
曹操当然懂,夏侯恶离开之后立即让曹洪让开,厨子极快的做好菜端上席。
夏侯恶极快的洗完澡过来,见房中并无曹洪,坐下就和曹操对喝了一碗,右手轻轻的拍着桌子,或轻或重或快,曹操细细听着,忽然呵呵笑了起来。
两人在打暗语,那还是三年前在彭城得事,两人有时闲着无聊,夏侯恶便说出了自己“发明”的......
曹操记得,虽然很粗糙,但是已经够了,可以说一些事。
“曹兄一来洛阳就是三年,三年官职并未升迁,我想以曹兄之能何至于此?曹兄一向自立,我来见曹兄族弟在此,像是为了保护曹兄而来,想是遇到了什么事?”
“是有一些小事,或不好意思说出来......我要抓蹇图,蹇图乃是当今皇帝宠幸的宦官蹇硕的叔父,不同寻常,非得人赃并获才行,至今没法人赃并获,我已发誓不抓此人,誓不为人!”
还是说出来了,如果真让曹操用嘴来说,他还真说不出来,可是换一种方式就不一样了,曹操脸上有着难受与悻悻。
夏侯恶继续拍桌子。“我相信天生我材必有用这句话,这说明每个人的才能是不一样的,某些才能会某些方面特别突出,曹兄你认为呢?”
“我以为是,很对。”
“那么我想为曹兄推荐一个人,此人叫杜成,查案方面不敢说天下第一,至少是要甩开我好几十条街的。”
“甩贤弟几十条街,那岂不是丢下我数百条街了?呵呵。”
“曹兄折煞我也!有的人天生会查案,比起我们这等后天学习琢磨之人自然会强上许多,这点毋容置疑对吗?天生的才能。”
“嗯,自然如此,贤弟的意思是若有杜成相助,我定然能够抓住蹇图?”
“我想是的。”
“那么杜成其人在哪,我这就去请。”
“不好请,他一直都是潘王府的人,如今三年未见,首先我不知道他任何职,很可能任潘王府中极致之品,我与他在三年前见过一面,现今我只知他回了洛阳潘王府,直接为潘王做事,为潘王左右手之一,或者直接是潘王的左右手。”
“哦,三年前,彭城?”
“正是,如果我能与杜成见一面,那么很可能说动他来帮助。”
“我好奇你如何请。”
“一个故事,这个故事不好说,若是告诉曹兄了,很可能多年后,杜成会对你我心怀芥蒂,所以还是只让我知道就好,杜成其人查案方面能耐非常非凡,当然这会是很久以后的事,我只能告诉曹兄,杜成其人将来若是为你所用,曹兄一定要小心处理与杜成之间的关系,近了不好,可能出事,远了也不好,也可能出事,极难把握。”
“你也有事,贤弟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