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甘立即转怒为笑,龙亢邑的巨富他知道,一个是夏侯家,另一个则是陈家,陈家可了不得,已经证实了......陈家和州牧有亲戚关系,多亏了夏侯家那一直藏着的废材第三子,据说夏侯家第三子吃喝嫖赌样样具全,没无法无天,斗大字不认识一个......
“旺财你过来!”可怜的旺财......方甘下手也狠,死手级别的直接踢腰,但愿旺财腰杆别被踢断才好。
“你猜我是谁?”夏侯咧嘴笑着拿回鱼符,方甘摇头,他的狗蠢不代表他蠢,陈家有公子两个,大的那个比他还长两岁,小的看起来和夏侯恶差不多,据说17岁。
至于夏侯家,方甘是不会考虑的,夏侯家的公子据说可是高大壮实,身材魁梧得吓人,身长过九尺......
“想必是陈家二公子陈景,贵人呐......”
方甘刚起了个奉承的头儿就被夏侯恶打断。“错,我是夏侯恶,下午之前会来人拿名册,你回去跟你老父亲好好商议配合一下,当时候很可能拉你们到官府处理。”
夏侯恶这样一说,方甘自然冒冷汗,说起夏侯家,方家的人根本不需要反应就知道是怎么回事,这些年来代夏侯家管理的一百亩地,上报说有50亩一直未能租出闲置,实则是吞了。
若是拿起账本对账和调查往年状况可不得了......那数目能吓死人,从方甘祖父那一代开始......一直就定下了空50亩,上缴50亩,并且可以随意克扣上缴夏侯家数目的暗规。
“你......”方甘一时结巴,脸色数秒惊慌,数秒发狠,突然就口齿利索了。“夏侯恶?我只知夏侯家有大公子夏侯渊,二公子夏侯敦,从未听说过夏侯恶,你到底是什么人?来这里做什么?曾叶,温充立即回家把扁担拿出来!我要抓他回去审问审问。”
曾叶,温充犹豫着动了一下,却又未真正动起来,脑子里的奴性在作怪,方甘加紧一句喊道:“还不赶紧去?我短了你们好处了,小心我先做他再做你们!”
这样曾叶,温充才赶紧跑起来,离家不过数步的功夫,眨眼就提着扁担往这里跑来。
这边夏侯恶把方甘上上下下打量一番,看起来狗胆不错不错的样子,不过他有一个疑问。“你抓我回你家审问什么?”
这点方甘却没有细想,他只是想先控制住夏侯恶再说。“我管你!你打死我家狗我就能抓你!再说了堂堂夏侯家公子怎会到这种地方?分明是你捏造身份便于行骗,先打了再说。”
夏侯恶嗤笑一声,看来这个家伙是被吓傻了,也算是知道他方家问题的严重性,大汉的法律中清楚记载了方家的情况属于《杂令》中违契不偿罪。
内容是:笞一十,每一月加一等,罪止笞九十,五十贯以上违三月笞三十,每一月加一等,罪止杖两百,并追本利给主。
看看方甘的反应很容易就能理解,这要是拉到官府去稍微调查一下,肯定是当场权刑打死的程度,赔偿很可能从很多很多年开始算,这一赔估计把现在的方家卖了都不够,所以吓昏头就起了不该有的狗胆。
“爹!快出来......”方甘大喊,同时极快的往四周附近瞄,没有农户以外的人在,幸好夏侯恶也没有大喊......
曾叶,温充提着扁担冲过来,有些愣,并不知道该怎么办,方甘神经质的眼角抽动说道:“给我把她抓到我家去,如果敢反抗就打死!打死我负责。”
夏侯恶慢吞吞的抬起右脚,从脚踝处抽出一把匕首丢向空中接住,再丢再接住,利刃可是凶器,曾叶,温充农户两个,夏侯恶看起来凛然不惧,倒是很吓人,至少比他们手中的扁担吓人好几倍,那刀子插入身体中可是会死人的,所以曾叶,温充反而后退了两步。“他有刀!”
“你真不知我夏侯恶是何人?前两日龙亢邑全城闹的沸沸扬扬,几乎路人皆知,你却不知?那八条街江湖人之首恶汉鲁为见我也要发抖,就是叫你跪下,你也不敢不跪的陈家公子也曾被老子挂树上吊打半日,令州牧下书......也未曾奈我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