野法师的叫声近在咫尺,尽管语言不通,他还是能听出这其中幸灾乐祸的意味。
不难猜测,刚才自己躲过了这俩老东西的近身攻击,却不料他们一甩头,帽子上的鳞片挂饰割破了他的后颈,毒素侵入血液,造成了麻痹。
状态栏此时也给出了信息。
未知毒素:你感觉脖子无法转动,视野模糊,呼吸也开始变得急促。
该死……
龙哥来不及多想,因为穿山甲又冲了过来,这家伙就像一辆不知疲倦的哈雷摩托车,马力十足。
他再次就地一滚,堪堪躲开正面攻击。
铛!
盾牌再次被尾巴击中,这次因为判断失误,这股大力没被卸掉,反而沿着盾牌传递过来,让他和盾牌一起飞了出去。
龙哥重重落地,盾牌就插在他面前,倒下后,上面因为穿山甲巨力拍出的三角形纹路清晰可见。
等等……
这个凹陷的样子……
他凑过去仔细看了眼,心中突然有了一丝明悟。
这时穿山甲再次撞过来。
这回龙哥没有躲避,而是故技重施,将盾牌再次嵌入地面。
因为视野模糊,看不清对方突进道路上的变向,他提前将盾牌倾斜。
呲——
魔兽的利爪和盾牌表面接触,发出牙酸的哗啦声。但这道声音在龙跃于渊听来就像发令枪响,他将短剑猛得向上刺出。
叮叮叮叮
穿山甲高速掠过时,鳞片和剑尖碰撞发出一连串悦耳的碰撞声,就在声音即将结束时,有那么一秒的停滞,这在龙哥听来格外刺耳。
就是现在!
他将剑身猛得向上刺出,只听到“嗤”的一声,剑上的阻力消失,同时穿山甲发出一声痛苦的吱叫。
一股温热的液体顺着剑身滑下来,落在他手上,黏糊糊的。
龙哥来不及感受,转身踩在盾牌上一跃而起,在空中紧紧抱着穿山甲的尾巴,另一只手始终握紧剑身,并微微倾斜,仿佛一个尾行得手的便太痴汉,用力将短剑齐根没入穿山甲体内。
“吱——”
一声凄惨过后,这头魔兽重重落地。它蜷缩成一团,距离死亡已然只有一步之遥。它的五脏六腑都被搅碎,而始作俑者在抽出短剑后还凑过去喝了一口新鲜的血液……
此时他满脸血迹,就像生吃人肉的恶鬼一样可怖。
滚烫的鲜血入喉,龙哥一面感慨这游戏做得真实,一面站起身。
除了debuff被血液消除以外,他感觉体内的某种东西也被唤醒了。
他似乎回想起自己当年为什么会加入帮派,过上那种刀口舔血的生活……
告诉糜陆的固然是真话,可那并不是全部……
他真正渴望的是刺激,是蜗居在胶囊房中的安逸生活无法带给他的刺激感。
想到这些,中年人自嘲地笑笑。
自己什么时候已经畏首畏尾到在游戏中都不敢放开手脚了?还被一个小辈教育,还真是丢人呐……
他缓步走向匍匐在地不住告饶的野法师老头,看都不看对方一眼,短剑掠过,一颗干瘪的头颅咕噜咕噜滚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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