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李安安的话语,不知道为什么,我莫名感觉有几分别扭,而朱雀似笑非笑地瞧了我一眼,然后自我介绍道:“你好,我叫秦梨落。 ”
她倒是毫不客气地将“秦梨落”的身份往自己的头戴去,丝毫不觉得尴尬,而李安安没想到朱雀这般大方,前过来,与她握手,说一直听说嫂子你是南国第一美人,今日一见,果然非同凡响。
朱雀笑吟吟,说南国第一美人不敢当,都说英雄易逝,红颜易老,容颜这种东西,是最不保值的——反倒是姐姐你,半身修为惊天下,一柄锋芒闯江湖,偌大的名头,经常听我们家的候漠提起你。
两人说话,表面亲热无,但实际却暗地里有了交锋。
如此又聊了几句,马一岙问我到底怎么回事,那海眼为什么阻断了,打破了尴尬局面。
我赶紧跟他讲起了禺疆秘境发生的事情,当听说禺疆秘境被毁去的时候,马一岙着急地说道:“那息壤你到底拿到手没有?”
朱雀抢在我跟前回答,说:“没有。”
“啊?”
马一岙一脸懊恼,说怎么会呢?那怎么办?
我瞧见朱雀在这儿恶作剧,而马一岙则懊恼不已的样子,不忍心骗他,直接说道:“东西拿到手了。”
马一岙听到,瞪了一眼朱雀,然后对我说道:“在哪里?”
我将息壤拿了出来,马一岙小心翼翼地接过来端详一二,确认之后,点头说道:“对,跟古籍的形容一模一样——侯子,你赶紧收着,回头的时候,我帮你弄一套方案来,帮你冲关。”
他是真的为我高兴,我收起了息壤,而李安安则问道:“如果是这样,那禺疆妖元落到了谁手里?”
我回忆了一下,说道:“东西应该是落在了霍京霍公子的手,只不过他恐怕……”
李安安听到,皱着眉头说道:“如果是这样的话,麻烦可大了,霍京可是霍家现如今的话事人,霍英雄最合适的继承人,而如果他也死了,霍英雄这一脉要么断绝,要么只有传给女儿了——要是这样,他只怕对你,会更加仇恨啊。”
我苦笑,说我当时想救他的,只不过大厦将倾,我们连胡车都来不及看,抱头逃窜,唯有保命,哪里顾得了那些;等到后来稍微平稳一些,我们再去找寻的时候,已经是人影无踪了。
马一岙在旁听着,脸色一动,说也是说,你们并没有发现尸体?
朱雀撇嘴,说道:“当时那情况,山呼海啸、山崩地裂,什么东西都化作了瓦砾,算是有尸体,只怕也瞧不见了。”
马一岙摇头,说不,只要没有见到尸体,说明还有希望。
他再一次地强调,让我明白了他的用意,点头说道:“对,他说不定还活着。”
霍二郎死了,还是失踪,这件事情对于我们来说并不重要,但是对于霍家来说却十分重要,甚至会影响到霍英雄的许多决定。
所以马一岙这样的说法,更符合我们的利益一些。
我又说了一下后面的事情,然后对马一岙说道:“那个失踪的俄罗斯女郎安娜,在边缘的洞子里面藏着呢,现在应该还在。”
李安安听到,说道:“我去吧,老马留在这里控场。”
我这时方才瞧见这儿居然没有其他的夜行者,不由得一愣,说其他人呢?
马一岙说道:“打了一架,然后给撂倒了几个,然后都躲起来了——其实我们也没有下重手,不过他们的提防心很重……”
我表示明了,然后带着朱雀,与李安安一起,望着石林方向走去。
走进石林里面,我能够感觉到周围藏匿着一些人,他们都躲在角落里,或者瑟瑟发抖,或者用仇恨的目光打量着这儿。
不过不管如何,他们都没有露面。
我不知道后来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却也晓得这梁子基本算是结下了。
好在先前白七郎将这妖府之大部分的夜行者高手都给带走了,留下来的要么是伤员,要么是老弱妇孺,这才使得马一岙和李安安两人没有任何的挫折,将场子给镇住了。
要不然,即便是凭藉着李安安和马一岙的实力,也未必能够镇得住这一帮凶悍而不近人情的夜行者。
我带着两人,赶到了原来藏身的洞子里,爬了那三米高的山洞里去,我朝着里面喊,结果喊了一会儿,居然没有任何的回音。
这状况让我有些惊讶,不由得心猜疑起来。
难道,安娜没有按照我们的吩咐,私自跑出去了?
我心一紧,却还是咬着牙,往前摸去,很快我来到了洞子的一处宽阔空间,瞧见了安娜。
不过在安娜旁边的,还有几个人。
其一个,便正是那个脑袋有着猫折耳、叫做绿芽的女子。
她是年首领的养女。
我盯着她,冷冷说道:“将人放了,否则你们在场的所有人,有一个是一个,我一个都不会放过的。”
那女人一脸警惕的望着我,却并没有被我的言语说恐吓住。
瞧见她那一双无辜的眼神,我随即想了起来。
她听不懂人言。
好在朱雀这个时候跟了过来,瞧见这一幕,便与那绿芽交涉了起来,绿芽对我们显得戒备心很重,情绪也有些不太稳定,抓着安娜开始威胁。
而安娜挺着个大肚子,给这边推搡着,难受得很。
朱雀与绿芽,以及她身后的几个女伴沟通交流,她大概是聊起了绿芽的首领养父,以及其余高手的下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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