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一岙曾经说过,有金箍棒的候漠,和没有金箍棒的候漠,完全不是一个人。 !
尽管我执意将那玩意称之为“熔岩棒”,但马一岙却更愿意将这东西与《西游记》里齐天大圣的武器挂钩,将其称之为金箍棒。
熊王飞瞅准时机,发了狠,猛然一刀过来,将我手的木棍给斜斜斩断了去,自以为大局已定,脸浮起了得意之色,随后手苗刀猛然一翻,朝着我的面门斩来。
而其余诸人为了配合他,也是各出手段,将我往熊王飞这儿驱赶。
在此时,我的手往怀摸去,随后掏出了只有手指大的熔岩棒来,在手一捏,妖气陡然灌注,那玩意瞬间膨胀,变粗变大。
下一秒,变作了一头粗、一头细,粗的那头还有一个金属圆箍的大棒子来。
我掂量着这大棒子,猛然往前砸去。
砰!
熔岩棒与熊王飞手苗刀陡然相撞。
我用的,是九路翻云风云动的手段,天地人和,浑身妖力,再加熔岩棒的加持,陡然而下,算是顶尖高手,对于这一招都不得不稳扎稳打,耐着性子接着,熊王飞这一刀过来,是趁胜追击,难免锐气足而疏于守,被我猛然一下,浑身一震,朝着后面狂退而走。
我想要前,擒贼先擒王,却被周遭的人给拦住,心头不由得一阵恼怒,长棒横扫,将好几人手的兵器挑飞去。
而熊王飞与我这般交手,便知晓了我的厉害,当下也是吩咐旁人:“快,去祠堂将苗王他老人家叫来,说有贼人闯寨,情势危急,求他速来。”
我与人拼斗,听到这话儿,胸口满是怒火,冲着他大骂道:“放你麻痹的狗屁,老子好端端的在这儿,你三番两次挑衅,还打伤我的同伴,现在居然还恶人先告状,给你脸了是不?”
熊王飞指使旁边的人去抓马一岙,给几个苗女拦住,而他也不多计较,再一次朝着我冲了过来。
他口怒吼道:“瞧把你给能耐得,我还不信,治不了你个小兔崽子。”
熊王飞猛然向前,长刀所向,一股气势扑面而来,而他身边,有三四位高手,即便是不如熊王飞,但也相差不远,个个精锐,将我围作一团,然后列阵,将我死死拦住。
这帮人平日里显然是练过阵的,彼此之间配合的默契,让人惊叹。
我一开始想要直接撂倒两人,然后重创指挥者熊王飞,然后带着人夺路逃去,却不曾想这帮人如同牛皮糖一样,瞧见我势猛,却不与我正面交战,而是将我给缠住,彼此帮扶,进退有度,将我给拖住。
我没有办法,只有守着昏死过去的马小龙,与敌交手。
这个时候,我多希望马一岙能够站出来,帮我分担压力,又或者朱雀能够酒醒过来,大鹏展翅,带着我们离开。
因为既然熊王飞去叫了苗王,那么这苗寨子最顶尖的力量都会过来,而到了那个时候,我们是真的跑不来了。
然而,我所有的期待,都随着时间的流逝而落了空。
朱雀并没有能够从天而降,马一岙也如同一个娘们儿一样,挨在那安丽姑娘的身边,与她说着话,仿佛局外人一样。
瞧见他这模样,我算是再蠢,也知道马一岙肯定是被人给动了手脚。
要不然凭借着他的性子,如何能够置身事外?
唉……
我本以为那个苗女安丽是个不错的人儿,没想到那天真无邪、青春漂亮的外表下,却藏着让人不寒而栗的杀机。
马一岙被她兵不血刃地拿下,恐怕朱雀的醉酒,也是她的算计。
如此想来,还真的是让人畏惧,而此时此刻,唯一清醒的马小龙倒下,只剩下孤军奋战的我一人。
我瞧见这帮人,一种说不出来的悲愤,油然而生。
真的,这么不给活路么?
那好,我也不会留手了。
九路翻云,画地为牢……
夺命!
深切的悲愤之后,是棒法越发的凶狠,我没有再犹犹豫豫,也管不得许多顾忌,当下的手段,除了凶猛,是凶猛。
而这样的心境,最切合九路翻云的手段,毕竟南华前辈当初传授于我的时候,曾经说过,这门手段,是他在凶险之地,用性命和鲜血领悟出来的,讲究的是生死之间的游走。
没有那种直面死亡的大智慧、大勇气,谈不对九路翻云最深刻的理解。
棒法,终究不过是杀人技,是手段,是法门,而九路翻云背后的真谛,是大道。
当你与这世间融为一体之后,感受到的那种大道。
铛、铛、铛、铛……
当我全身心投入到了九路翻云的玄奥之去时,手的棒法开始无端凶猛起来,许多修为或许并不逊于我的高手,在我面前,甚至都难以为继。
而有一些普通的修行者,想要前来阻拦,却是连我的一棒都接不住,直接哀嚎一声倒去。
我越战越勇,周围的人开始越来越少,熊王飞瞧见我如此神勇,也有一些恼怒了,怒吼一声,手的符苗刀陡然发亮,然后朝着我斩来。
两人相斗,缠斗十几个回合,难分难解,而那家伙也是悍勇,与我拼斗,刀刀见真章,火花四溅之,他狂声怒吼,裸露在外的皮肤,开始逐渐变化,化作了岩石一般的纹理来。
这家伙,也是一个夜行者。
而且还很强。
两人继续相斗,从一开始的围攻,到了最后的单挑,因为这个时候,任何人的介入,都会打扰到双方的专注。
我这个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