使劲儿恶搞,继续打脸的公孙乾故意不收敛身法,双臂担着两头肥羊在王宫里窜高伏地,穿廊过院,吓得王宫里的侍卫、仆役、宫女们猛然一见两只长满茧子的大手擒着两头白呱呱的肥羊脖子“呜呜”地在半空风驰电挚,不被吓傻的没几个人。
未知是恐惧的本质。
特别是养在深宫,未经风雨的贵妇女郎、侍姬丫鬟们,见到这唯有神话传说里才有的镜头儿,无不张口结舌后便是噗嗵跪地,浑身抖颤着祈祷起来。
胆儿大的永远是经过战场洗礼的侍卫们。他们的目光追随闪电一般钻上又落下的肥羊,权当是见到了稀奇或是神迹,都指着两头肥羊惊叫着招呼同伴看稀奇。更有不信邪的,嘴馋的头目张弓搭箭,试着射将下来改善生活,但却又始终跟不上肥羊的移动度。
顷刻间,整个武兴王宫被那两头肥羊搅得鸡飞狗跳,哀鸿一片。
刚出王宫,公孙乾刚要收敛身法,忽见浓雾散尽,灵光一闪,顿觉搅乱整个武兴城似乎更能给杨绍先施压。遂一鼓作气,肆无忌惮地直走屋脊,完美地上演了一出让武兴城里的大小“宝宝”们当神迹来看的闹剧。
于是,满城的花花草草遭殃了。
于是,武兴城的人们妥妥地过了一把眼球冲击瘾儿。
“来了,来了……”城楼军卒陡然惊恐高叫遥遥传出,此起彼伏。一听那喉焦舌燥的声嗓,便知他们被紧张的情绪攫抓住,已是濒于崩溃边缘。
公孙乾“嘿嘿”一乐,跃下屋脊,在距离城门百步开外显露身形,还故意放慢脚步,极是显摆担着两头肥羊一甩一甩又一甩,老神在在地走向城门。
远远看去,雪白锦袍飘飘,恍若神仙中人。但却被那双臂担着的两头肥羊给破坏殆尽,怪异之极,无语描述。
“哈,哈哈!”觉察无数惊愕眼球砸在脸上,有那么一点儿凉飕飕感觉的公孙乾扬声大笑,又使劲儿嘚瑟道:“吾乃道教长老公孙乾是也——尔等可别大惊小怪,更是千万别把俺当神仙看哦~!”
言讫,他还觉不过瘾儿,遂气沉丹田,扯着个破喉咙高声唱道:“月子弯弯照九州,几家欢乐几家愁?几家夫妇同罗帐,几家飘零在外头……”
进出城门的人流见公孙乾行为怪异,还高唱着五音不全的江南小调儿,虽是刺耳之极,但却都不由自主地驻脚当起了吃瓜群众,一脸兴奋地瞧这闻所未闻,见所未见,百年难遇的稀奇,哄笑声一片。
“妖道站住!”
就在公孙乾乐滋滋地高唱江南小调儿,享受着密密匝匝的惊诧目光浴之际,城楼上忽然冒出个身着玄色盔甲的将军搭箭开弓,寒光闪烁的三棱箭头瞄着公孙乾胸口厉声咆哮,杀气喷张。
那将军的吼声一落,垛墙里“唰”地冒出上百弓箭手,无不张弓搭箭,虎视眈眈,一片森然。
“哇呀呀……”吃瓜群众们一惊呼,当即豕突狼奔,八方逃窜。挑担儿、背篓、提篮丢了一地,野果、鸡蛋满地都是,更有飞禽走兽哼哼唧唧。
“砰!砰砰……”战鼓陡然擂响,另一声长号也高昂响起。
“轰隆隆……”城门缓缓关闭。
“哒哒哒……”城门两边的营房里忽然像蜂群般汹涌而出一队队长矛甲士,刀盾兵卒,迅捷沿着城门洞排列成两个方正,蓄势待。
刹时,城楼上空陡然杀气严霜,战云密布。
“尔等想杀我?嘎……”公孙乾一仰天长笑,嘴角便露出一丝得意微笑摇头晃脑,无视箭矢杀气,刀枪寒光,依旧老神在在地担着两头肥羊安步当车,缓缓逼近,心里的无名怒火又在悄然聚集。
当他俩眼儿瞄见手中的肥羊时,忽觉要动手,就不得不丢下这到嘴的美味儿,不舍之情倏忽冒出,不由得暗叹:这可是老夫归途之中享用的食物哩,莫非就要这般放弃?本想学少郎主那般抓几尾鱼来放进羊肚里炙烤后大餐一顿呢,若就此弃之,多可惜呀?
想到这,他仰望着城门将军停下脚步,老眼一瞪,恶狠狠吼道:“尔这虾米儿将军真可恶,本想取尔头颅,可又怕手中肥羊沾了尔之晦气,损了美味儿,算了,本使大人大……呃不,是人老心底善,不与尔计较,孤得儿拜了!”
言讫,便果断气沉丹田,运内气于十二经络之中混着血液,电挚散至每一个毛孔,迅捷施展出“偷光幻影”身法,担着肥羊化成一道闪电,两个起落便踏上长矛甲士的脑瓜,仿佛山鹰抓一般“呜咽”掠上三丈高的城墙。
“呀!鬼……”亲眼见之公孙乾身躯陡然消失,留着两头肥羊凭空“嗖嗖”飞掠的城门军卒,无不惊恐大呼,小便shī_jìn。
“不识好歹的货色,吃老夫一脚!”还没醒过神来的城门将军闻得一声叱骂,顿觉背心遭到猛力一击后又被一股大力拨上半空。
“嘭!”脚板猛力撞背的巨响一传出,张口结舌的军卒们便见城门将军拔地,口喷鲜血,斜斜飞至半空便一个倒栽葱,脚上头下地“呼呼”插向青石大街。
“咔咔,让尔等虾米儿明白什么人惹不得,今儿权当给尔等一个教训,好自为之,老夫去也,哈……”话音一落,笑声便在城外百步开外咋响。
这是,城外那些错愕的吃瓜群众才见到一个透身白的身影,双臂担着两头剥皮肥羊脚不沾地,沿着八渡河东岸飘悠悠驰奔……
到武兴殿商议国是的大臣酋帅,一出武兴殿便不受控制地贪婪吐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