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37年7月1日,距离七七事变还有六天。凌晨两点,武汉,东湖。
此地绿树成荫、环境清幽、空气凉爽,来此地游玩者无不心旷神怡,更何况是住在这里。盛夏的武汉三镇早已是热浪滚滚、暑气逼人,而水域面积达到三十三平方公里的东湖则送出阵阵凉风,使得这里成为武汉三镇少有的避暑胜地,眼下,空调虽已发明,但比熊猫还稀少。蒋纬国决定把蔡文娜安顿在武汉后,本着“怜香惜玉”原则,特地在这里买了一栋湖畔别墅。
蒋纬国在二楼一间卧室里睡觉,肯定不是一个人,这不是重点,重点是,他虽然在睡觉,但部分意识还清醒着,部分思维还在运转着。蒋纬国最近这大半个月来都处于一种昏昏沉沉、半梦半醒的状态中,他昼夜不分,晚上似睡非睡,白天似醒非醒,因为他被一股莫名其妙的担忧给困扰着,他总觉得自己似乎忽略了一件事,一件非常重大的事,却想不出究竟在哪里,脑子混乱成一团麻、一团浆糊,思绪纷纷杂杂、稀里糊涂,只觉得有一种来自未知的恐惧感,他隐隐地意识到,自己如果忽略这件事,会造成极其严重的恶劣后果,但又根本理不清思绪。而在这个晚上,蒋纬国边睡边醒,思维中原本干扰他的纷繁和嘈杂都因为睡眠而沉淀了下去,使得他在无意中一直集中精力思考着的某条线索在黑暗中越来越凸显出来,模糊不清的思绪犹如发掘出土的文物被冲刷掉表面污泥般开始清晰起来。
“不好!我忽略了这件事!”
蒋纬国半睁半闭的眼睛因为脑子里一个犹如导火索燃烧到末端继而猛爆炸开的爆竹般的念头而猛地睁开,他大惊失色,“垂死病中惊坐起”般猛地从床上坐起来,全身大汗淋漓,心脏剧烈狂跳。
原本偎依着蒋纬国并熟睡的蔡文娜被蒋纬国这个动作给惊醒:“纬国,怎么了?”
蒋纬国从床上跳起来,在地板上走来走去,陷入前所未有的专注思考中:“不好!不好!我忽略了这件事!糟糕!好危险!”他越想越冷汗涔涔,由于过度的全神贯注,所以他完全陷入自顾自的思索中,蔡文娜连续呼唤了他好几声,他都充耳不闻。
蔡文娜坐在床边,又紧张又担心地看着两眼又空洞又神采闪闪的蒋纬国。
蒋纬国脑子里原本淤塞着的思绪一下子开闸放水般一泻千里,并且彻底有了条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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