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萨人的大庇特,那个被苏萨皇帝倚重,奉为国教之首的人物,叫做乌托邦。而他,也曾经是卡芙兰大祭司最看重的大圣职者。”
“圣职者的职责,是尽力辅佐大祭司,并且在必要的时候担任维护星盟稳定的工作,譬如那些被派到各国担任圣橡树书记官的圣职者们,他们负责记录这些星盟国家领袖的言行举止,给他们评估,以确定他们是否能够为星空中的国民带去福祉,将一个国家发展引领到强盛的地步,同时警惕某些极端邪恶思想的抬头……”
“星盟拥有扶持各国发展并倚重的科技,也因此,可以作为引导制衡各国的手段……然而,这样的手段正随着时间的进程,逐步衰弱。”
林海能够明白,星盟的科技壁垒并不可能永远存在,随着星际大时代的进程加快,各国的很多科技上面,已经不再受星盟的制约和封锁。
而一些事关重大的技术,星盟也不可能公开,譬如那些能够提炼高等级能量,并且运用这种能量的技术,因为那也意味着毁灭性的升级。
“我也正是知道这一点,所以才想更可能的解读火种科技,并从中研究出能够给予各国支持,却不至于将各国引向毁灭的科技。用以改变这个世界的现状……”
马肯森道,“因为现阶段,能够解密的科技越来越少,剩下的都是难以掌握,一旦公开,很容易被别有用心的人所利用,从而不受控制的技术。”
“但是我钻研得越深,越发现人类世界开始走向了一个死胡同……那就是没有办法不经由开发高等级的能量,而获得进步。但掌握高等级的能量,也意味着更具威胁的毁灭。”
林海知道,新伊甸的大祭司和圣职者是拥有最大能力解读火种技术的一群人,他们自有一套传承的解密方法,由他们从火种遗迹库中破译那些知识和技能,辨别其中危险的部分,将好的部分公之于众,以带领人类进步。
但他们绝不会将这种解密方法公开,甚至传承非圣职者以外的人。
“而就在我深深陷入苦恼,陷入这种巨大的悖论无法抽身之时,却忽略了身边的异动。”马肯森面露痛苦,“卡芙兰大祭司和我各自研究部分火种,而在解译的天分上面,卡芙兰要远超于我。同样她也培养出了一位天资卓绝的圣职者——乌托邦。我们甚至认为他是下一代的大祭司的人选。”
“但我和她都没有想到,我们最喜爱的这位大圣职者乌托邦,观念却于我们背道相驰,他包藏祸心,被世俗浸染,竟然打算借助火种的力量,和征服者勾结,用征服的方式,侵蚀这片和平的星空。”
“既然这个乌托邦将继承你们的传承,成为新的大祭司,为什么他不等到成为大祭司之后再翻脸?”林海问。
“有一件事可以解释,那就是他和他背后的那位支持者苏萨皇帝,已经等不到那个时候了。他们既然决定征服这个世界,那么连多等一天都是煎熬……乌托邦早控制了一批圣职者,但发现他要做到想做的事,我和卡芙兰便是他的障碍,只是我当时为了解译火种不理俗务,卡芙兰则成为他必须要除去的阻拦。他向卡芙兰下了手,谋害了卡芙兰,夺取了卡芙兰的火种库,便名正言顺以卡芙兰身边最得力圣职者的身份,控制了执政会。根据你所提供的情报,那支“黑袖章”部队,使用的应该就是乌托邦利用卡芙兰大祭司遗留的火种库解译出来的火种科技制造出了超前于现阶段的武器。”
林海重重点头。他想起了曹师道曹秋道两兄弟,云湖星域人提出他们曾是圣职者,看来他们定然是那个乌托邦身边培养出来的圣职者,然后被乌托邦冠以“使徒”的称号。也难怪他们拥有那样的力量,无论是曹师道,还是拓跋圭,都掌握着非常强大的火种武器。
“不过这些都不是我最担心的。”马肯森道,“我最担心的,是卡芙兰大祭司手中掌握的圣物。是否落在了乌托邦的手上。”
“我听说圣物是新伊甸威慑整个星河,保持和平最有力的的武器。”林海问。
“你的听闻并不正确,”马肯森摇摇头,“圣物并不是一种武器,只是被很多狭隘的人误以为武器。而其实,他是上古那个文明留给我们的终极遗产,在大祭司历代口口相传的谶言中,有一条是必须要铭记的,那就是如果有朝一日人类能够真正处于大和平之下,消弭了战争,领悟到和平和宇宙真义的时候,便可以开启圣物。圣物,应该是一份比以往任何火种遗产还要珍贵的礼物,是人类上升到新台阶的希望。”
看到马肯森如此憧憬,林海原本想开口说出圣物被毁的事实,却再也说不出口。他其实最开始在意的是圣物究竟是不是一件武器,是否能够平息宇宙的纷争。
但从马肯森这里得到了真正的答案,看起来圣物的象征作用大过于实际作用。所谓的什么人类有朝一日能领悟到宇宙真义,才能开启圣物,应该只是一个高高挂起来的饼,因为按照目前来看,有生之年或许都无法达到这样的目标,至少以人类现阶段的觉悟而言,也企及不到那种高度。
所以林海还是决定将这个秘密吞入肚里去,看马肯森对此如此笃定,他不想摧毁他的希望。
“如果圣物落在乌托邦手里,我最怕他会毁掉这件无价之宝!”
马肯森叹了口气,又道,“不过现在想这些已经于事无补,也毫无意义,当务之急,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