奎县。
七日破案,就连韩世忠都束手无策的军事泄密案,周桂桐有什么办法能够破获。这是每个人都疑虑的,就连周桂桐身边的师爷也有着同样的想法。
“大人,咱们以前也查过。这泄密案毫无头绪,咱们怎么可能这么短的时间破获这起案子。”师爷叹了口气。
“咱们破不了。”周桂桐说道。
“什么?!”师爷大惊失色:“您可是答应百姓的,七日时日。”
周桂桐想了想:“七日本官破不了,十五日内定然能够将泄密原因找出来。”
“大人,”这时候刘都头从外面急呼呼的跑了进来:“大人,卑职已经去横水沟的驻军看过,首先这横水沟道路纵横交错。最多的还是商道。若说是走私者泄密的,肯定不可能。”
周桂桐似乎就等着这句话,他不由得面露喜色,急切的问道:“哦,快说说看!”
刘都头也不客气,端起桌子上那杯原本属于周桂桐的茶杯一饮而尽,然后擦了擦嘴巴舒服的吐了口气:“大人,那横水沟各易守难攻的路口都有明哨暗哨,小人曾经在军营待过。看得出这些驻军极为老道,他们选择的驻地都是易守难攻之地,这些走私的小老百姓怎么可能知道哪条路有大军埋伏。”
“那大道呢?主道有没有大宋驻军。”周桂桐瞪着眼睛。
刘都头一愣,周大人肯定没当过兵,不知道如何打仗,只好解释道:“大人,横水沟与桃仙镇互为犄角,互相支援。大道是不会设兵的,敌人一旦来犯,他们走任何一条道都会有士兵示警。唯独大道,如果蒙古人从大道进攻那就是自寻死路。因为...”
还没等他说完,周桂桐便抢过来道:“因为蒙古人一旦走大道来攻,那就会被横水沟和桃仙镇的驻军来个两面夹击。而且如果蒙古人深入了腹地,还会面临后路被截断,进退两难之境地。”
刘都头瞪大了眼睛:“大人您怎么知道?”
周桂桐叹了口气:“这也正是我所担心的。”
“大人,您这话什么意思?”师爷不解的问道。
周桂桐摆了摆手没有回答:“师爷,你回清河府,告诉抚谕使大人,这案子破了。刘都头,你随我去军营一趟。”
“什么?”刘都头与师爷异口同声的问道,他们两个都还在莫名其妙。
师爷觉得周桂桐破不了案子疯了:“大人呐,这才第一天。刘都头不过是去了横水沟看了看,怎么就能说是破了案呢?”
“这你就别管了,刘都头,咱们走。”周桂桐迈步便行。
师爷是那种不揭晓答案决不罢休的人,不告诉他估计他会憋死,他拦着周桂桐:“不行,大人你必须说清楚。为什么这案子就这么破了?”
周桂桐叹了口气:“好吧,那我就告诉你。蒙古人根本就没想过和平,他们以前与我们开放榷场,和平相处那是因为他们时机不成熟。
他们一直在搜集情报,关于大宋的一切情报。用的上的、用不上的,他们假扮商人或者说客,潜入我们大宋。将桃仙镇与横水沟的各条道路都打探清楚了。”
“不对啊大人,”刘都头打断了他:“就算是蒙古人知道咱们有多少条路,他们怎么知道哪里有驻军的?”
周桂桐摇了摇头:“他们不知道,正因为他们不知道。所以他们才会大摇大摆的从大道直取奎县,这也才造成奎县之灾,这事败在了韩世忠身上。”
二人听得加倍糊涂了,师爷挠了挠头:“大人能否说的清楚一点。”
“你们看,”周桂桐在桌子上用手指蘸着茶水画了几条线路:“这是横水沟与桃仙镇之间的主干道,韩世忠不愧是个军事天才。他不在这里驻兵就是想打仗的时候引蒙古军入瓮来个两面夹击前后包抄。这本是极佳的军事部署,可你们都忘了,咱们这是和平时期。咱们与蒙古并未开战,韩世忠的这条妙计是对付战时用的。”
师爷与刘都头只感觉寒毛直竖,他们互相对望一眼,均从对方眼里看出了恐惧。
师爷颤抖着问道:“你是说,蒙古人就是从这条主干道直取的奎县,然后大摇大摆的顺着主道离开了?”
周桂桐点了点头:“因宋蒙和平相处,双方暂时都未有开战的可能。为彰显我大宋诚意,主干道并未设兵驻防。因为韩世忠知道,蒙古人若是想从主干道进攻,那是自取灭亡。可他没有想到蒙古人还就真是从主道攻进来了,因为蒙古人的目的不是占领奎县,而是抢劫奎县。他们骑兵迅速,抢了奎县撒腿就跑,韩世忠部的横水沟与桃仙镇根本来不及反应。”
刘都头点了点头:“我明白了,原来并没有什么奸细,并没有什么间谍泄密。是蒙古人自己看透了韩元帅的部署,他们不是为了占领奎县,只是抢完就溜,所以韩元帅一切的军事部署都是徒劳无功。”
周桂桐点了点头:“要命的是现在无论是清河府还是韩世忠部,他们都认为是大宋出了奸细。这样,师爷你火速去清河府说明情况。刘都头,快随我去横水沟。”
众人大急,慌忙准备着往各处通知情报。
师爷急匆匆的先去了清河府,周桂桐与刘都头骑着马往横水沟方向而去。
周桂桐与刘都头并肩而行,刘都头问道:“大人,你说这蒙古人会不会再次打进来?”
周桂桐同样担心这个问题:“不好说,如果蒙古人再次冲进奎县,那就遭了,咱们快走!”
怕什么来什么,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