历史是一杯老茶,慢慢品才能出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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车上的这个女同志为了进城,辛辛苦苦捯饬的这张脸蛋被司马亮的屁股整花了,破坏了自己的大美形象,感到非常气恼。
“年轻淫,慢点撒,急哈子嘛!”
司马亮急着赶时间,也没怎么搭理她,只是礼节性地向她表示歉意。
“这位兄弟,我会晕车,麻烦你让我坐中排这个靠窗的位置好吗?”司马亮真心不想挤到后排。
坐在中排的小伙子捧着一台手机,两边耳朵塞着耳机,沉迷于时下流行的王者农药。听到司马亮这么说,也担心他真吐在车上,大家都难受。于是二话不说,刺溜一下就钻到后排去了,省得别人打搅他玩游戏。
司马亮跟中年妇女排着坐,车子在山路上过弯摇晃,身子会不由自主地挨在对方身上。中年妇女却道是司马亮想吃她豆腐,连连抽身远离。
面包车昏暗的车灯,照射的距离非常有限。开车的人应该是这一带的老司机,对道路很熟悉,每到一个弯道都能提前预判,轻身而过。
司马亮晕车是遗传的,再怎么努力去适应似乎都难以克服。至于是遗传父亲的还是母亲的,天知道!
弯弯曲曲的山路更是把他的这种眩晕的感觉推向了极致。
无论如何,不能把玉佩给丢了。
尽管吐得七荤八素的,他还是很清醒自己的任务。于是把手伸进右口袋里,紧紧抓住玉佩,绝不放松。
“美女,麻烦帮递一张纸巾过来好不好?”司马亮吐过之后,嘴巴上满是粘液。
“哎哟,这小嘴巴还挺甜的哟!”中年妇女看到司马亮长得也挺帅,懂点礼貌,与之前刚上车的时候相比,态度有了很大的改观。
她快速抽了两张纸巾,递给司马亮。
“谢谢啊,美女!”司马亮似乎觉察到这招管用,又多试一次。
中年妇女果然好说话多了,用脚从后面踢了踢驾驶座,“黑伢,开车慢一点撒,没看见小后生在后面晕车嘛!”
“阿姐,我已经开得很慢了,马上要下雨咯,再慢的话,过不了牂牁桥,今晚上我们几个都要困在这山里过夜!”
司机说的这个牂牁桥,就是横在牂牁江上的一座六七十年代建成的小桥,是镇上通往县城的唯一一条出路。
桥面很窄,离江面很近,稍微下雨涨点水就会没过桥面。
“小兄弟,那你就忍忍哈,马上就好了啊!”
中年妇女突然的转变,倒让司马亮有点不自在,有点受宠若惊的感觉。不知怎的,心中竟然涌现一种感激之情,亦或是一种亲情。
他此时吐得喉咙发痛,想跟人家说两句表示感谢的话又发不出声音来。没办法,他只好在黑暗里用眼神向她示好。
管她看不看得到呢,这个时候谁还管得了那么多。
大雨果然是噼里啪啦地落下来了。豆大的雨点打在挡风玻璃上,似乎要把玻璃打碎。
细小的雨刮快速来回摆动,永远都没有办法把玻璃上的雨水刮干净。谁也不知道它这么来回摆动,什么时候就会甩飞出去。
前方视线已经模糊,司机凭着感觉开车,脚下的油门一点都没放松。
司马亮软踏踏地躺在座位上,实在是没有什么东西可以吐的了,再吐的话,可能会把肠子给吐出来。
“美女,在哪里上班呀?”司马亮尽管吐得快要虚脱,但出于礼貌,清了清嗓子,试探性地跟中年妇女搭了个讪。
“西莞。”
“哦,听说那里好赚钱啊!”
“以前可以,现在不行了,查得老严,不好赚钱。做我们这一行的,都是被逼无奈。这年头,但凡有好的路子,谁愿意去干这个……”
“国家要发展一带一路,云贵省也是一个很重要的战略要地,以后肯定有大发展,你在家门口就可以打工,用不着跑那么老远。”司马亮在跟她谈国家发展动向。
“我也愿意撒,离家浪远!现在的淫啊,都是明白消费,在西莞那个地方钱也不好赚喽……”
我勒了个去,正说着,一股酸水突然又涌了上来,从舌根两侧瞬间喷出。司马亮实在是忍不住,没等对方把失足妇女的故事讲完,马上把头伸到窗外,吐出一口酸水,然后不断干呕,吐得两眼发白。
“妈勒个逼咧,浪子开车的!”
没等司马亮把头收回来,就听得中年妇女对着司机大喊起来。
“莫喊……”
司机余音未落,接着就是听到车子底盘被水冲击的声音,车身两侧溅起的水花足足高出车厢一大截。
面包车已经冲上牂牁桥,而且车速很快。
河水已经漫过桥面,水位远比司机判断的要高得多。已经看不到前面的路,司机只能凭着感觉,紧握方向盘,要硬着头皮冲过去。
河水已经完全浸泡车轮毂,刹车似乎已经失灵,一脚踩下去感觉软绵绵的,根本刹不住车。
车子开始摇摆,司马亮能感觉到司机已经慌乱。
这下完蛋了!
司马亮赶紧背靠座椅,脑子里闪出一个不好的念头,插在口袋里的右手把那块玉佩抓得更紧,是紧张,也是在祈祷,希望这块玉佩能发挥点神力,来个佛光护体什么的,能让他们化险为夷。
但一切都晚了,漫过桥面的河水实在太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