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喜欢旅行,因为在旅途中,在没有人认识的车厢里,我可以安心地写出内心最深处的东西。
创业很不容易,在这个浮躁的社会里,做一个小老板是最不明智的选择。而我,就是一个这么不明智的人。
在解决公司生存问题的同时,在应付各种高额利息的同时,我还是在坚持做自己最喜欢的事情,那就是写作!
没有人能随随便便成功,也没有人能随随便便倒下,黑色的六月就要过去,希望一切安好!
~~~~~~~~~~~
好不容易摘回来的野果,不能就这么让它掉在地上。浣娘忍着疼痛,把掉到石头缝里的野果一一拾起,继续往回走。
竹阿濮与基儿在丛林里走了一截,发现不远处的一片芒草丛里,隐约有个人影晃动。
“阿母!”竹阿濮都不用看就知道是浣娘的身影。经历了这几个月的波折,他与浣娘相依为命,早就熟悉了彼此的一举一动。
“濮儿……”
芒草丛里果然是浣娘,她也看到了竹阿濮与基儿,正想责怪他们二人不在原地等候,没经同意擅自离开。
然而,没等她后面的话说出口,只见一道黑影从草丛里一跃而起,扑向浣娘。
“阿母小心!”竹阿濮看得真切,连声惊呼。
一只早已经饥肠辘辘的老虎,收卷长尾,张牙舞爪,跃身扑向手无寸铁的浣娘。
浣娘被突如其来的危险吓坏了,愣在原地不敢动,心中默念一百遍上天保佑。
可是老天也有眼睛进沙子的时候,正如这浣娘,端端正正做人,行了半辈子的善事,到头来也逃脱不了命丧虎口的归途。
竹阿濮可以说是自不量力,情急之下,举着匕首,哇哇大叫,冲过去营救浣娘。
老虎不会给浣娘任何机会,况且跟踪猎物那么久,怎么会因为一个乳臭未干的小子而放弃捕猎呢?看都懒得看竹阿濮一眼,老虎直接扑倒浣娘,前爪按在她的背部。
浣娘已经安全绝望,但还是不忘濮儿的安危:“濮儿别过来,快点走,带着基儿回枯洛城……”
其实竹阿濮心中明白自己的斤两,但是在这种情况之下,似乎由不得自己去考虑太多东西。浣娘视他为己出,平时宠爱有加,如此恩情,无以为报。如今浣娘身临险境,他潜意识里就有一股要保护浣娘的冲动。
没等浣娘再多说,老虎的利齿已经刺穿她的颈脖,鲜血从脖子上喷出,顿时间不能再吱声。
“阿母!!!”
竹阿濮咬牙切齿,恨不得飞身过去救出浣娘。可是一切都来不及了,来不及了……
浣娘微微张开嘴,想说话却说不出来。嘴里流出一股浓稠的血,已经无法呼吸。她的手指向竹阿濮,依然是示意他快走的意思。
无法表达此刻的仇恨之情,竹阿濮没有再叫喊,几乎把嘴唇咬破。他已经冲到了老虎身后,趁着老虎还压在浣娘身上,然后一跃而起,跳上虎背。
老虎没想到有此变故,被吓一跳。它放弃撕咬浣娘,转身向后,想将竹阿濮摔落。
没等老虎完全转身,悲愤至极的竹阿濮手起刀落,将匕首插进老虎的右眼窝。
“嗷——”
这是一声惨叫,大得几乎要震裂竹阿濮的耳膜。附近的鸟兽听到老虎狂叫,纷纷逃窜,不敢在附近晃悠。
被刺中右眼的老虎上下弹跳,没两下就把竹阿濮摔到地上。
竹阿濮被重重跌落在地,摔得不轻,躺在地上一时半会站不起来。那把明晃晃的匕首还插在右眼窝里,疼得老虎又连连大叫几声。
老虎连续甩头,想把匕首甩掉。可是也许已经被裂骨夹住,怎么甩都甩不掉,徒增痛楚。
不要紧,没了右眼,还有左眼。野兽也有报复心理——老虎不再顾及奄奄一息的浣娘,转而用左眼寻找竹阿濮的方位,想把这个胆大妄为的小家伙先处理掉。
竹阿濮全身酸痛,的确是无法动弹,看到老虎忍着疼痛,慢慢向自己走来,心知不好,但也无能为力。
事已至此,就算是死也无所谓了。至少自己是为了救浣娘而死,不枉了浣娘的一番养育之恩。
至于下辈子自己又变成什么样,或是又穿越到哪里去,鬼才知道!
又是一声嗷叫,在离竹阿濮五六步的距离,老虎拼尽全力,腾空而起,扑向竹阿濮。
竹阿濮心里跑过无数只草泥马,想不到自己的命运如此悲催,自从出了竹筒之后,他就没有得消停过。
唉,这样的生活,不过也罢,省得闹心。闭上眼睛享受一下被老虎撕咬并吃掉的过程,也许还是个奇妙的体验么!
万念俱灰,生无可恋,竹阿濮对生死已然看淡。
“轰!”
一心等死的竹阿濮没等到老虎扑身,倒是听到在自己面前有一声闷响,不知何故。
他慢慢睁开眼,只见老虎轰然落地,不再动弹。难道就这么毙命了?
竹阿濮一脸狐疑,努力用手撑住地面站起身来。
原来并不是天收了老虎,而是在老虎的左眼里,深深地插入了一支利箭。箭支从老虎的左眼进,穿破头骨,箭头从另一头露出来。
如此大的力道,射箭的人肯定非同寻常。竹阿濮第一个想到的就是养元公。
难道养元公和武亚考找到他们了?他环顾四周,却没发现大人的身影。
“养叔叔是你吗?”竹阿濮大声喊到,亦无回应。
“不用喊了,是我!”
基儿不知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