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子琰将军!”
雍城营的骑将王简在桐乡城头之上见到了林玧琰,当下是行礼道。
林玧琰点了点头,看着桐乡城头忽然是参与进与魏军交战的战场之上的老秦士卒,亦是开口言道:“似乎老秦所来援军不是在少数啊!”
王简点了点头,亦是回道:“阴晋之战,右军雍城营为前军,一路横扫诸多魏军当地戍卒,夺获不少战马,故此雍城骑卒亦是扩展到了两倍之数!”
“再者……再者就是……”王简欲言又止,抬起头来看着林玧琰,后者的视线注意了过来,方才是回道:“再者就是公君派遣宦令景监以及……长公主嬴珏率领咸阳援军到来,有万余人正在与魏军交战!”
林玧琰回过头来,旋即转过头去,看着那魏军战场之上,此番前来助援的老秦军队多是骑卒,那魏军有多是步卒,老秦军队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便是扭转了战场之上的局势,魏军阵营之中已经是出现了溃败之势!
“长公主嬴珏么?”林玧琰反问了一句,这个时候,那娇蛮任性的长公主嬴珏出现在桐乡之中,的确是让林玧琰有一些诧异。
王简点了点头,又是对林玧琰回道:“长公主嬴珏听闻公子琰将军在桐乡阻击魏军,料想是为了国相的后续大军以合围之势包围住魏国河西军主力,故此亦是主张千里驰援公子琰将军!”
“非是某将多嘴,”王简欲言又止,不过还是硬着头皮对林玧琰说道:“自命瓜至左邑其间两百里路,三天三夜几乎是昼夜兼程,长公子虽是弱女子之身,却是从未说出苦来!”
林玧琰看着王简,言道:“究竟是谁让你说出来这些话的!”
王简不过是十七八岁,当下被林玧琰这般问住,岂会是让王简如何能够回答出来,公子琰将军与长公主嬴珏的事情,在老秦绝非是秘密,军中对于此种事情亦不是明令禁止,随着长公主嬴珏随军至右军之中,王简知晓其中缘由亦是毫不例外!
不过旋即,林玧琰的注意力亦不是在王简的身上,桐乡之外的战场局势已经是明了了,在老秦的数万骑卒以秋风扫落叶之势参与进战场之后,亦是让魏军大败,丢盔弃甲,甚至是被老秦军队攻占了在桐乡之外的林氏扎下的营寨,向西逃去。
长公主嬴珏在老秦旌旗的周围,这里的执旗手并不直接参与战场之上,长公主嬴珏亦是在老秦士卒的护卫之下,虽说是未参与到与魏军的交战之中,但是对于这场战争的残酷,长公主嬴珏却是并不难看见。
长公主嬴珏并非是第一次上战场,实际上,从陇西大山之中的雍城伊始,长公主嬴珏便是时常参与进战场,毕竟当年的戎狄时常前来老秦的雍城四处劫掠,即便是老秦人之中的女子,有时候也会上城头,帮助老秦士卒助战。
桐乡周围的惨况,即便是让数经沙场的长公主嬴珏亦是不能够适应,那些魏国河西军的前军战死的魏卒尸体已经是溃烂了,这七八月的天气,死卒若是不能够及时清理完毕,必定是会在三日之内生蛆腐烂的。
这战场之上,即便是血腥味亦是掩盖不住随处可闻的腐烂气味!
浮尸十万的战场惨景,长公主难以想象,那小小的桐乡,压根算不上什么坚城,但是看这边的战况,魏军的伤亡足足是有老秦士卒的数倍有余,长公主嬴珏难以想象,那公子琰究竟是拿什么用着区区这数万兵马抵御住十倍于己的魏国河西军主力。
“长公主,魏军已经是被某军击溃了!”咸阳宦令景监亦是来到了长公主的嬴珏面前,如是言道,随即也是看着周围一眼,又是对长公主嬴珏言道:“该入城了,这固守在桐乡的老秦人已经是兵力不过千,即便是能够活着,亦是身上挂彩,南秦的百里营兵马亦是伤亡不在少数,即便是此等情况,公子琰却是并未撤退,这份心……即便是某这些老秦人,亦是不得不感慨啊!”
说着,景监便是策马向着桐乡之内走去,心情复杂的长公主嬴珏亦是追随着景监,前往了桐乡之中。
见到了林玧琰已经是走下了城头前来迎接,景监亦是下马抱拳道:“公子琰将军,求援来迟,还请勿要怪罪……”
林玧琰闻言连忙是摆了摆手回道:“听闻景监将军在咸阳出兵之后便是星夜兼程千里驰援,这份恩情,赢琰铭记于心,岂会是怪罪!”
景监点了点头,注意到了公子琰的目光看望了自己的身后,就是长公主嬴珏,景监当下是笑道:“听说公子琰领军在桐乡受困,长公主亦是心急如焚,催促着老臣赶过来,这才是没有迟误!”
“哦?”林玧琰正视这长公主嬴珏,道:“如此说来,我倒是要十分感谢长公主的好意了……”
长公主嬴珏没有注意到林玧琰面容之上的戏谑之色,居然还是信以为真,当下是摆手道:“你为老秦固守桐乡,将这魏国河西军合围在左邑之中,理当是我为老秦感谢你才是!”
见到长公主嬴珏这般说,林玧琰亦是没有在说其它的,景监方才是又道:“公子琰,可是要追击魏军溃兵?”
林玧琰摇了摇头对景监回道:“穷寇莫追,再者,魏军大势已经是败了,这压倒魏国河西军的最后一根茅草,已经可以不用伐兵来解决的。”
景监虽然是不明其故,但还是决定遵循这公子琰的意思,随即林玧琰看着遍地横尸的战场上,亦是皱起眉头来说道:“这左邑在不足一个月的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