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乃是林玧琰的婚娶之日,自是不会留芈云,虽说芈云知晓新蔡会盟一旦是组成,无疑对荆国来说是一场灭顶之灾,但是芈云看到了林玧琰身着秦国的公子华服,才是想起来林玧琰的正事是什么,当下心中五味杂陈,难以说明道清,便是对林玧琰拱了拱手,便是离开了。
翌日,林玧琰便是带着新妇郑旦,前往了宫中,似乎与往常有着些许不同,只见往来的宫内侍监行色匆匆,林玧琰没有多问,作为秦国已经开府建牙的储君,新婚自然是要来宫内朝谢的。
按照惯例应该是林玧琰前往秦后的宫中,毕竟这位秦后才是宫中的主母,秦公亦是会停留在那里接受林玧琰的朝谢的。
只是到了秦后的宫殿时候,却是见禁卫军的将士将宫殿团团包围,还有侍监从宫殿里面拿出来了不少的樟木箱子,极为小心翼翼,看来其中是什么了不得的东西。
这个时候,接到了公子琰进入了秦宫之内消息的高锦才是匆匆赶了过来,连忙道:“君上正在姜夫人的行宫里等候着,还请公子琰前往姜夫人的行宫。”
“这……”林玧琰看了看高锦,又是看了看秦后的宫殿,满是疑惑。
还是高锦靠近了两步,压低了声音只得两人可闻轻声道:“殿下,乃是秦后病逝了……”
“病逝!”林玧琰瞪大了眼睛,前几日秦后还未自己准备了婚庆贺礼,却是没有想到数日之后的今日,秦后居然是病逝了!
高锦连忙解释道:“乃是秦后忧思长公子成疾,故此才是……只是正值殿下的大婚,南征在即,君上亦是要亲自前往新蔡参加楚国的会盟,故此才是秘不发丧,还请殿下勿要此事,以免弄得人心惶惶!”
宫闱内事,林玧琰打小便是知晓秦公的高墙深院内掩藏着诸多的秘密,如今看着高锦这般拘谨的样子,堂堂秦国的公后,居然是秘不发丧,其中内情不免让人有所猜测,其中细节,林玧琰是懒得刨根问底,不过还是问道:“公后的事情有没有知会寿郢的长公子?”
高锦摇了摇头:“不曾,连新近出阁建府的公子庄都不曾知晓。”
如此一来,林玧琰心中已经是猜测了一个七七八八,当下不再多言,对高锦说道:“既然如此,便是前往母亲的宫中吧……”
“如此甚好……”高锦笑着点了点头,旋即又是说道:“姜夫人这段时间虽然是忙碌,但是看着殿下娶亲,想来再累,也会高兴的!”
于是,高锦领着林玧琰一行人七转八弯,终是来到了林玧琰母亲姜氏所在的宫殿内,似乎是没有受到秦后逝世的影响,秦公在姜氏的宫殿之中,欣赏着数种这个季节才会开的绿植。
见到宫殿外面有动静,一旁侍立的姜夫人也是笑了笑:“向来是玧琰来了,今日是来宫中的……”
秦公并未对姜氏言明秦后的事情,但是宫中岂会有密不透风的墙,一些暗中流传的消息自会传到了秦后的耳中,尤其是这个时辰,秦公居然是在自己的行宫之内,姜氏与世无争,但并不意味其不谙世事,相反,不争才是姜氏的处世之道。
“应该是了……”秦公点了点头,旋即说道:“成亲了,应该是懂得行事稳重一些。”
不多时,高锦便是领着林玧琰和郑旦两人,进入了宫殿之中,见到了秦公,皆是行了一礼。
秦公摆了摆手:“今日在宫中乃是家宴,不必多礼,都起来吧。”
这才起身,姜夫人知晓秦公乃是有事和林玧琰说,自是前往了郑旦的身边,拉拢起来郑旦的衣袖,说道:“今日旦儿真是好美丽!”
郑旦款款行了一礼:“多谢娘亲!”
于是,姜氏将郑旦带到了一旁说长道短,而秦公亦是和林玧琰走到了另外一处比较空旷的地方,秦公回过头来说道:“寿郢百里司徒传来的加急消息,楚人对于秦国取江北之地的态度十分模糊,看来应该是迫于吴国的压力,不过能不能够答应下来,还要等等……”
林玧琰点了点头应道:“十有**是会应下的,毕竟若是伐荆之战成为了楚国的自娱自乐徒惹中原诸侯笑话不说,吴国可是摩拳擦掌,若是楚国精锐齐出,寿郢则是危险了……”
“是啊……”秦公回过头来,看着林玧琰道:“此番孤欲让羽林军作为大秦的南阳主力,这亦是你一手创建的军队,用起来也是得心应手,至于随军出征的二十万隶人,南阳调过去实在是路途颇远,孤可是听闻了江夏的隶人……”
秦公欲言又止,林玧琰哪里还不懂秦公的意思,当下笑道:“江夏的隶人足以负担其大秦南征的粮草运输!”
“这就好,这就好……”秦公对于此次南征之事似乎是极为在意,皆是向着细小处询问,务必求的尽善尽美。
林玧琰亦是察觉到了,话说大秦南征亦是的确是重要,但是一定没有当初晋韩氏开战的存亡危机,秦公这般,倒是让林玧琰有所不理解了。
终于,又是询问了两处行军细节之后,秦公终于是让林玧琰察觉到了一丝原因:“大军南征,为保出师大捷,孤有意祭天,如何?”
自林玧琰出征南境,数场大战皆是拉拢了不少的秦国将领佩服,以至于让秦公在军务一事上,也是多过问这六子的意见。
只是……林玧琰看着秦公,久久不言,因为他也是瞧出来了秦公对于此次南征的惶恐之意,虽然很是微弱,但依旧是给林玧琰捕捉到了。
是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