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玧琰再见到两名隐贼的时候,这两人已经是倒在了被荆翊用纯钧宝剑斩杀的那名隐贼身边,两人皆是面色深青色,嘴角还是溢出来深紫色的血,单单是从极为扭曲的面相来看,此二人是死于剧毒。
句柏亦是没有想到,这两人的重要性不言而喻,尽管昨夜是打算严刑拷打,但是句柏还是嘱咐注意一些分寸,毕竟这两人是要扭送到新司署那边的,却是没有想到,今日一早提取两人的时候,已经是发现其双双中毒身亡!
“如此说来,就是死无对证了?”林玧琰扫了一眼这几具隐贼的尸体,最后视线一一在宛城狱的诸多人影中划过,如是问道。
声音似乎是听不出来任何恼怒,异常的平静,不过似句柏早已经是知晓了这位殿下的态度,此时越是平静越是让句柏不敢喘气,只好说道:“昨夜这两名隐贼已经是招出来了一份供词,可作抵证……”
林玧琰眉毛一挑:“证词,在哪?”
句柏神色有些为难,不过还是实话实说道:“殿下,如今的大秦律法言明,非是案件水落石出的时候,不得为外人知,尤其是牵连此案之中的人员……”
闻言,林玧琰便是不再追问此事,他与句柏也是有一些交情的,知晓此事上,句柏已经是尽心尽力,便是没有为难他,而是另问道:“那名逃逸的隐贼可有消息,昨夜可是折腾了宛城一宿,别告诉我是无功而返!”
句柏这次却是十足有信心说道:“两名隐贼已经是招出来了一些眉目,作业宛城司署这边亦是派人前去探察,得知了此户人家之中昨日夜里有一名隶人去抓了一些草药,而这些草药正是作为止血之用的,这个档口,已经是隐贼无疑了!”
林玧琰蹙眉问道:“既然如此,那为何还不抓人?”
句柏亦是苦着脸说道:“此户人家的确是不凡,即便是某等也只能在其宅院之外布下人手,不敢进去搜查,只待韩相及君上知晓此事,再做定夺!”
正当此事,宛城司署的小吏亦是进来禀报道:“公子琰殿下,句城令,右相大人来了!”
“右相?”林玧琰皱起眉头,这右相便是那范宣,现在主持大秦的立法,正在组织人手协助韩悝编篡大秦的律法,按照常理来说,此人这个时候应该是宛城的司署之中深居简出才是。
句柏缓释道:“定然是国相将右相派遣来过问公子琰遇刺一事!”
随即,句柏吩咐小吏将范宣请进来,范宣见到了林玧琰,亦是打量了一会儿,才是说道:“殿下,君上听闻殿下遇刺,十分担忧,殿下是否有恙?”
林玧琰摆了摆手,然后说道:“无事!不过昨日夜里,行刺我的两名隐贼活口却是被下毒死了……”
范宣闻言,随即越过了林玧琰和句柏,去看那两名中毒而死的隐贼,随后又是在手上套了布帛,然后对隐贼的口吃仔细看了看,说道:“面色铁青,毒血腥臭,非是堇菜之毒,便是鸠毒!”
随即范宣回头看了一眼句柏,有意无意的说道:“能够在宛城狱之中将刑徒毒死,这可不是一般人啊……”
事实上,若是一般人,谁会去刺杀林玧琰,不过从刺杀林玧琰失败之后,一桩一桩的事情接连发生,倒是让林玧琰亦是察觉到了不平凡之处。
句柏一位范宣是在怪罪,当下告罪道:“是下臣治理不严,愿告罪!”
范宣摆了摆手,说道:“今日某前来是受国相的托付,那封供词已经是送到了君上的面前,君上亦是告知某等,勿要随意传播此事,至于查案亦是,句城令不必管了,国相亲自出面过问。”
“这……再好不过!”句柏对于这个结果,十分欣喜,既是自己无罪,又是推出去了这要命的官司。
范宣亦是看着林玧琰,说道:“此处非是说话之地,还请公子琰移步。”
林玧琰看范宣郑重其事的模样,知晓其一定是有什么事要说,需要避讳众人,当下亦是点了点头,“我在此处也没有什么事了,右相不妨随我回府上。”
“如此正好。”范宣点了点头。
林玧琰便是带着范宣返回了自己的府上,范宣亦是笑道:“当日大秦招贤试上,便是与公子琰见过一面,今日见面没有想到居然是公子琰遭遇到了行刺。”
林玧琰吩咐府中的下人为范宣准备茶水,范宣抿了一口便是说道:“行刺殿下的隐贼共有四人,其中一人手持弓矢,三人持刀,后这四人一死一伤,一生擒一逃逸?”
林玧琰点了点头,随即又是补充道:“如今已经是三死,一逃亡了!”
范宣亦是抿起嘴角笑了笑,又是说道:“殿下是在宛城北门外遭遇行刺的,时近黄昏,行刺的过程之中除了殿下与宗卫,可有其他人?”
“有,我母亲姜氏的友人,来自吴越之地的郑氏之女,其携带了数名妇人和隶人。”
闻言,范宣点了点头,随即又是问道:“殿下可知晓那些人是生了必杀殿下的歹意,亦或者是做戏?”
范宣神色拘谨,不复之前的模样,看来是极为关心此事,林玧琰见状,仔细的想了想,终是点了点头说道:“有灭我口的心思,马车当时经过这些隐贼埋伏的草丛,他们朝nèi_shè来一箭,若是马车非铜铁铸成的,那支箭矢必然是射到了车厢内!”
范宣没有紧缩,似乎是想着此事的关键,林玧琰在一旁也是看着,范宣的意思已经是非常清楚了,其或者说韩悝以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