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韩悝陪送秦公返回秦王宫,褚庄才是护卫着韩悝返回宛城那座国相府。
“数年不见,庄勿想恩公居然位居一国之相,此番引诱刺杀恩公的刺客,权当见面礼了!”
待韩悝进府,褚庄爽朗的笑声便是响了起来。
韩悝让府中的门客,将褚庄携带的游侠悉数安排进国相府之中自己携带着褚庄进了内宅。
“褚庄你此番前来,家中的老母可安排妥当?”韩悝问道。
褚庄应道:“家中尚好,邺城已经是不似恩公离开时那般混乱,西门大人已经是镇压住了当地的老氏族,深受魏侯信赖!”
“邺城虽是鱼龙混杂,但依照西门豹的能力,治理一个邺城还是绰绰有余的,不过魏侯居然将邺城交给了西门豹,看来魏侯也是所图非小啊!”韩悝感叹道,他知晓邺城在魏国的位置,乃是一处非久守之地,魏侯将西门豹这等良才安置在邺城,定然是有着自己的打算。
听韩悝这般说,褚庄也是说道:“恩公,可知道如今魏国的国相是何人?”
韩悝道:“难道不是魏成子?”
褚庄笑道:“恩公错矣,如今的这位i魏侯不似数代魏国先人一般任人唯亲,如今魏国的国相乃是翟璜!正是赏识恩公和西门大人的翟璜大人!”
“翟璜……”韩悝闻言神色有些不可捉摸,旋即叹道:“魏国已经是三晋之首,任用翟璜先生为相,问鼎中原,已经是成了必然之势!”
褚庄却是不合时宜的劝说韩悝道:“恩公,此番前来,亦是奉西门大人的嘱咐,前来劝说恩公返回魏国,既有西门大人的推举,也有翟璜国相的赏识,恩公在魏国必定是大有作为!”
韩悝抬起头看着褚庄,神色坚定的道:“朝闻道夕死可矣,褚庄你不懂,某与强魏毫无缘分,如今秦公重用某,岂可背弃秦公,这等话勿要再说,省的在这是非之地被有心之人利用!”
褚庄闻言,虽然是不懂权谋心术,不过对韩悝的人品,褚庄是了解的,当下叹息道:“褚庄岂会不知道恩公的心迹,但是恩公,此番前来秦国,一路所见所闻,百姓衣不蔽体食不果腹,与塞外之地无异,这等地方,难道是恩公大展心中抱负的地方?”
韩悝摇摇头说道:“褚庄,你有所不知,大秦目前经历了两场国战,却还未倒下,世人皆是小瞧了秦人的求存之心,这样的大秦不变则以,一变自然能够引起来举世瞩目,目前大秦的现状的确有饿殍在野,但是一路走来,你可有听闻秦人半点抱怨他们的君主?”
褚庄心直口快:“这倒是没有……”
“大秦的现状,不关乎他们的君主是否贤明,内忧外困之下,秦人能够走到这一步已经是殊为不易,再者……中原有的,秦国可以去拥有,但是大秦有的,中原并不一定有所见闻。”
“恩公恕我冒昧……”褚庄道:“秦人虽然民风彪悍,杀人成性,但终究是匹夫蛮力,斗杀毫无技巧可言,秦国本地的豪侠连三晋的游侠都比不了,齐鲁之地的游侠就更不用说了!”
“这些都是可以后天培养的!”韩悝徐徐叹道,随即便是将话题引到了今日的行刺之日上面,感谢道:“今日多谢你了,否则秦国这些老氏族现在就该是忙着偷笑了……”
褚庄摸了摸脑袋回道:“恩公,今日这事实在是惭愧,维护恩公的可不止某这些人。”
韩悝扭过头去看褚庄,似乎是不理解这句话是什么意思,后者也是说起来了另外一句话,“恩公,某一进入大秦的境内,居然是遭受到了大秦义栈的暗杀,事后逃离了出去,义栈上居然是挂出来了某的人头值十金的赏金,如今大秦的不少游侠盯着某这颗头颅呢!”
“怎么会!”韩悝稍稍以外,他本是在江湖中有力多年,自然是知晓义栈和赏金这些事,故此才是十分疑惑:“某招你们入秦,乃是隐秘之事,除却你我,绝无可能有其他人泄露此则消息……不对!”
韩悝回过头看着褚庄说道:“这几日你便是随着某在国相府好好安生几日,勿要在出去抛头露面了……”
见到韩悝这幅神态,褚庄也是摆了摆手,端起来一碗酒一饮而尽,才笑道:“哈哈,恩公不必紧张,大秦的义栈是友非敌!”
褚庄再咽下一口酒,才缓缓开口说道:“那日在义栈刺杀某等的人,今日行刺之时,某也是见到了,不过恩公,当时只见他们杀了几个行刺的刺客见到我们之后匆匆退去了,当时那种必定是为了保卫恩公和秦君,故此某杀了他们几个人算是给他们误杀的兄弟报了仇之外,也就没有动手了,由此某推断出,大秦义栈乃是暗中协助恩公的,不过瞧着眼下恩公的这幅反应,看来是不知道此事了……”
“的确是不知……”韩悝仔细想了想,大秦的义栈,虽然他之前接触过几次,不过都还是步入秦国仕途之前的偶尔几次,之后再也没有多少关注,不过韩悝的确是用心想了想,的确是没有丝毫思绪想出来大秦的义栈掌握在何人的手中,他有是为何要护卫自己?!
“恩公,是某手底下的人!”
忽然见到门外有了一阵嘈杂的声音,褚庄对韩悝说道。
韩悝这才回过神来,原来是门口的几个护卫拦住了一道身影,那身影颇为精炼,也是干瘦。
韩悝这才让人放他进来,游侠有游侠的规矩,那人只是见到了褚庄暗暗点头一下便是离开了,行走如风,极为迅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