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满洲海军在台湾横插了一杠子之后,孤拔就很郁闷,糟糕的心情也给他带来了很不好的运气,好像全世界都在和他作对一样。困守澎湖许久之后,孤拔终于等来了南洋水师,但是这些可恶的家伙,根本没有接战的勇气,看一眼便风一样的跑了。孤拔率军追来,镇海又是个大钉子,甬江口水文情况复杂,沿岸的清军也防守严密,法军根本没有进攻的机会。
战事不是很顺利,但这还不是让孤拔最闹心的,还有一大堆杂事等着他呢!法国远东舰队进入中国作战以来,补给一直是一个让人头疼的问题,从越南运来的煤炭总是不及时,鸡笼的煤矿也没能拿下,孤拔只能花高价从香港的英国佬手里采购。当然最讨厌的还是满洲人,孤拔本来是计划执行一个封锁东部沿海的“大米封锁”计划的,这样可以最大程度扰乱大清的东南半壁江山。但是满洲人拉着德国人一起出面反对,生生逼着孤拔把计划书给吃了下去。而且满洲人得了便宜还要卖乖,派了两艘驱逐舰,一直在很近的位置上跟着法军舰队,谓之曰保护来往满洲商船。
“雇佣到领航员了吗?”孤拔曾有一个进攻定海,然后以定海为基地,向浙江发起全面进攻的计划,可惜镇海的门户舟山却在满洲军的手里,孤拔只能在镇海一棵树上吊死。鸡笼的经验很重要,所以看着清军防线就头疼的孤拔,急令部下去招募领航员,舰队只能暂时按兵不动,白白浪费珍贵的燃料。
“没有,悬赏已经增加到了六万两白银,可是一个熟悉水文的人都招募不到。听说清军把所有的传教士和外籍领航员都给抓起来了,所以我们根本雇佣不到人!”李士俾斯作为孤拔的副手,非常理解主帅的痛苦。
“该死的东方野蛮人,他们就没有一点法制精神吗?怎么可以扣押无辜的人!”孤拔对于清军的做法非常气愤,毕竟传教士还没犯罪嘛,清军应该等他们协助了法军之后再抓人。
“清军在海口,安置了大量的钉桩、沉船,并安放了*,彻底堵塞了镇海海口,以防我方舰艇侵入,对前沿的炮台、工事也做了进一步的加固和伪装,进攻这里肯定会十分的棘手!”李士俾斯也很无奈,镇海的准备非常的充分,绝不是之前法军进攻的福州可比的,而且地势也更加险要。
“那些该死的满洲人在干什么,刚刚似乎有个混蛋在向我们敬礼!”满洲军舰就停泊在距离法军舰队不足一海里的地方,望远镜里都可以清清楚楚的看到对方。当双方在望远镜中看到对方的时候,满洲军都会非常绅士的向法军主帅孤拔敬礼。可惜孤拔没有任何被尊重的感觉,满洲军就是在嘲讽他,而且是吃果果的嘲讽。
“满洲帝国长江舰队司令李根到了,您看到的那个人应该是他。他们的驻泊地就在舟山,距离这里不是很远,而且小艇巡逻时发现了,长江舰队的六艘主力舰就在五海里之外,旗舰是一艘超过两万吨的巨型战列舰!”李士俾斯也被满洲军恶心的不行,说话的语气中都带着无比的愤恨。
“这些该死的混蛋,政府里那帮懦夫应该把主力舰队派过来,我们应该和英国佬一起向满洲进攻!”孤拔气得快要发疯,还是很无奈的向满洲驱逐舰的方向举手回礼。
“满洲的商船在向镇海输送军火,而且在协助清军向越南运送兵员和物资,清国的这场战争,完全是靠满洲人在背后支持!”李士俾斯气愤的不只是眼前的满洲军舰,满洲军恶心他们的事干的多了。
“清国原来想利用越南打代理人战争,现在满洲又在利用清国打代理人战争,这些躲在幕后的懦夫!”孤拔何尝不知道,他曾针对越南的北部已经中国广西、云南等地的海运线路,设计了一整套的截击计划,可惜因为事设满洲帝国,全部被法国政府给否了。
“满洲人一再挑衅,我们是否予以回击!”李士俾斯觉得己方太软弱了,必须强硬一些,才好让满洲人不再这么嚣张。
“没办法的,满洲海军实力非常强悍,以我们目前的装备水平和军舰数量,绝对不是他们的对手。他们的陆军更是强大异常,是世界上第一等的战力,贸然在遥远的亚洲开战,局势将对我们非常的不利。好在英国佬消耗了满洲海军大量的实力,而且他们还要防备英国人回来报复,所以他们不敢轻易介入。我们只能尽量避免刺激他们,给他们介入的理由,免得这些该死的家伙儿有理由站到台前来。”孤拔不是不懂政治,他只是讨厌政客时常妥协而已。
“我们下一步该怎么办?”李士俾斯无奈的耸了耸肩,战争不是一种单纯的行为,军人在很多时候不得不为政客服务。
“领航员能够让我们的进攻更加便利,可没有他们,我们也一样可以发起进攻。我准备去近距离侦查一下清军的情况,我们还是由机会的!”孤拔放弃了取巧的手段,准备实打实的去打一场,而且要亲自去侦查清军的布防情况。
“我的上帝,这太危险了!”李士俾斯惊呼了起来,孤拔身为一军主帅,亲自跑到敌人的眼皮子底下去,实在是太危险了,他要是有个闪失,法军可有的玩了。
“放心吧!我亲爱的朋友,哪里会有什么危险呢?你还不了解我们的敌人吗?我们的敌人大清帝国,总是在战和之间犹豫不定,他们每时每刻都对和平报以最大的期盼。无论战争进行到了什么样的地步,只要我们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