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喘着粗气问道:“你想说什么?”
夏叶道:“凡是都讲求个证据。木偶就算是在淑妃的院子里挖出来的,也不足以给淑妃定罪。要知道淑妃不仅仅是您的后妃,也是大妗国国师的妹妹,你这证据不足就给她定罪,传回大妗,就不怕引起两国交战么?”
皇帝沉吟着,说的好像有道理?于是他看向容珊。
容珊捏着木偶道:“淑妃亲口承认这木偶是她的!这巫术不是她还有谁!你别以为我不知道,淑妃来自大妗国,大妗国可是个崇尚巫术的地方,她哥哥就是大妗国的国师,成天扯些装神弄鬼的东西祸害百姓,她哥是这种人渣,她更是!而且这是在淑妃的院子里挖出来的!就在这挖出来的!大家都看见了!不要想抵赖!”
夏叶冷笑道:“木偶确实是淑妃的,确实是我带来的,我之前去过大妗国,有幸拜访了大妗国国师,国师托我把木偶带来给淑妃的,那是淑妃小时候的玩偶,不是拿来行巫术的道具!而且淑妃和你们一样,也是今天才来这里的,她一整天都和你们一样在这里赏花游戏,刚刚还是伺候皇上休息了才回到这里来的,她前脚才进来,你们后脚就来了,试问淑妃有什么时间来这里埋木偶?”
容珊冷笑:“想要证据是么?来人!把淑妃院子里的人都抓起来,审问!”
整个院子立刻被包围起来,伺候淑妃的几个太监和宫女立即被抓起来。
容珊从他们面前慢慢走过,语声缓慢却让人冷入骨髓:“本公主给你们一次机会,有谁能把淑妃埋木偶的事情讲出来,本公主不仅赦他无罪,还会赏赐白银百两!相反,一会查实了之后,你们统统都等着陪葬。”
丫鬟和太监更加惶恐起来,低着头身体颤抖不敢说话。
容珊冷笑道:“本公主数到十。没有人出来认罪,本宫便让你们立刻死在这里!”
开始数数:“一,二,三,四,五、六……”七都没数完,就有两个太监跳出来,伏地痛哭:“公主饶命!奴婢这就认罪!是淑妃!是淑妃指使我们做的!奴婢们不是自愿的!求宫主赎罪!”
“你!你们!”淑妃脸色惨白,被最贴身最信任的人出卖是什么滋味,淑妃此刻用鲜血淋漓体会了一回。
容珊冷笑着在夏叶面前耀武扬威:“听见了吧?可不是我刻意陷害,是淑妃心怀叵测想害死我母后!这样的人万死不足惜!”
夏叶道:“淑妃身边这些伺候的人都是可以花钱贿赂的!”
容珊脸色一红,强势道:“强行狡辩!你和淑妃是一伙的,你也该死!”
夏叶怒道:“容珊,你这样诬陷人有意思么?你要是冲着凤秋寒来的,大不了我把这厮送给你好了!”
“容珊!”皇帝抚着胸口,面色潮红:“朕是不是太过纵容你了,你身为一国公主,居然以下犯上,越俎代庖,朕还没死呢……”皇帝话说到一半便猛烈地咳嗽起来,脸涨得通红,又有点要岔气抽筋的样子。
容珊吓得脸色一白,跪地上谢罪:“父皇,儿臣逾越了。可是这巫术确实是淑妃做的,如果这些还不能说明事实的话,那儿臣还有证据!”
容珊把手里的木偶上绑的布条拆下来,递到皇上面前:“父皇,你好好看看,这布料你可认得?”
皇帝狐疑地看了她一眼,又低头去看布条,看着看着眉头就皱起来了:“这布料是朕的贴身衣料。但是朕的贴身衣物从来不用内务府做,从来都是……淑妃给朕做的。”
皇上话音刚落,容珊已经笑起来了:“父皇,木偶是淑妃的,布料是淑妃这里的,难道还不够坐证据确凿了么?”
夏叶冷笑:“没错,这布料确实是从淑妃手里溜出去的。因为淑妃的身边出了叛徒。”这毋庸置疑,刚刚那几个认罪的太监就说明一切了。
“是么?那既然这样,咱继续。”容珊恶毒一笑,她还有其他的证据。
她掏出一张白色的帕子递到皇上面前:“父皇,您看看这帕子,和这木偶布条上的针法是不是一样的?”
“确实是一样的。不过这能说明什么?”皇帝阴着脸问。
众人面面相觑没人知道。容珊把眼睛投到凤秋寒身上:“凤公子见多识广,应该是认识的,来说说吧?”
凤秋寒确实知道,他看了眼后沉重道:“复针手法。就是单线走上一圈之后,再沿着原来绣过的路线再秀一遍,这样秀出来的针脚两边一样,收针手法优秀的可以让正反面的针脚一模一样,可以以此为介秀出许多造型优美的图案来。”
容珊见凤秋寒搭话,并且还是站在自己这边,不禁兴奋地接话道:“凤公子说说这种针法的秀法来源?”
霸优势终于有了发挥的余地,他思索了一下认真道:“应该是叶兰国的傅氏家族。这种针法在民间叫做双脚跳。因为这种针法乃傅氏独创,是传家之宝,只有傅家的人才能学,所以这世上会绣的人并不多,到后来在民间已经渐渐失传,只有叶兰国后宫有个来自傅家的宫妃会绣,她因为用这种针法专门给叶兰国皇帝做衣服,所以这针法也叫做,凤舞九天。”
容珊乐呵呵地把帕子递到凤秋寒面前:“那你看看这帕子的针法,可是凤舞九天?”
凤秋寒凑过去看了看,点头道:“确实是。”想了下自己的保证似乎不靠谱,又道:“我以四届状元的导师身份担保,确实是。”
好吧,这个身份做担保还是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