熙熙攘攘的街道人来人往络绎不绝,她有些后悔放了秦刚一马,出了太子府,再遇到秦刚的机会怕是越来越小。
罢了,至少自己已经阉了秦刚,让他断子绝孙,对他也是一种折磨。
接下来需要找一个太子追不到的地方——她并不觉得太子会轻易的饶过她,太子心高气傲,绝不可能允许任何一个人背叛自己。
清风拂过,一阵香味扑鼻而来。
前方是一家面馆,面条出锅热气腾腾,老板撒了一把葱花,送给了等候已久的客人。
雪叶子几番叹息。
她摸走了秦刚身上所有的银两和值钱的东西,满打满算也只够自己支撑半月,何况她身上还带着伤,只怕不出七天自己就得流落街头。
她继续往前走,来到了衣坊。
替自己置办了两套素色的行头,雪叶子付了银子,顺着记忆,找到了一家当铺,将那鲜亮的罗绮长裙和从秦刚身上拿来的玉佩兑成了现银,再去铁匠铺买了一把匕首。
午后的阳光慵懒的照射在青色石板上,蒸腾起股股躁意,唤来微风,降下清凉。
雪叶子买了两块烧饼,在药铺买了两瓶金疮药,便开始在帝京“兜风”。
她被楚承乾挂在城南门口两天,城内很多人都见过她,她只有谨慎的绕圈,企图混淆可能会找她的人的视线。
公告栏前,雪叶子审视着上面各类公告,目光停留在一户姓林的商贾招陪嫁丫环的公告前,再叹一口气,摇头离去。
要身体健康,偏偏她浑身是伤。
她没有注意到,在她身后,一个身材肥胖的男人鬼鬼祟祟的跟着她,一直进了一间穿堂巷。
背后一阵阴风袭来,雪叶子察觉出了不对劲,刚一回头,一只手帕便捂住了自己的口鼻。
她暗道不好,人已渐渐发软,慢慢晕了过去。
雪叶子在一阵哭声中醒来的。
“呜呜呜……”声音的主人哭的悲伤,声音喑哑,似乎哭了很久。
“你……”雪叶子晃晃还有些迷糊的脑袋,抬头看了看四周,再将目光当回面前粉色长裙的女子身上,“你哭什么?”
女子瘫坐在地上,闻言惊了一惊,连忙回头,梨花带雨的脸上显了一丝喜色,“你醒了?”
女子不过十四五岁的模样,一张脸蛋粉雕玉琢,水汪汪的大眼睛先是惊喜的看着雪叶子,又很快暗了下去。
“我们,我们被绑进了骨香阁……”
雪叶子也被惊到了,“骨香阁?”那不是帝京北城的怡红楼吗?
女子以手掩面,又哭了起来。
对这样的美人眼泪无能为力的雪叶子连忙出声安慰,“别怕,会有人来救我们的!”
“不会有的,刚才有人来过,清楚的告诉我,没人发现我们是怎么过来的,就算有人发现我们,也救不了我们!”女子声音越发的绝望,眼泪似断线的珍珠一般怎么也收不住。
雪叶子也愣了一愣,偷偷掳来还不被发现?随即想起什么似的高挑了双眉。
这样,太子的人不就找不到她了?
她心中涌起一阵喜悦,女子的哭声却不住的传入耳朵。
“别哭了,会有办法的。”她安慰,心中已经稳定了许多。
“你有办法吗?”女子睁着大眼睛,可怜兮兮的瞅着她。
她摇头,随即想起什么似的,“不过不用担心,来到这里不一定就出不去。”
“能出去?”女子满含希冀的目光看着雪叶子,看的她心中一阵乱颤。
妖孽一般的女子,难怪会被掳到这怡红楼来。
“嗯,不过不是现在。”雪叶子扶起还坐在地上的女子,“这是个只有一个选项的单选题目,我们既然没的选择,那就接受。”
“接受?”女子疑惑的看着他,似乎没明白她的意思。
“这个房间四周封闭,没有出口,门口可能还有人把守着,我们两个都不会武功,硬闯出去是绝对不可能的。”
“那我们怎么办?”女子焦急了起来。
“接受,把我们绑过来不就是希望我们接客赚钱吗?听她吩咐就是了。”雪叶子眼珠一转,已经有了主意。
“不行!”女子连忙大声否认,“我们尚未出阁,怎可做接……接客这等丧风之事!”
雪叶子愣了愣,猜想这女子可能是大户人家的千金,没遇到过什么风雨,这般田地还想着贞洁。
“不是真的接客。”雪叶子扶额,看来得好好开导开导这个大小姐,“只是让他们丧失警惕,我们才好逃离。”
“那也不能……”
“咱们现在逃不出去。”雪叶子打断女子的话,铮铮的看着她,“她们绑人肯定不是第一次,定会有所防范。”
女子闻言,面上又绝望了三分。
“所以我们假意顺从,待她们撤了防范,我们再走岂不是轻而易举?”
听了雪叶子的话,女子眼中又升起了希望,“对啊!那我们怎么做?难道真的要……”
雪叶子一笑,“傻丫头,谁说我们顺从一定要真的接客的?”
女子的目光惊疑的看着她,她只有将她拉到一边,说出了自己的办法。
“姐姐,你真聪明!”女子听完,阳光般的笑靥展现在脸上。
雪叶子揉揉她的脑袋,轻轻一笑:“对了,我叫雪叶子,你叫什么?”
“南宫秋。”
骨香阁坐落于帝京北城一条并不是很繁华的街道上,但是其名声却是十分的繁华。
骨香阁的头牌芳华姑娘是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