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刚到楼梯口,邱莫言看着前面走路如随风摆柳的金镶玉,想到刚才包子的问题,便开口问道:“掌柜的,包子馅什么肉?”
“十香肉啊!”
“什么叫十香肉?”
第一次听到这个词的邱莫言,上前一步,盯着金镶玉,紧接着追问。
“呦~!”
金镶玉闻言,轻笑一声,左手不再护着烛火,而是提起裙摆开始上楼,“客官走南闯北的,没听说过吗?梁山泊的孙二娘,卖的就是十香肉啊!”
“哦~!”
邱莫言听她这么说,也是明白过来,她强忍着反胃,缓步走在金镶玉后面,看着金镶玉一扭一扭上楼的背影说道:“孙二娘开的是黑店。”
“我开的是龙门客栈。”
金镶玉这张嘴可不是好惹的,头都没回,直接出声反驳。
“我看你像母夜叉。”
女人一般都是不会在嘴上服输的,这邱莫言也不例外。
“是吗?小女子金镶玉。”
金镶玉闻言一顿,回头娇媚的瞥了眼邱莫言,笑着上楼。
而邱莫言则是叹息一声:“可惜,玉在瑕中叹,金钗土里埋!”
这两人一边走着,一边斗嘴,很快就到了一间客房前。
此时,走在最后的方阳却看见,那个衙役背后的竹篓突然被人从里面顶开。
,一个小男孩的脑袋伸了出来,好奇的打量着四周,想来是在里面待着,无聊坏了。
贺虎见状,忙将这小男孩给按回篓子,盖上盖子,并偷偷瞥了眼方阳,心中多了一丝焦虑。
方阳则是会心一笑,还是孩子好啊,看这小男孩清澈的眼睛,天真无邪,无忧无虑的,不像是大人一般,成天的勾心斗角,尔虞我诈。
这不,前面那两个女人就是。
“哎呦,您说的可真好!”
原本正准备进屋点灯的金镶玉,她听邱莫言这么说,那可不干了,她举着烛台,看了眼正抬腿走进客房的邱莫言,“天底下,名不符实的事多着呢!”
说着,将蜡烛一下举到邱莫言身前,撅着嘴,一副委屈的样子,哀声道:“虚有其表的人就更多了。”
说完,扭头一笑,款款进屋。
邱莫言盯着当先走进客房的金镶玉,心里明白,这金镶玉怕是已经看出她是女扮男装的了。
随着金镶玉进屋,方阳等人也是66续续跟着进去。
金镶玉将屋内的灯点上,把烛台放在桌面上,她回身看了眼竹篓,还是不死心的想打探一番。
哪知道邱莫言根本就不给她这个机会,直接三言两语将她给轰了出去。
金镶玉看着关上的房门,举手想敲门,但想到拒人于千里之外的邱莫言,她的资本也挥不了什么作用,只得咬了咬银牙,傲娇的一跺脚,不爽的回房去了。
要是邱莫言是个男人,这金镶玉还可以试一下,怎奈邱莫言也是个十足的大美女,完全就不吃金镶玉这一套。
外面的金镶玉走了,而里面的邱莫言则是趴在门上,听着外面的动静。
等她听到金镶玉远去的脚步声后,才微微一笑,回身请方阳在屋子正中的桌子边坐下,并叫受了伤的铁竹过来,在方阳旁边就坐。
至于贺虎等人,则是将身上的负重都解下,并把两个竹篓并排靠炕放着,由于现在有方阳在,所以他们并没有将竹篓打开。
“方兄,你看看他的伤势。”
邱莫言示意铁竹将被白布包裹着的左臂从脖子上解下,平放在方阳面前的桌上,并小心的将白布撤去,露出了一支深入手臂,断裂的铁箭。
方阳仔细端详了一下铁竹的伤口,见铁竹的整只左手小臂都被这支铁箭给透骨而入,且还在往外渗血,伤势十分可怖。
而再观察铁箭,却见这铁箭露出手臂的一端被人削去一截,只有短短数寸,断口清晰可见。
他知道这是铁竹自己动手将铁箭削断的,铁竹不敢随意将这铁箭拔除,但铁箭过长会影响行动,且晃动之下容易造成伤势加重,故此,他便自己动手削断铁箭,随意包扎了一下。
“怎么样,能治嘛?”
邱莫言站在桌边,在方阳查看伤势的时候,她也是俯身看着,此时见方阳看了半晌都没说话,便忍不住开口询问。
方阳查看一番后,已然是心中有数,他扭头对着急的邱莫言淡淡一笑:“没问题,这伤势看着可怖,但铁箭入骨却还不深,且由于处理及时,没有造成伤势进一步加重,我有八九分的把握能治好,只不过……”
说到这里,方阳便被一脸急切的邱莫言打断:“只不过什么?”
“姑娘别急,我有把握治好,但却少了点东西。”
方阳见邱莫言如此急切,便苦笑着将需要准备的东西都和邱莫言说了一遍。
而原本紧张的邱莫言听方阳将东西说了一遍后,悬着的心算是放了下来,并立刻叫人准备。
片刻之后,被邱莫言嘱咐去打水的年轻后生,便端着一盆清水进来,同时贺虎也拿出一瓶金创药和一把短小的匕,交给方阳。
接着,几人便站在桌边,看着方阳给铁竹治伤。
“忍一忍!”
方阳拿着匕,对铁竹说了一句。
见铁竹咬牙点头后,他立马并指成剑,在铁竹手臂上端连点两下,使得铁竹整条左臂都麻木不堪,权当麻药,聊胜于无。
他看准方位,用匕的尖端在铁竹伤口两端各划开一个小口,将伤口挑的更大一些。
同时一把抓住铁箭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