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这话,一直没做声的祁王萧衍,顿时暗骂了一声没脑子,缓缓的站起身,伸出手做了个‘停’的动作,开口说道:
“慢着,好端端的宴会上,竟然有刺客混入其中,若是不彻查,皇宫岂能安稳。”
“更何况,只是这一名舞姬,竟然就敢行刺大齐的摄政王,若是没人指使,谁又能相信。”
一番话说的大义凛然,要不是萧钰早就与卫轻裳说过,要防着萧衍,怕是她都以为这行刺一事与他无关了。
反倒是太后,上来就是要打要杀,不知道还真以为这事儿是傅太后派来对付萧钰的。
倒是卫轻裳,怎么也没想到萧钰竟然在这个时候会护着她,心头微暖,冲着他笑了笑。
一低头才发现,萧钰的手臂竟然被划破了一道深深的伤口,上面还滴着血,将玄色的袍子染得暗红。
“萧钰,你受伤了?”
卫轻裳的惊呼声,让萧钰回过神来,低头见到怀中的女人一脸的紧张,凤眸中的冷意退了不少。
萧钰将手收了回来,用袖子盖上,声音清冷的开口说道:
“无碍,小伤。”
“还流血呢,我帮你包扎一下。”
若是换做往日,卫轻裳肯定是不想理会这个人,本来也不是多大的伤口,但是今天不一样,这伤是为了救她才受的,所以她不能坐视不管。
一边说着话,一边从自己的衣服上撕下了一条,将萧钰的手臂拉了过来,动作娴熟的包扎起来。
临了,似是恶趣味的一般,在手臂上系了个蝴蝶结,配上萧钰冷冰冰的表情,有一种反差萌的感觉。
“先暂时这样,等回去再让太医好好瞧瞧。”
萧钰低下头看着自己的手臂,抬起凤眸,就那么灼灼的看着卫轻裳,半响开口说道:
“多谢。”
听到萧钰板着脸,硬邦邦的感谢她,卫轻裳不由得笑了笑,这面瘫有时候还挺有意思的。
这一幕落在了不远处的苏凝玉眼中,顿时觉得刺眼,唇角露出一抹苦涩的笑容,刚准备迈出去的步伐,突然间有千斤重。
“更何况,这件事受害的是九弟,若是不查清楚,如何给九弟一个交代,是吧,九弟?”
萧衍的声音在整个大殿内响了起来,让萧钰不由的转了视线,凤眸紧盯着他,开口问道:
“七哥想要怎么查?”
“当然是在大殿上问了,不招就用刑,本王也是为了九弟着想,否则日后不是随便什么人都要去行刺九弟了。”
萧衍说着,目光扫向了跪在地上的舞姬,弯下腰,将她嘴里被堵上的白布拿了出来,开口问道:
“说,到底什么人指使你行刺?”
那舞姬愤然的看了眼萧衍,随即转过头看向了萧钰,表情瞬间变得狰狞起来,怒声说道:
“萧钰,你这个逆贼,你杀了陛下,我就算是死,还有其他影卫,他们一定会为陛下报仇。”
‘嘶……’
整个大殿上顿时一片抽气声,谁也没想到从这个舞姬口中竟然会有这么一个惊天大的秘密。
舞姬口中的陛下,定然不是现在的皇帝萧少晨,而是先帝萧武,当年先帝去世时,却是只有萧钰一个人与病榻上临死前的先帝在正德殿待了一个时辰。
真要是这么说,萧钰确实有嫌疑杀了先帝,可是那为什么要辅佐萧少晨登基,就有些匪夷所思了。
“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陷害皇族,便是将你千刀万剐,诛九族都不为过。”
萧衍愣了一下,看向了一旁的萧钰,唇角勾起一抹无人察觉的弧度,随即开口问道。
“把这个女人拉下去,斩首示众。”
还未等舞姬再开口,萧少晨不知何时从龙椅上走了下来,伸手指着她,冲着身边的禁军开口说道。
平日里的顽劣尽数消失,那晶亮的眼眸此时更是冷若冰霜,剑眉蹙起,竟是真的有睥睨天下的感觉。
“皇上,你一定要相信属下,陛下就是让萧钰这个贼子杀了,皇上……”
那舞姬伸出手抓着萧少晨的龙袍,声音十分的尖锐,眸中尽是哀戚之色。
“拖下去。”
萧少晨一脚踢开拉着自己衣摆的舞姬,声音越发的冰冷,在这个世上,除了萧钰,他谁都不信。
当年的事情,没人比他知道的更清楚了,当年父皇在病榻上,将自己交给了皇叔。
而皇叔从他登基一来,血洗金銮殿,就是为了辅佐他,才落得这样一个名声,他决不允许有人抹黑皇叔。
“等等。”
傅太后从凤椅上走了下来,看向了一旁依然淡然的萧钰,心中冷哼,开口说道:
“空穴来风,未必有因,皇儿,这件事还需要彻查,当年先帝走的蹊跷,哀家也不是不知道,只可惜这么多年苦无证据,如今是该好好查查了。”
“看看到底是那个狼子野心,对先帝下此毒手,若是不查清楚,哀家寝食难安。”
听到傅太后的话,萧衍唇角的笑容越发的大,看着萧钰开口说道:
“既然太后如此说,九弟,这段时间为了皇上的安危着想,就只能委屈你了。”
一旁的卫轻裳见此,忙抬头看了眼萧钰,见他站在大殿上负手而立,虽然一语不发,可是凤眸却依旧淡然。
“晏南。”
就在卫轻裳以为萧钰还要继续站着的时候,萧钰说话了,凤眸淡薄的看着萧衍,犹如看一个跳梁小丑,薄唇轻吐道。
很快,在众人疑惑的目光中,晏南身穿着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