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心!他在这!”

“杀了他!快杀了他!”

……

今夜的洨河河畔异常的热闹,成千上万的战马在嘶鸣,邱军士卒的火把将梁军大营的周围映得通红,到处都是邱军士卒的呐喊声。

洨河河岸的芦苇丛里,子牧气喘吁吁的趴伏在有些潮湿的烂草堆上,心中闪过一丝后怕。

今夜的他有些大意了,没有注意到邱军的士卒竟然又多了一倍,当他出手迅速杀死一队邱军士卒之后,立即有七八队骑马的士卒围了上来。

这是子牧第一次面对如此多的敌人,将近五十个骑马的士卒,刚刚还因为实力骤然提升而感到世间无敌的他拼尽全力才杀出了一条血路。

然而,子牧刚刚冲出五十多个骑马士卒的包围,周围又有上千士卒聚集而来,此时的子牧已经明白自己绝不是这些士卒的对手,所以只能狼狈逃窜。

在逃窜的过程中,子牧才突然发现今夜出来巡视的邱国士卒竟然这么多,当数千骑着战马的士卒打着火把在平原上追逐他的时候,即使是夜幕也难以对他产生多少庇护。

最后,几乎被逼到绝境的子牧不得不跳入了洨河之中,虽然子牧并不精通水性,但是借着内力的维持,他终于游到了一处没有邱军兵马的岸边,找了一处芦苇丛隐藏了起来。

芦苇丛里的味道并不好闻,但是子牧已经没心情管这些了,不久前他在逃跑的时候一个不小心被一箭射到了肩膀,现在伤口已经随着河水的浸泡而变得有些麻木了。

看来今夜不能继续再杀下去了,得回山林里把伤养好!子牧望着波光粼粼的河面,脸上闪过一丝狰狞。

梁军大营,崔酉已经做好了邱军攻营的准备,所有的梁军士卒都拿起了武器,披上了皮甲,就连战车都挂好了缰绳,然而虽然外面的邱军已经乱了大半个时辰,却一点攻营的动作都没有。

邱军到底在做什么?梁军大营里,崔酉听着远处传来的喧闹声,一脸疑惑的想到。

“崔将军,如今外面的邱军好像出现了混乱,正是我们突围的好时机,趁着夜色,我们很容易就能跑进东方的山林里。”

看到邱军出现的乱象,最兴奋的当属子鹿,他是不可能投降邱军的,所以战败之后很可能被邱军抓回去当奴隶,现在突然有了逃跑的机会,所以立即对崔酉提出了自己的建议。

“先等一等,这或许是邱军引诱我们的计策,再等半个时辰,如果半个时辰之后外面的邱军依旧如此的混乱,那么我们就直接突围。”崔酉沉吟道。

“虽然不知道为什么邱军会突然混乱,但是如果半个时辰之后他们混乱的源头消失了,那么我们岂不是白白丧失了逃跑的机会吗?”子鹿有些急切的问。

“如果邱军真的陷入了混乱,但是半个时辰之后混乱却消失了,这就说明他们的混乱并不严重,到时候我们贸然突围,依然有失败的危险。”崔酉回答道。

崔酉的回答很有道理,所以子鹿并没有反对,只是也众将士一起观察大营外邱军的动作。

让子鹿感到可惜的是,不等半个时辰,邱军那边的混乱就结束了,看到原本乱哄哄的邱军又开始如同往常那样开始巡查,子鹿只能长叹一声,放弃了突围的想法。

就像崔酉所说的,如此短暂的混乱,根本无法影响邱军的战斗力,即使梁军趁乱突围,最终也必然会落得一个战败的下场。

不过,崔酉倒是没这么悲观,他已经注意到,邱军已经接连三夜出现了异常的动作,他的直觉告诉他,下一个夜晚,一定会有大变发生!

……

“你是说一千多个马卒追捕一个人,不但让这个人跑了,而且还被杀死了三十多个马卒?”邱军大营里,面对将领们的上报,华丘露出了嬉笑之色。“从一千多个马卒的追捕下逃走,还能反杀三十多人,就算是名满天下的夫子也做不到吧!你们这是欺我年幼吗!”

面对华丘的呵斥,大帐内所有的将领都低下了头颅,如果放在平时,他们也不会相信这种事情,但是这就是昨夜他们的亲身经历!

“华丘,不要被愤怒影响了你的判断,这些将领没有欺骗你的理由,欺骗了你,对他们又有什么好处呢?而且昨夜巡视的马卒那么多,他们就算欺骗了你,就不怕暴露吗?华丘啊,你要仔细思索才对。”这时候,一直站在一旁的恶庆说道。

“您的意思说,他们的话是真的?”华丘冷静下来,皱着眉头说道,“难道这个世上真的有人能从上千马卒的围捕中逃脱吗?”

“我也不敢相信,但是我们可以亲自去询问昨夜巡视的士卒,如果所有的士卒都这么说,那么这件事就一定是真的了。”恶庆一脸担忧的说道。

华丘听了恶庆的话点了点头,然后两人来到大营之中,亲自询问昨夜巡视的马卒,理所当然的,两人得到的回答和那些将领上报的消息几乎一致,于是两人终于意识到,这个战场上好像突然出现了一股不受控制的力量。

“真的是太可怕了啊,世上竟然真的有如此强大的人,从一千多个马卒的追捕中逃脱,如果前两夜马卒的死也是他所为,那么我们到了晚上练睡觉都无法安心了。”

得到了准确的结论之后,华丘和恶庆都愁容满面,这个突然出现的人对于战局的影响太大了,能够一夜之间杀死两百马卒,还能从一千多个马卒的追捕中逃脱,只要这个人趁着夜晚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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