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吗。”君景疏神色不变地看着他,“但在我眼里,你比犯人都过分无数倍。”
犯人又如何,没有犯到她头上来她怎么不能理智?
但是,君景初明显不一样。
哪怕是所有人她都可以不管,但是只要事关君景初了,她就是再怎么样都没有办法冷静的。
鲜血覆盖了他的手掌,仍然有鲜红的液体从他指缝间流了出来。
很快就把地上都给染成了更深的颜色。
祁正烨想,该不会是打到动脉了吧,看这血流得这么快。
转念,他又有些想要嘲笑自己,这都是什么时候了,他竟然还能想这些莫名其妙的东西,简直就是不知所谓。
君景疏见他发笑,心里更是来了火气。
他还有脸笑!
“砰——”又是一声,这一次,子弹直接就钻进他捂着伤口的那只手上,又嵌入了原本受伤的部位。
他咬着牙,仍旧只是一声闷哼,叫都没有交出来。
“我曾经无数次想过,到底是什么给了你这样大的胆子……”看着他隐忍的神情,君景疏轻嘲道:“但是,我居然没发现,你这胆子还真的是让人意外啊。
说说看,你还有什么事情是不敢做的。”她再笑,笑容却嗜血。
这是祁正烨从来没有看过她的样子,但是不得不说的是,这个样子的她给人的压力简直不要太大了。
“我是被冤枉的。”
“嘭——”依旧有突兀的声音响起,只是这一次不是枪响,而是祁正烨被踢到墙上时候发出的撞击声。
他看着那双黑色的军靴步步逼近,狼狈地用那只受伤比较轻一点的手支撑自己爬了起来。
躺着的话重伤的几率可比这个要大得多了。
人体上面多少脆弱的部位,就算是她也说不清楚,万一君景疏盛怒之中对他下了狠手,那他可没有半点招架之力。
只有爬起来,勉强能够招架一会。
但是,他到底是敢不敢招架还是一回事。
军靴在耳边响起的声音仿佛是被敲响的丧命的钟声,他爬起来的时候才发现自己额头上面都是冷汗,也不知道到底是因为痛的,还是因为吓的。
“所以你的意思是,小小姐会为了陷害你,连自己的名声都不要了吗?”她的话语里带着明显的鄙薄,明显就是不相信祁正烨的说辞。
不过想想也是,一个是外人,还是伤害过她家人的外人,另一个人是从小就被捧在手心里养大的乖乖女,谁会去相信前者?
祁正烨笑了起来,但是,少帅阁下啊,聪明如你,应该也没有想到,这一次根本就没有前者的事情吧。
君景初现在想要怎么对付他,难不成会找不到机会?
他笑得颇有些苦涩。
到底是落了个千夫所指的地步,祁正烨,你何苦这么狼狈。
他想要张口解释却发现现在这个时候,他的解释没有任何意义,君景疏不可能会相信他,哪怕只是半句话,都不可能。
他的沉默成了默认,君景疏本就怒火中烧现在更是差点整个人都燃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