弦音汗。
这廉如开肯定是个沽名钓誉之人,前面两条听听挺好,最后一条,分明就是逼迫,哪有强迫别人做善事的?
指不定就是打着做善事的幌子,行卖出自己古玩的真实目的,古玩也卖了,好人也做了,名利双收。
想想,能买下古玩的,定然都是有钱之人,有钱之人又岂会要一个从奴役市场来的孩童做义子义女?
强行塞给人家,人家领回去后想必也不会善待,那叫什么善举?
当然,她现在也无心关心这些,她关心的是,怎么的就冒出了另一个她?
“请问王爷,现在要怎么做?”管深问。
卞惊寒依旧未响,将字条拢于袖中,回头瞥了弦音一眼,眸色有些深。
弦音不明白他那一眼是什么意思,只当是自己谋害小弦音的嫌疑终于洗脱,便开口道:“现在你们相信我是无辜的吧?我一直跟王爷一起,总没有时间,也没有机会将人带去午国卖掉吧。”
管深早就对弦音一肚子意见,闻见她如此说,接得飞快:“的确是误会了吕姑娘,好在现在小丫头已找到。”
说完,顺势问向卞惊寒:“那王爷......是不是应该放了吕姑娘?”
这个女人跟在身边就是个大麻烦!
昨日这个男人自己跟他说,这个女人是细作,说已将她扔了,他还心里暗喜呢,不愧是他家睿智英明的王爷。
谁知,还没跑多远,这个男人忽的又勒马停住,让他先行,说自己还有事需折回一趟。
他当时就猜,肯定是为了这个女人!
今日看来,他猜得没错,果然是为了她!
生了那么多事,他一直觉得这个女人不是好人,他担心他家王爷着这个女人的道啊,虽然他家王爷的精明程度,根本轮不到他来操心,但是,他还是怕啊,古往今来,多少英雄豪杰,毁在女人手上。
所以,碰到李襄韵,他便故意跟她说了他们遭袭的事,平素他可不会多嘴,这次他是故意的,然后,李襄韵让他带她前来,他便带她来了。
他想着,有李襄韵在边上,这个女人也不敢行狐.媚之术吧?而且,他家王爷多少也会有几分顾忌。
如今弦音那丫头也找到了,终于可以让这个女人走了,真是谢天谢地啊。
见男人未做声,以为对方在犹豫,他又连忙再度开口:“当然,这荒山野岭的,将一个姑娘家的丢下也不行,要不,待出了这座山,到前面的镇上,再让吕姑娘离开?”
男人瞥了他一眼,举步朝自己的马走去:“你还真是对得起你那‘管家’二字,事事要管、事事操心,现在的当务之急,难道不应该是先找到聂弦音吗?”
管深:“......”
李襄韵也颇感意外。
就连弦音自己也没想到,这个男人会是这般回应。
不过,正合她意。
先,她身上的余蛊还没清呢,还指着他呢;其次,若流云的同伙报复,她一人哪有应付的能力;第三,也是最重要的一点,她就是聂弦音,又平白无故冒出一个她,若不是他们的人认错了,就一定是一个陷阱,她得想办法阻止卞惊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