咚咚咚的几声震动,偏厢房的墙体被撞的墙皮崩塌,土块碎裂。这龙王庙的建筑不是砖石结构,而是相对廉价的土墙搭建。由于进入偏厢房的房门狭窄,长矛这种长兵器很难施展,周青峰命令手下找来几张厚木桌凳撞烂了墙体才攻进去。
当门窗哗啦啦的破开,几柄长矛为先导刺进房间内。但出人意料的是房间里的赵庙祝不见踪影,只留土炕前的木桌下有个衣裳不整的女人在死命哀求‘莫杀我,莫杀我’。
看到这女子,参与行动的长矛手都露出几分淫邪的哼哼笑。因为女子就没穿好衣裳,胳膊大腿露出许多。周青峰踩着满地的狼藉走进来,打量一番后向女子问道:“人呢?”
“地道,从地道逃了。”女子跪在地上哭求道:“爷,这位爷,饶了我。你要做啥都行,莫杀我。”
周青峰这才看到房间内一个柜子被挪开,露出个黑洞洞的地道,却不知道通向何方?他手下的两个小头目忙上前问道:“大当家的,现在咋办?要派人下去不?”
“下去干嘛?找死么?”周青峰摇头道,长矛在地道里屁用没有,地道里情况不明,下去也是白搭。“派人到龙王庙四周去看看,这种地道不会挖太远,哪位赵庙祝肯定就在周围冒头。若是能逮住就好,逮不着就算了。监控就好,我们干正事。”
一说干正事,手下人都露出会心的微笑。一个长矛手乐道:“赵庙祝这些年捞了多少钱呀?光是这间屋子里的绫罗绸缎就不下五十两。还有这娇滴滴的小娘们,看着就叫人眼馋。”
“都他妈的给我有点出息,看到女人就走不动路了?”周青峰骂了一声,“把俘虏的人捆起来丢到大殿里去,受伤的该包扎包扎,该送走送走。脸上挨一刀那个赶紧去找个好点的大夫看看,说不定还有救。别舍不得银钱,这次你们发达了。”
说着话,周青峰把所有人都赶去干活。长矛手警戒四周,张妈在内的一些老弱叫来运走龙王庙的财物。这些都是行动开始前计划好的,现在做起来也有条不紊,乱中有序。
周青峰的注意力则转向搜寻这庙里的机缘之物。他刚刚放了个小闪电,灵力要等半小时才能恢复。在无法开天眼的情况下,他只能靠自己的肉眼进行判断了。搜寻的重点就是赵庙祝住的这间偏厢房,有什么好东西也必然是在这里。
厢房里有好些衣柜,床头梳妆台上有些廉价首饰。在个柜子的暗格里还有三百多两的银子,这应该就是赵庙祝大半的积蓄了。但周青峰要的不是这些,他把赵庙祝的小妾叫来,冷冷问道:“说说,赵爷的好东西都藏在什么地方?”
从赵庙祝退入自己住的偏厢房,到周青峰命人撞开墙体冲进去,这期间也没多少功夫。赵庙祝甚至没空带走自己的小妾,逃的相当狼狈。此刻小妾哭的梨花带雨,很是可怜。
周青峰挑起其下颌,看着那张普普通通的村姑脸,摇摇头自言自语道:“审美标准太高也是个痛点啊。看手下那班人色眯眯的样子,我却找不出这柴火妞哪里漂亮了。”
小妾听不懂周青峰说的话,只看他摇头还以为要杀自己。她再次哭求了一番,然后从床头下打开个暗格,摸出箱子来,“赵爷逃走前原本要带这个箱子去城里。有什么贵重东西都藏里头,可这个箱子的钥匙只有他自己才有。”
箱子倒不大,一手可以提起。箱体是铁铸的,表面粗糙,坑坑洼洼。锁头是铜的,结实坚固,难以拆开。就连锁钮都手指头粗,防备着被人暴力破开。不过这种保护方式只能防一防家贼,周青峰让人找来一柄大铁锤,照着铜锁哐哐来几下,箱子自然就打开了。
箱子里有个小钱袋,抓起来体积不很大,打开一看里头全是金锭。要知道辽东这地方虽然穷苦,但自然资源丰富的很,就连野猪皮都可以开矿采金,民间金银不缺。金子很沉,五两一锭,钱袋里大概有二十两。明末金银比价大概是一比八,这里就是一笔巨款了。
除了金锭,箱子里还有几颗珠子。一看珠子的色泽,周青峰就明白是珍珠。这时小头目张叔刚好进来禀报,看到这几颗珠子都由衷赞叹道:“这是东珠啊,像这般圆润的可不多见了。光这几颗珠子就价值不费,大当家的这次劳苦功高,这珠子自然是大当家的了。”
东珠采捕甚是艰难,乍暖还寒的辽东四月就要下水,冰冷的江河中刺骨寒彻。而要在千百个河蚌中找到一颗品相良好的东珠更是要看运气。眼下光是这几颗东珠又是一笔银子,值个一二百两。
而除了金锭和东珠,箱子里还有个不起眼的木盒。这盒子灰不溜丢的不甚引人注意,周青峰拿起来还被盒子表面的毛刺扎了几下。不过他将这盒子打开,站在一旁的张叔当即眼睛瞪圆,惊呼半声,“这......。”
刚刚找到的东珠是白色的,个头犹如小手指头。木盒中这颗也是东珠,却是黑色的。硕大透亮,圆润晶莹,这东珠以黑为贵,眼前这颗更是黑的发亮,光泽照人。
刚刚张叔看到几颗白色东珠时,还乐呵呵的说‘自然是大当家的’。可眼下这颗黑色东珠出现,他顿时呼吸粗重,两眼不眨,露出几分贪婪之心。因为这颗黑色东珠足有拇指大小,世所罕见,实乃极品。
听着张叔呼吸声,周青峰将这颗黑色东珠抓着手心。这下不需要开天眼,他也明白自己要找的机缘就在眼前。因为握住这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