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站得直直的,神经紧绷着,然后看着红伞完全把我给遮挡住,铃铛声又响了一下,便停住不发声。
身边的空气瞬间冷了三分,加上又是雨天,不由得让我打了一个冷颤,她在我的背后吹了一口凉气,如同掺冰一样的语气在我的耳边叹了一句,然后开口道:“不是要去我家做客,现在就去啊”。
“你也为鬼,不下地府轮回投胎,在人世间危害作甚?”我沉声道,却是引得她咯咯一笑,满似嘲讽。
“身着红衣,脚挂锁魂铃,你说我有去吗?”
她冷言,我却是一惊,连忙回过身去,正对着她那张虽然苍白,但不失绝色的容颜。
来不及多想,我径直蹲下身体去,然后一把捞起其脚上的铃铛,只见铃铛成金色,背面刻有一个佛家符号,是为锁魂铃,还是高级锁魂铃,也此铃锁魂,不除业障,万世不得入轮回!
“纵然你被陷害,但是他为一平民百姓,你有何必加害于他?不是凭白赠加业障吗?”
我站起身来,指着不远处的车道,不用多想,此时车还在这里,车里的司机多半交代于这东山小河了。
“贫民百姓?可笑”
她冷哼一声,脸上渲染了一抹怒意,不过却是被她很好的掩盖下来。我听得满头雾水,暗道那司机可能骗了我,但鬼言不一定为真,到底该相信谁,我变得愈发的迷茫。
“有何冤情,你可以直说,我能帮自然帮你处理”
最后无奈一叹,我只得染这因果,但她却是不同于别的鬼,听了我的话摇了摇头道:“可恨贫窟有容颜,我的仇我自己会报,既然锁魂铃能锁魂,我就不信它能锁咒,今生不能报冤仇,我便生生世世诅咒,天道有眼,十世无人!”
她的话让我心头一震,一把拉住其手,她奋力挣扎了,却是被我狠狠的瞪了一眼,便安静下来。
我拉开她的衣袖,只见其手臂上有一个闪电符号,成银白色,下方末端点有血色。
“是天罚,她对天许愿,并且被天承认,也灵魂为代价,诅咒她要诅咒的人,十世无后!”
小十沉声道。
我闻言把目光投向女人,她莫名的笑了,但笑容里却是满含了悲凉,我大概知道她说的话,语言里的(可恨穷窟有容颜)是一种悲哀,也是一种叹息。
“他没有死,你回去吧,不要再来打扰我的家人,如果你非要去探个究竟,去问问司机,或则去大河!”
她言了一句,打着伞往上寨走去,看着她的背影,我却是没有一句话可以说,直到其彻底消失在视线里,我才向身边的小十开口道:“什么样的情况,天愿才会被天道承认?”。
“实有冤情,也魂为代!”
“我知道了”
我点了点头,顶着雨朝车子走去,至始至终我都没有问那女孩她的名字,她虽为恶道,却是心中存善,我实在想不到这样一个女孩,为啥命运如此,也难怪天都给她如此天罚,后来我才知道,天罚分几种,不过古人言,世上三不孝,无后为大,她这个誓言许下后,为恶之人,没有一个后人可以活过三岁。
到了车边,司机昏迷在驾驶座,我拍了拍玻璃,制造出响声,希望可以叫醒他,不过他昏迷得紧,没办法我只得手接水往里撒,数把水下去后,他才猛然惊醒,死死的拉住方向盘,大口大口的喘气。
“喂,开门,不要乱想”
我在外面喊道,这要是一不小心没控制住,随时都有猝死的可能。
他并没有听道我的话,而是继续保持,无奈我只得继续往里撒水,然后用力的踢着车门。
折腾了半天他才安静下来,看着我的目光充满了惊恐。
“开门”
我又喊道。
他瞅了我一眼,迟疑了半天才机械的打开门来,我一把拉住他,直接将其从车里拉了出来,然后狠狠的三耳光打了,推丢在雨地里去。
“莫…………小兄弟”
“醒了没?”
我不满道,能够有这番遭遇完全就是他自找的,怪不得谁,他似乎也知道我知道了些啥,埋头不说话。
“起来,去大河”
我喊了一句,然后自顾自的坐上车去,他在下面迟疑了一下,才爬起身来,慌张的启动车子开除小河去。
大河在东山市以南,因一条河流而得名,我们开车往回走,然后又转路,大概在旁晚时分到达哪里,他把车停在大河的路站牌前,见我不说话,他埋头像一个犯错的孩子一样。
“知道悔改了?”
“嗯”
他点头。
“那你是不是该告诉我,当初到底发生了啥?”
我问道,他突然看向我,然后迟疑了一下才道:“一个月前,我在华夏私人女子学院拉了一趟活,是一个男人和一个女孩,男的叫张启程,女的叫李家思,一个是华夏私人女子学院的校长,上京有名的企业家,一个是华夏私人女子学院的校花,他们上车的时候,我还感叹这年头,有钱就是好,肥猪都能采鲜花,可是后来我才知道,校长是去李思家的家里做家访,但一个校长去学生家里做家访,说出去有人信吗?”
“我拉着他们一路过东山来,期间张启程坐在我的身边,他突然递给我一叠钱,说让我把车停在偏远的地方,然后下车去呆一个小时,我满头的疑惑,但从反光镜里瞅了一眼后面的李思家,我大体也明白了些啥,所以连忙和张启程打迂回,并且加快速度,希望可以快点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