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具工具吗?他们到底希望我做啥?或者成为啥?”我问道。
对于老人的话,我谈不上完全相信,也谈不上完全不信,他虽然有刺激我的成分在里面,但说的东西也不完全是假的。
反正有真实的成分在里面,当我问他他们到底要啥时,老人没有回答我,而是摇了摇头,“要啥?这个问题我没法回答你,只有自己去追寻了”
“自己去追寻吗?这一世?”我喃喃开口。
“这一世、但前提是在你牺牲一些必要的东西时,便可以在这一世去追寻”他道。
闻言我点了点头,“让我想想吧”
我开口道。
我并没有立马答应他,因为我知道自己要面临啥,是坚守自己的信念,还是放手让灵魂堕落。
这二者之间,需要的是我着重去选择,而无论是放弃还是坚守,似乎都很矛盾。
毕竟我一边想着生,一边又想着坚守信念,在二者之间想做到均衡。
老人闻言后,点了点头不再说话,似乎是为了将我最后一丝防线击破,他让我从睡意中醒来。
外面的世界还在下着雨、那具残破的身体卷缩在树下,身体之上盖着的防水布已经有点要破烂的趋势。
人死后、身体就是一摊被人嫌弃的血肉,而此时用这个词来描述现在的自己,无比的贴合。
我呆呆着看它、看着头顶的雨水,它穿过我的灵魂,滴落在防水布上,因为水在身下积累的缘故,所以正一点一点也往上淹没来。
我寻思着找一处可以躲避雨水的地方,但迷糊到已经忘记,自己身下,是一个积水的潭。
我静静的呆立了很久,直到雨停了,风也停了,四周的一切都寂静了下来。
那一抹阳光缓缓从天边绽放,它已经彻底没了生机,但这里,如果我不和老人做那笔交易,那么我很快便会迎来地府的阴兵,也如此结局结束自己的一生,这是我想要的吗?希望的吗?
我问着自己,想着想着,心头燃起一丝不甘,并且迅速在心里蔓延,我想着善良,渴望给拯救别人,可是当一切落到自己的身上时,谁又来拯救我呢?
邪与善相生相伴,一步邪路、一步善路,踏善路身死、踏邪路身活。
如何选择?就在自己一念之间,想到这里,我缓缓抬起头,瞅了天边最后一眼阳光。也许这是我见的最后一次阳光吧。
“在吗?”我开口道。
音落、老人缓缓出现在我的身旁,瞅着他站定,“我想,你已经有了决定,那么现在告诉我,你是选择生还是选择死?”
他开口道。
音落我内心挣扎了一下,随后越发坚定起来,“古有曹操宁我负天下,莫叫天下负我,那我为何不为自己活一次呢?”
我自问道。
音落,老人点了点头,“很好、很好、很好!”他连续三个很好,然后手一抬,一张古朴的黄色卷轴出现在我的面前。
“签下它,我们将达成协议!”
他道。
音落我点了点头,犹豫了几分,便伸出手去,将手按在那黄色的卷轴上。
掌心传来一股温热,像把手放在温水里一般,那种感觉很好,感觉自己就像被阳光照在身上,不再那么冰冷,感觉到空虚。
但温暖渐渐袭击而来后,我突然感觉到脑袋胀痛,下一秒感觉自己脑海里某些东西正在飞快流逝。
我很害怕,想将手收回来,但古朴的卷轴如同有一股强大的吸力一样,疯狂的吸着我的手掌。
脑海里的东西流逝的速度越来越快,直到彻彻底底消失不见后,我长舒了一口气,嘴角竟然不自觉的拉起一抹笑容。
那是一段可怕的记忆、直到现在我都不敢多去想它,我认为它不该存在我的命运里,而我无法逃避的是。
在哪里特殊的命运里,我双手沾满了鲜血,泯灭了自己的良知,成为一个心生黑暗的人。
在地面躺了大概一天,我缓缓站起身来,推掉身上的架子,脱掉包裹住身体的防水布。
**着站在马路上,身体上从头到脚,布满了黑色的纹身,手脉处一个漆黑的骷髅头,还有脸上的黑色符号,从头到脚都透露出一股邪恶的气息。
空旷的马路上,空无一人,等了很久才看到一辆黑色的车缓缓开来。
他开得很快,似乎忙着赶路一般,为了拦下他,我直接站在了马路上,张开双手挡住他的路线。
一阵急刹声后,车子堪堪停在了我的面前,对于我这样安全做死一般的行为,立马招来了司机的不满。
“想死呢?想死就提前说,别他们在马路上玷污老子的车”
他吼着。
我道:“拦下你,是想向你借一样东西”我边开口,边用手指划着车声。
滑动的时候发出刺耳的刺啦声,就像用刀在他的车身上划一样。
闻声男人一怒,立马暴呵道:“尼玛的,你想死了是不?敢划老子的……………”
“我就划了,你能拿我怎么滴?”我邪邪一笑,冲其开口笑道,似乎我脸上的纹身吓着了他,司机顿时语气一软,竟然没把话说全。
他想着加油逃跑,但在其有动作的一瞬间,我手掌猛然一按,顿时坚固的车身腾然凹陷了一个手掌印下去。
对于这暴力的一切,司机更加惊慌失色,一脸惊悚的瞅着我。
我道:“东西只借一样,如果你想死的话,我倒是可以成全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