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牧刚正不阿,从不行蝇营狗苟之事。贸然造谣中伤哪怕能贿赂郭开行事,恐怕赵王也很难相信啊!”王翦疑问道。
“欲加之罪何患无辞,只要郭开想要搬****牧,就一定会造出把柄,而且我们在这也可以助郭开一臂之力。”子婴回答道。
“愿闻其详!”
“司马尚将军原乃李牧副将,吾滞留邯郸期间也曾相识李牧。我军可自动后退三十里,做出放弃攻打柏人姿态,赵廷上下皆知,我军此次以灭赵为目标,如此一来必然怀疑我军是否与李牧已然密谋献城。
期间吾与司马尚将军可频频以老友名义公开致信李牧慰问,邯郸必定疑虑加深。
如此一来可令邯郸生疑,另可派人潜入邯郸,造‘废长立幼,娼妇当国,李牧投嘉,王兴于代’之类歌谣教与孩童传唱。
中伤李牧认为赵王迁得国不正,且母亲曾为娼优。意欲投靠更为贤明的先王长子公子嘉,并已经与秦国接洽意欲割让槐水以南所有土地,换取秦国退兵并支持公子嘉往代地称王。
赵王母亲的出身,一直是赵王迁和赵太后心中的一根刺,不许任何人提,把李牧往这上边靠拢哪怕赵王能忍,赵太后也忍不住。公子嘉贤明,在赵人心中声望颇高,赵王迁一直想找机会除掉,却没找到由头。
这相当于趁着秦军攻赵送给赵王一个除掉公子嘉的借口,倘若以此为由除掉公子嘉,必然会牵扯李牧。
哪怕李牧再骁勇善战,一旦怀疑的种子萌发在权力面前,恐怕赵王绝对没有胆量冒着被赶下台的危险继续重用了。
再者也可以意会郭开举报李牧和公子嘉府邸藏匿兵刃铠甲,把意图谋反逼宫的事情做实,至于怎么放,什么时候放想必以郭开的阴险就不用我们教了。”子婴缓缓将自己的想法道出。
众将听完,无不脖子后面泛起一阵阵的冷意。这哪是阴损啊,这一连串的计策下去,这简直是想把李牧往死里整啊。
俗话说三人成虎,在威胁能够到自己地位权力的事情面前,哪怕是一代明君也会有所警备,更何况出了名昏庸的的赵王迁了。
“两军交战,有什么阴损不阴损,就按子婴公子的计策行事。派何人去往邯郸行事诸将可有意向人选?”
王翦话一说完,秦军诸将你看我我看你。谁也想不出军中有谁能够担此重任。要是在咸阳倒是有那么一两个善辩之徒可当此任,可要说在军中实在想不出有谁有这个本事,总不能全军耗在这里,等着咸阳派人吧!
子婴看没有人答话,心中暗叹一声“唉,自己挖的坑还得自己跳。”
“诸位将军,子婴这里倒是有一个合适的人选。”
“公子请说来。”
“赵假内史徐成现就在我军中,此人原先就属郭开一党,贪财好物靠阿谀奉承据此高位,察言观色见风使舵自是极为熟稔,先前被郭开派去饶阳督察政务,后为我所用。
虽无大才,然于此处当是极为合适。”
徐成自从子婴改旗易帜之后便被告知了真相,此人虽然贪鄙,然而见风使舵趋利避害的招数用的极为纯青,在明了了当下局势之后,明白赵国已经日暮黄昏,当即表示要弃暗投明,归附子婴。
心中对子婴早已敬仰多年云云,想到徐成这些年来,为饶阳也算是立下不小的功劳,便应了下来,徐成这样的小人,敬畏强者已经成了他们根深蒂固的思想,只要自己能够一直走下去,便不怕他见异思迁。
“原赵之高官,用之不会有什么问题吧?”
许多将领都有着每一个疑惑。
“诸位请放心,徐成此人虽属小人,然类于墙头之草,迎风就倒,哪一方强势就会倒向谁。如今我秦军势大,赵灭亡在即,如果是忠贞之士反而不敢派去。这种钻营之辈反而更适合。
更何况,他并不是原赵之高官,现在他的身份仍然是赵之假内史,赵廷一直以为其困顿于饶阳,为吾所缚。故而一直未削其官位。
故而可以两军交战趁机逃脱的名义去往邯郸,以赵假内史身份行事更为得益。更可使其言之困于我军之时曾听闻李牧着人前来相商一事。”
“啪”一声巨响,惊得正在滔滔不绝说个不停的子婴一个哆嗦。
扭头一看拍桌子的正是跪坐帅案的王翦。
“子婴公子此计甚妙,所荐之人亦极为适合,此事便按子婴公子的计策谋划。
传吾将令,退出房子城,全军后撤至槐水以北安营扎寨!”
“诺!”
王翦军令一下,秦军当天下午便开始有序的后撤,渡过槐水之后方才安营扎寨。
“我有一个极为重要的任务要交给你,如果完成得好,日后我可以在秦王面前亲自为你保荐,保你富贵荣华。”子婴回营之后,当即便派人将徐成叫到了跟前。
“公子请随便吩咐,徐成对您的忠心,可堪日月,无论什么事,无论让徐成做什么,保证完成您的嘱托。”
“这样就好,来人去除徐君相衣冠再换上一身马夫的衣服。”说这便有两名军士径直冲了进来,不由分说的将徐成扒了个干净,换上一身粗布麻衣,并将其头发弄得乱糟糟的。
“公子这是何故?徐成对您可是一片忠心啊!”
“我需要你混进邯郸,为我做一些事情,去往邯郸之后可言之数年为我所困,前日两军交战之际方在仍然忠心于赵的军士相助之下逃脱。
这么一看就比较符合逃脱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