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四个侍卫,冲到了自己的手下这里,就仿佛跑进了羊群中的老虎一般,下手稳、狠、准,对上一两招自己的手下就会被放到。
“这…这…”
还没等薛福反应过来,自己的带来的一队十余个差役,便被统统放倒了在地上。
四个人从四个角度把自己围到了中间,封住了自己的所有去向。
虽然薛福自认为自己的武艺也是不错,然而从刚才的情形来看,自己恐怕不会是他们中任何一个的对手。
这绝对不是普通的军人,如此身手在军队中也是不多见。
此刻薛福的心中倒是坐实了自己方才的猜想,这个年轻的后生定然是六国王室的高层,就是不知道是哪个国家的。
这些侍卫一定是当年六国军队中的精英之士,只不过自己有些低估了他们,这才导致了今日之败。
落到这群贼人手里恐怕自己这次难逃一死了,薛福心道。
这一群人中,明显的是以那个最年轻的后生为首,这四名侍卫再把自己围起来之后,并没有后续的动作,而那个年轻的后生也是慢慢的移步向着自己走来。
几个人漫步走着并没有过多的防备刚才被放倒在地的差役们,从薛福的角度看过去,一名差役正悄悄的从地上爬起,借着屋角的遮挡偷偷的向着几人的侧面而去。
薛福认得,这人名叫王五,可以说是自己的手下中身手比较高的了,而且为人比较机灵深受自己信任。
此刻薛福的心仿佛提到了嗓子眼上,只要能够趁着这四个杀神来不及救援的时候,把他们为首的那个少年拿下,那么一切都还有反转的机会。
近了,更近了,马上子婴他们便要走到了那个拐角那里了。
到了!
只见王五大吼一声:“好贼人,纳命来!”
便从拐角处跳了出来,拿着长刀直直的冲着子婴而去。
“不好!”看到子婴依然有条不紊的冲着自己走着,根本没有看一眼王五,薛福心中当即一凉。
如此这般若不是这些人都傻了,便是这帮人根本不在意王五的威胁。
这一群人都是傻子这自然不可能,唯一的可能是就是这些人早就发现了王五的意图,只不过是没在意罢了。
然而这会王五的长刀距离那个公子不过短短六七尺的距离了,这少年准备如何应对。
很快,薛福便知道了为何子婴有恃无恐,只见一直走在子婴身后半个身位的一个绝美女子,突然间前进了一步,挡在了那少年的身侧。
狠狠的一个巴掌击打在了王五的脸上,止住了王五的冲势,继而一个鞭腿便将王五踢到了墙角。
出手的自然是一直跟在子婴身边的夏可。
将偷袭者撂倒之后,夏可仿佛什么都没发生一样,接着便静悄悄的退到了子婴的后面。
夏可的动作,立时惊的薛福放大了瞳孔,他怎么也想不到,这个少年身边一个看似娇滴滴的女子竟然都会有这么强的武艺。
来到了薛福的身前,子婴语气有些冰冷的问道:“你是何人,为何要围堵我等?”
自己身为镇国王,被县里差役当做贼人来对待,饶是子婴脾气好这会也是有些不快。
“我呸!你个乱臣贼子,若不是你爷爷我打不过你们,我定然将你的头颅割下回去邀功请赏。”薛福愤愤的说道:“你们就是杀了我也休想逃出邹县城区,更别说埋伏皇帝了!”
薛福这一说,子婴这才明白过来,感情官府这是以为自己是来行刺始皇帝的,这才二话不说上来就打。
这误会可差远了。
“你叫什么名字?”子婴继续问道。
“你爷爷我行不更名坐不改改姓,邹县县尉薛福是也,识相的我劝你赶紧缴械投降,说不定还能留一条性命,等到我大队人马过来,你们想逃都没地方逃。”薛福狠狠的说道。
“押着他,去县衙!”子婴说道。
看来这个邹县县尉是认准了自己是六国余孽了,为今之计只能是先去县衙找县令去证明自己的身份了。
听到子婴吩咐,薛福立马瞪大了双眼,惊疑不定看了子婴几眼。
这少年该不会真是傻子吧。
打了自己这么多人,不是赶紧逃出城区反而要去县衙,难道他不知道县内的衙役捕快全都在县衙里呆着,这难道是要去自首。
“你不会不知道县衙在哪里吧。”子婴催促道:“前面带路吧。”
在子婴的催促下,薛福当即首先向着县衙的方向走去。
薛福当然不会以为这样的“贼人”会去自投罗网,转念一想,这些六国余孽定然是要以自己为人质,去县衙中索要些好处。
此刻他已经打定主意,一道了县衙哪怕自己不要这性命也要将这贼人拿下,绝对不能让自己成为他的盾牌。
想到这里薛福的脚步更加快了几步,一脸大义凛然的向着县衙走去。
……
子婴一行人随着薛福离开之后,在距离方才打斗的地方不远处的一所客舍的二层。
一扇窗子也悄然的关闭了起来。
不大的一间屋子里一个老者,一个中年文士,还有一个肌肉盘根错杂的力士一共三人在里面对视而坐。
“简直是胡闹!”屋子里的老者语气十分愤然的道:“也不知道这个后生是哪一国的,如此大张旗鼓的邹县定然防备更加严密,还如何行刺嬴政这小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