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逝者已逝,还请节哀。”
字字句句“言真意切”,宛如诚恳发自肺腑。古陵逝烟语音未尽,随后“错手”打翻茶盏,更令杜舞雩不忍逼问。
须臾心思万变,大宗师状如无可奈何,哀然送客:“多谢好友关怀。但……抱歉,吾须安排吊影的后事,无法与你同往冰楼,解释事情始末了。”
“吾能理解你的心情,这就不打扰了。”
话到嘴边欲言又止,杜舞雩又安慰了几句,便顺着古陵逝烟隐晦话意,背身出了冷窗功名。
不速之客离去,烟都气氛陡转冷寒。令人战栗的静默持续许久,浑身被汗水浸湿的鹤亭凌空,甫闻大宗师平淡漠然的冷酷之声。
“把西宫的尸身送到软红十丈,让无后见他师兄最后一面。”
“是……”
烛光乍熄,再无声响。鹤亭凌空利落行动,却见不知何时在西宫吊影的尸体上,放了一封似已存在多时的书信。
不过,此刻的古陵逝烟喜怒难料。鹤亭凌空不敢妄加揣测,只能闷声不语深深埋头,规规矩矩地把西宫吊影尸身送往宫无后的住所。
“杜舞雩迟早上门,吾早有预计,也有后续的因应对策。但吊影你的死,却让为师诸多计划,少了值得信赖的执行人力。”
独坐黑暗屋内,大宗师沉默思考良久猛地站起,似已当场做出决断。
“也罢,至少不能让你的牺牲白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