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神奏响混乱号角,顿令苦境波谲云诡。从烛山离开之后,闻人然并未急着归家,而是又去了一趟孤星崖。然而现场既不见打斗残迹,却也未看到天狼星踪影。
“奇怪,我们都提醒过他阎王锁的威胁,阿星他为什么还会离开孤星崖?”
“那就一定是死神。”
没有心与感情的魖,只会盘桓在唯一留恋的地点。白小茶时刻都可能面对险境,天狼星更无远离的道理。那么仅剩的可能,只有是死神亲自操作。
沉心定气,闻人然回答之后,反问央森道:“洋博士,我从天疆赶往烛山,还未及打听当时苦境异变。不知……”
“发生了什么?”
央森挠了挠额前金发,苦恼作答:“老实讲,我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在我追过到灾变地点的时候,只看见一道恐怖幻影,朝着庞大巨门发出威力无匹的一记强招。而在被毁坏的空洞后方,似乎是一处黑白两色的异域境界。”
“死国?”
“你知道?”
“听说过。”
不必多做无谓猜测,闻人然心下立时有数。而在此时此刻,死神真实用意已不重要,需要思考的只有后续对策。
“洋博士,当初在旱地圣泉取来带有特殊地气的泥沙,还有剩余吗?”
“只用了一次。怎样,你有其他需要吗?”
“死国之内有许多类似阎王锁的魖族,咱们必须按照之前的方式让他们显形。”
无形的威胁比具体的危险,更加令人防不胜防。而在闻人然与央森行动之际,最近过得很不顺心的阎王锁,正独自一人游走在荒郊野外,内心纠结不已。
“不行……死国大门开启,天狼星失踪,怎样看,他们针对的目标必然是我。难道身为死神传人的阎王锁,真要投降屈服于天者的命令么?”
阎王锁心感两难。蓦然,荒林内死气弥漫,突来刀光闪过,现场已是一片火海。
然而,杀气逼身一刻,阎王锁未觉脚下炙热,反感一股渗透心肺的彻寒,不由凝目望向来人。
“阎王锁。”
长着一副俊俏的面容,留了一头犀利的断发,来人眼带冷厉漠然,手按腰间佩刀,锁定着面前必杀的目标。而在同时,愕然看清来人形貌的阎王锁,却是微露惊异地一拍光头,道:“竟然也是一名魖族?”
“夜神。”
“咿呀,你就是死国千年一人的天才——夜神?”
冷漠至极的神色,隐透杀意坚决的心念。察觉来人用意非善,阎王锁面带敬仰地接近,黑袍下镰刀一转倏现寒光,杀风连环砍向夜神。
熟料,阎王锁先声夺人抢攻,并未收到预期效果。游走生死间隙,夜神面不改色,不由镰光沾身。
“阎王令!”
对手实力非同小可,又见夜神刀将出鞘,阎王锁额上冷汗顿生,一身邪功推上极致,死神秘鉴杀招突袭,周遭顿陷无穷黑暗,绝命一击劲戮夜神脖颈。
“一刀,了结此战。”
遍地焰火之中,突现爽冷刀芒。夜神低沉一言判死,立破阎王锁镰刀之威。但在取命一瞬,忽来邪火无差别轰击而下,登将二人决死一招打散。
“哎呦喂呀,快溜!”
一个夜神已是不敌,再来未知强人搅局……身负创伤、心忖不妙的阎王锁,觑准时机夺路而逃。同受震荡的夜神正欲追击,却觉足下一股邪热之劲未散,一时竟是不及追击。
夜神失去目标,逃之夭夭的阎王锁却未脱离险境,中途只觉一道热力惊人的掌气按在后背,不由自主停下步伐。
“唉,我看你一个人打架打得有趣才忍不住出手,你怎么能这样就走了呢?”
“咿呀。”
此时此刻,落入危机的阎王锁,不禁怀念起当初未显形之时。但是转念一想,若非自身隐身解除,怕是方才已死在夜神手中,阎王锁虑及此处,又开始暗自庆幸起来。
“你有见过知恩图报的魖吗?”
“我只知道,在没满足我的兴趣之前,你肯定离不开这块荒郊野地。”
“是吗——”
拖着长音转身,阎王锁只见一名陌生的邪异青年,眼神虚无玩味地定视着自己。不过,魔王子显然没有在乎对方想法的打算,唉声叹气道:“无聊,真正是无聊。原本吾还以为苦境会有什么有趣的事物,谁知除了更多的规矩,竟没什么值得追求的乐趣。”
“那你找我做什么?”
“报答我救你的恩情嘛。”
“你……神经病啊!”
内心空洞的魔王子,满不在意阎王锁的反斥,自顾自地说道:“听说你很爱做游戏,不如咱们就比一比谁更会玩,怎样?”
“哼,你想怎样比输赢?”
“唔,勉强按你的规则,你赢,才能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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暂不提碰见瘟神的阎王锁。在死国门前布下圣泉尘沙之后,闻人然就回家把剩下的尘土交给楚君仪以防不测,随后一同出门马不停蹄去了无佛寺。
只是到了现场,闻人然却意外地发现:寺庙还是那所寺庙,弦知音已不再是雅僧。
“许久不见,大师……不,弦知音你风采依旧。”
“仍有迷惑?”
“是,众天灵识呢?”
闻人然一直未曾来得及说出口的询问,在与弦知音正式会面时脱口而出。早知闻人然内心迷惑,弦知音亦未再做隐瞒,一五一十地解释道:“入度不转轮……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