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傀师有其盘算,翼天大魔亦不会落于人后。但在大小魔离洞之前,突见一面目丑恶之人挡住去路。
“什么人?!”
魔火双锤破风甩出,猘儿魔机警在心,撒手直取来人。但见枪风一扫,沉兵去势一止,随即传入人声:“十八弟的麾下果真勇悍。”
“玄豹皇子?”
一挑浅浅的眉头,翼天大魔暗中之眼,已看清来者面目。“玄豹”皇子移步入内,道:“正是玄豹。”
“嗯,玄豹皇子怎会找上翼天?”
感应着来人气机,翼天大魔仿佛已有所觉,保持臣子该有的尊敬,道:“吾甫从圣魔元史脱出,未料黑海森狱竟生大变,似已全数搬迁。不知玄豹皇子可知此事?”
“吾在伽罗殿外,替父王守关。直到一日天外突来一箭……”
面不改色地把之前的大事细说详细,“玄豹”皇子瞪圆的双眼一闪不闪紧盯着翼天大魔,叹息道:“后来天疆捣毁森狱,吾退守深髓古河方才逃过一命。”
“那皇子你也是要进佛狱?”
“不错。正是有感个人实力不足,吾又感应到你的气息,方才寻至此地。”
“原来如此。”
莫名受到一股压迫,翼天大魔不禁略感疑惑,却仍不动神色道:“如有用得上之处,翼天愿助一臂。不过,牧神对吾方穷追猛打,若不进行报复岂非让天疆轻看?”
“牧神……他是我们共同的敌人,吾也不会放过他。大魔你有何主意?”
“推波助澜,把论剑海风波闹大,我们才有机会。”
“哦?人多力量大,吾这就回深髓古河收拾行囊,再来与你汇合。”
“恭送。”
半弯腰目送着玄豹离开,翼天大魔的眼神陡然阴沉了下来。一旁的猘儿魔心有感应,不禁疑惑出声:“魇帅?”
翼天大魔冷笑道:“故作愚忠的姿态确实惟妙惟肖,但他绝非是玄豹皇子。”
“嗯?你是怎样看出?”
“辨不出他之实力,那吾便枉称翼天了。只是,他也可能明知已被吾发觉……”
真正的玄豹,绝不可能让翼天有来自血脉上的压迫。而归根到底,翼天大魔只忠心于玄嚣一人。神思附身山龙隐秀,至少坦白了自身根底。侵占玄豹皇子肉身之人,则显而易见非是善类。
面色一狠,猘儿魔追问道:“魇帅我们该怎样做?”
“突破境界与主上联系乃是必须,你吾可以暂时利用玄豹达成目的。至于具体如何处置假扮玄豹之人……”
双眼锐芒闪动,翼天大魔语气玩味道,“胆敢夺舍阎王血脉,或许神思大人对他会怀有不少兴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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希望号角与罗喉戒玺,前者闻人然无需求,后者也派不上用场,纯粹成了烫手山芋。宗喀尔真要将之取回,闻人然也不会推拒。
不过在前往四魌界之前,闻人然曾向曲怀觞揭了阎王锁的老底,会被他报复倒也是意料之中……
孤星崖,寒风呼啸,冷月高悬。峭崖边际,不见不折之花,唯有一条孤冷人影,独坐不语。
“天狼星?”
心无感情的人,在觉来人到来之际,已高高举起霜寒的镰刀,不待言杀立出。呼声未落,剑与镰刃当空一格,星火千点,瞬息而分。
“我认识白小茶。”
“你是……”
冷酷的双眼,突现一丝天狼星自身都无法察觉的波动。
为寻阎王锁下落,闻人然也不兜圈子,直截了当道:“我是谁不重要。你只要知道,儒门有方法赶走阎王锁,或多或少有我一份力。”
“哦。”
虽无冷厉杀意,天狼星本身还是对闻人然毫无兴趣。只不过阎王锁为了逼出死神秘鉴,数次欲对白小茶下手。此刻既知央森对付阎王锁的方法何来,天狼星便也未曾直接逐客。
天狼星道:“苦境非是死国,为何你对他与我好似十分了解?”
“我确实知道一点和死国有关的事情。不过现在,我只希望能找到阎王锁。”
“找他?”
“杀他。”
干脆坦白自身目的,闻人然说道:“阎王锁很滑溜,所以我不会给他知道你我碰面的机会。”
“怎样做?”
阎王锁三番两次找上白小茶,早令名为无情的天狼星杀机大动。因此此刻听清闻人然来意,竟无任何拒绝的想法,同样干脆地反问道:“他比我会动脑,引他露面,难。”
“不需要刻意给出诱饵。”
翻手取出希望号角,闻人然意在展示自身情报来源,接着回话:“为了死神秘鉴,阎王锁不会放弃。只要他针对你设局,你就捎信给央森。有了大致的活动范围,我自然能把他揪出来。”
“等。”
利落简洁的答案,表明天狼星的态度。闻人然达成目的也未逗留太久,紧接着就下山与央森碰面,准备先往学海无涯。
然而事与愿违,两人结伴走到半途,就又听见不少关于天疆的消息。更甚者,这些消息无一例外,都是对天疆的唾弃责难。
“ood。这些人究竟是怎样一回事?难道是嫌弃苦境还不够混乱吗?”
弃天帝之劫过去未久,学海无涯一直忙碌着赈灾。其中,尤以央森最为热心。如今天疆又把苦境搞得乌烟瘴气,央森自也不免大感窝火。
不过知道有师九如在,之前自己又设法调解过,牧神再偏激亦不该犯下这种错误。闻人然倒未急着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