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沈孚从胸前抽出一封信,交到霍云手中,道:“这是一封呈交陛下的密信,依制我无法进皇城,所以只能由你代劳了!”
“密信?”霍云皱了皱眉,看着手中的信封,问道:“这里面是什么内容?”
“详细情况我无法跟你多说,”他们之间的感情归感情,在这种事情上沈孚还是能分得清的,所以只能透露一小部分:“我只能跟你说,右屯卫军中近来有不稳的迹象,前因后果已经详细的写在了其中,这种事只能交给皇上来决断,你明白么?”
受了沈孚这样的重托,霍云也自感责任重大,便朝沈孚郑重的点了点头,道:“放心,此信我一定带到。【.】另外,既然你已经注意到了,那么说明那帮人也有可能冲着你来,以后行事需要万分小心。”
“我知道了,”其中细节沈孚自然能掂量清楚,然后他又道:“我马上要赶回军营,这封信越早交给陛下越好,一切拜托了!”
“嗯,交给我吧,不过,”霍云顿了顿,又道:“你不回家看看姐姐么?她现在肯定需要你的陪伴。”
说到这个,沈孚也叹了口气,道:“我回城的时候已经回过一趟家了,并且把她安置到了秦府,现在右屯卫那边离不开我,只能先让岳父岳母照顾她了。这次算我对不起她吧!”
霍云明白,现在正是关键时刻,右屯卫那边的不稳迹象绝非沈孚的妄言,他这么说一定有充足的证据,为了以防万一,沈孚只能选择返回军营,提前做好准备。
“好,既然如此,一路顺风!”
“多谢,密信的事拜托了!”两只手紧紧的握在了一起。
霍云走出武国公府的时候,抬头仰望夜空,冰冷的上弦月高挂半空,或许是因为那封密信和与沈孚的谈话,让他隐隐感觉到有些不安。
沈孚赶在子时关闭洛京城门前带着护卫出了城,一路快马加鞭朝右屯卫驻地宗州赶去。如果是连夜赶路,按照路程,他会在明早寅时便赶回宗州。
这条路沈孚已经走过了无数次,由于在夏朝腹地又是在洛京周边,这条路上向来平坦,且无盗贼匪类出没,所以沈孚此行只带了六名护卫。
“吁~~~”沈孚在一处断崖前勒住了马,往后面招了招手,道:“夏平,看看地图,这是到哪儿了?”
“是,”一名沈孚身后的护卫拿出了随身地图,另一名护卫在一边点燃了一支火折,照亮了地图上的小字。
那名叫夏平的护卫稍稍寻找了一会儿,回道:“将军,我们现在应该在德安路上,距离这里不远就是邢州地界了。”
“好……”,沈孚刚刚准备招手,下令继续前进的时候,断崖上的松木林却不断传出沙沙的声音,这声音十分刺耳且让人怀疑,因为周围并没有那么大的风,那么是什么原因导致松木发出那种声音的呢?
沈孚抬眼注视着松木林,暗中伸手去触摸腰间的环首刀,而身后的护卫也察觉到了不妥,纷纷抓着刀柄,警觉起来。这些人都是军中百里挑一的好手,以他们武功对付一般的毛贼足以,不过今天这阵势恐怕无法善了了。
黑夜,松林,正是**最好的掩护!
这时候,林间突然出现了几道身影,而且行动迅速,眨眼的功夫已经来到了跟前,他们以整齐划一的动作飞下断崖,光凭这个动作沈孚就能判断出,这是一伙江湖高手。
这伙人共有二十个,人人身穿黑色夜行衣,面上蒙着黑色面纱,身后一条披风,呼呼的风声由远及近,看起来气势十足。
“备战,拔刀,保护大人!”夏平锵的一声拔出环首刀,高喊,他已经当了数年沈孚的护卫,临阵反应和手段不是其他护卫能比的。
护卫们连续拔刀出鞘,纷纷积蓄力量,等待即将到来的大战。身为统帅的沈孚自然不能落后,在夏平拔刀的时候,他也拔刀出鞘,这种事虽然他也是第一次碰上,可并不代表他就要慌乱,相反,他的头脑清晰无比,现在不是想别的事情的时候,只要击败眼前的敌人,一切才有可能!
而那边早已做好了临战前的准备,他们人手一柄雁翎刀,这是他们这些江湖**们的最爱。
看着**们越来越近,夏平一声大喝:“杀!”然后一马当先,持刀拍马冲了过去,护卫们则紧随其后。
**们也是吃了一惊,他们没有想到作为被刺杀一方的人竟然主动进攻,这让他们的攻击队形无法调整,也来不及了!
护卫们骑着马比**们更快,手中环首刀手起刀落,便有几个**被一刀封喉,倒在了地上,这是**们不曾预料到的。
此行,**们犯了两个错误,其一就是将突袭战打成了遭遇战,原本他们只要躲在暗处,搞突然袭击便能轻而易举将沈孚一行人置于死地。然而,临到头来却以为能仗着自己人多势众,即便正面交手也能轻松取胜。
其二,就是他们太小看沈孚了,因为他领兵多年,鲜少有人知道他在武道上的造诣。沈孚自十三岁开第一窍,至今已经打开六个窍穴,在右屯卫军营中,除了上将军孙坚之外,也只有大将军韩猛与其同为六窍。
这些**虽然都是江湖上找来的高手,但那只是对普通人而言,而江湖规矩,开到六窍以上的**从来不拉帮结派,他们多是单独行动,实力到了他们这个层次,对三四窍的人已经可以达到秒杀的程度。在他们看来,狮子从来都是孤身一只的,完成任务只需要一个人